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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临时搭建的化妆间旁,女人的身影一闪,便消失了踪迹。
秦初白抱着夏樨走到化妆间旁边,左右扫了两眼,疑惑的看向她道:“樨樨,要来这里做什么?”
夏樨眨了眨眼睛,发现周围根本没有那女人的身影,便摇摇头“喵~”了一声,表示没什么。
秦初白想了想,将手机掏出来,让她在上面打字,“有什么事情不准瞒着我,不论确不确定,都要告诉我。”
看他如此坚持,夏樨只好放弃等庆功会再告诉他的想法,伸出小爪子在手机上打字。
“刚才看到这边有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就想过来看一眼。”
“不会是哪个粉丝吧?”看完这句话,秦初白皱着眉头,又望了下四周。
这时,化妆间正巧有工作人员掀帘而出,女化妆师见秦初白抱着夏樨站在门口,立即笑眯眯招呼道:“秦影帝,我正想去找你来卸妆呢!赶紧进来吧!”
秦初白不动声色的收起手机,点点头,跟着女化妆师进了化妆间。
他将夏樨放在化妆台上,将她的手机递给她,让她玩儿游戏,想到她口中的女人,还特意趴在她耳边小声嘱咐道:“如果看到可疑的人,记得立即给我打电话。”
见到夏樨点点小脑袋,他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拿了卸妆和清洁用品的化妆师去了放水的隔间。
过了一会儿,隔间里化妆师和秦初白的交谈的声音渐渐小了,只剩下水流和清洗的声音,夏樨便觉得身后一阵冷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还以为是别的工作人员进来,便也没在意,但很快,她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如果是工作人员,怎么会在接近她的时候刻意放轻脚步?
猛地抬起头,对面的化妆镜上,立刻映出身后人的影子。
那熟悉的装扮,正是她之前见过两次背影的女人,此刻,她看着她,她也看着她,四目相对,夏樨终于看清了她的正脸,竟是最近一直没有露面的严梅!
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去拨电话,可严梅动作也很快,几步便到了化妆台,夏樨没办法,只得放弃打电话,往秦初白所在的隔间逃,刚刚跳出一步,却又被眼疾手快的严梅抓了个正着。
“喵呜~”夏樨挣扎的发出微弱的叫声,但因为被严梅狠狠掐着脖子,无法再发出更大的声音。
严梅警惕的用手捂住她的嘴,看了眼隔间,快速往外面走去。
“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正在擦脸的秦初白眼角一凛,对化妆师询问道。
女化妆师愣了一下,怔怔道:“我没听见啊!”
“不对劲!”秦初白甩下毛巾,紧蹙眉头快步走出隔间。
化妆台上,手机屏幕还放着游戏的画面,而夏樨已经不在了。
他瞬间心中惊跳,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脑子空白一瞬,赶紧掀开帘子追了出去。
外面已经空无一人,想到夏樨提起的奇怪女人,他越想越害怕,顺手拉过一旁的工作人员道:“我家樨樨不见了,好像是被人抱走了,请你快点召集工作人员帮我找一找。”
剧组的人都十分喜欢夏樨,那名工作人员听他这样说,吓了一跳,连忙道:“您先别着急,我让大家帮您一起找。”
说完,便快速跑到陈梁月身边,跟她说了一声,而后拿起导演用的大喇叭,对着广场喊起来。众人听到秦影帝的猫被别人抱走,也都紧张起来,主动放下手中的工作帮忙寻找。
这时,吴燎刚好从车上下来,看到慌乱的现场和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走的秦初白,忍不住拉住他问:“怎么了老秦?”
“夏樨不见了!”秦初白看到他,声音不由自主的添了几分慌乱。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吴燎心中一惊,也瞬间懵了。
秦初白拉着他一边找夏樨,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该死的,竟然偷猫!”吴燎狠狠骂了一句,道:“肯定是夏樨怀疑的那个女人做的,我去让大家着重找找抱着猫的女人!”
秦初白双目无神的点点头,看着吴燎跑进人群,将消息告诉大家,突然一个踉跄,有种全身无力的感觉。
她明明离得他那么近,他却没有保护好她。
而此时,夏樨正被严梅捏着脖子,带到了一个角落里。
这里建筑很多,这个角落算是一个盲区,因而严梅也不怕那些人会很快找到她们。
她放开捏着夏樨脖子的手,转而用另一只手拎着她的后颈,冷笑道:“夏樨?你是夏樨?”
察觉到对方身上一抖,她立即又阴测测的笑了两声:“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一只猫,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要不是听到你跟秦初白的对话,亲眼看到你在手机上打字,我还真不敢相信。”
那天袁风回了房间之后,严梅知道事情可能是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也快速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想要赶在JC娱乐找上自己之前找个地方藏起来。
正当她拉着箱子走出房间时,突然想起袁风知道自己的各大银行账户的密码,连忙跑回屋子里,拿起笔记本准备将那些账户上的钱都转到他不知道的那张银行上,却发现,卡上的钱竟然全都被划走了!
而等她跑到楼上找袁风的时候,对方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严梅绝望的瘫倒在地上,她的演艺事业走到了尽头,又不想回去那个贫穷的家,没有一分钱的她,接下来要怎么生活?难道给别人打工吗?
不,她不想从大明星变成一个普通的小员工。
都是夏樨!都是夏樨害她变成这样的!她明明就应该去死,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活着?对,只要夏樨死了,那两部作品就是她的了,她就可以继续当她的大明星、著名编剧,再也没有人会妨碍她!
她凶狠的眼神慢慢变成得意,黑红交织的瞳孔,紧盯着头上的天花板,吃吃的笑了起来。
若有人看到这幅场景,一定会惊恐的发现,这个女人,已生心魔。
用着这样想法的严梅来到片场,试图跟踪秦影帝,找到夏樨的所在之处,却没想到,原来这只猫就是夏樨。
若是以前,她肯定不会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可现在,她整个脑子都已经极端的不正常,所以几乎是一想到这个可能,便立即认定了。
“喵呜~”夏樨试图叫喊出声,想让那些寻找她的人找到自己,可是脖子刚才被严梅掐的太严重,只能发出喘息般的声音。
“呵呵。”严梅媚气的眼眸溢出狠厉之色,咬牙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没有了你,所有的成就和光辉就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说着,上手就要再次捏上夏樨纤细的小脖子。
夏樨哪能让她这样轻易得逞,疯狂的舞动着小爪子,趁其不备,狠狠在她手上挠了几道子,严梅惊叫一声缩回手,拎着她后颈的手却攥得更紧了,让夏樨疼得一阵头晕目眩,感觉到那只手再次袭来,她咬住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下,再次又抓又挠,奋力挣扎。
可这次严梅像是下了狠心,任由自己的手被挠的鲜血淋漓,也紧咬着后槽牙将手伸了过去。
夏樨看准时机,狠狠咬上她手掌的虎口。
“嗷——”尖利的犬牙深深陷入皮肉之中,严梅忍不住哀嚎一声。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赶紧都往这里跑了过来。
然而,明显已经晚了。
众人目之所及,一个面色凶狠的女人正捂着鲜血淋漓的手掌,恶狠狠看着地上。
而那个熟悉的、可爱伶俐的白团子,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也不动,周围喧闹的人群像是突然被谁按下了静音键,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酸涩疼痛,发不出声音,那带着点点鲜红的绒毛、毫无起伏的小身子,都让他们如至冰窟,四肢寒冷僵硬,动弹不得,甚至连视线都无法移动,只能定定的盯着那个曾经给他们带来无数欢笑的雪白身影。
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出了呜咽的哭声,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人群中响起了成片的啜泣声,甚至一些大男子汉,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是她!是她杀了樨樨!”最前头的男人颤抖着嗓音恨声道。
“抓住她!”
“快,抓住她!”
严梅被愤怒的人群吓呆了,看到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上来就要抓她,转身就想跑出角落,可周围早就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没跑两步,便被几个男人用力架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吴燎,我好像看错了,地上的,是雪吧?那不是我的樨樨,对不对?”
秦初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人群前头,那双从来都是温润清澈的眸子,此刻泛起迷茫的水雾,声音轻忽得听不出一丝人气,轻若羽毛的呢喃,却如重锤,硬生生砸在了众人心上,吵闹的人群再次安静下来。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敢回答。
那样深深喜爱着樨樨的秦影帝,全世界最爱樨樨的秦影帝,他们要怎样才能忍心将她死亡的消息告诉他。
“啊,那就是我的樨樨,可我的樨樨为什么躺在地上?该多冷啊!”
没有人回答他,他便自言自语,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整个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眼眸失去了所有的神采,跌跌撞撞的走到那团雪白身前,小心的蹲下来,用冰冷颤抖的双手,将她从地上慢慢托起,拥入怀抱,揉进身体。
晶莹的泪滴从眼眶“簌簌”落下,他就蹲在那里,任由泪滴一串串划过脸颊,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哭泣的声音,但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悲伤,以及他内心里的惨痛号泣。
“我要杀了你!”那样嬉笑热情的吴燎,此时也如同受伤的野兽,泛红的眼眶杀气上涌,大吼一声,奋力扑向严梅。
周围的几名工作人员连忙用力抱住他。
年轻的少年空出一只手擦了把眼泪,高声吼道:“吴哥!你别这样,你杀了她樨樨也不能复活,难道你想为了这么个女人去坐牢吗?这种女人,杀了她那是便宜了她啊!”
“我不管,我今天非得弄死她不可!”
“吴燎!”熟悉的声音,让吴燎的身形瞬间定在原地。
他回头看去,只见秦初白缓缓站起身,嗜杀的眸光倏地射向严梅,像是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挫骨扬灰,但也只是一瞬,所有情绪便归于平静,甚至脸上的泪痕都消失不见。
“他说得对,就这样杀了她,那是便宜了她,我会让她,付出更加深刻的代价。”
吴燎闻言,抿紧唇瓣,压下心中的愤怒,紧攥着拳头走到他身边。
众人自觉的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秦初白带着吴燎缓步走出人群,在道路即将重新闭合之时,他突然脚下一顿,再次回头看了严梅一眼,又立即转回身体,步伐平稳的离开了这里。
严梅却忽然开始颤抖,瞳孔倏地放大,瞬间瘫软在地上。
那不是人,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眼神?妖异的红色攀爬上他狭长的眼角,眼底浓郁的寒气顷刻间蔓延至她全身,那微微勾起的唇瓣,似是嘲讽,又似是笃定,仿佛她此刻已经是个死人。
“不,我杀了夏樨,我已经杀了她,我才是作者,我才是大明星,我什么都不怕了,我是大明星,我才是大明星……”
“这女人疯了!”架着她的健壮男人狠狠啐了一口,骂道:“疯婆娘,真是个祸害,把她送到警察局吧!”
刚才劝过吴燎的少年,则摇头道:“不,先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等秦影帝发话。”
一旁的少女也哽咽着恨声道:“没错,关起来,这个疯子一定要交给秦影帝处理。”
这一天,片场所有人都默契的沉默起来,没有一个人想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也没有一个人去打扰秦初白,但仍是有记者抓住了一缕风声,很快,事情便被报道了出去。
这次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博人眼球的夸张标题,所有记者都选择了安安分分写这份报道。
用最朴实的文字,阐述最真实的事件,没有沾染丝毫的个人色彩或是哗众取宠的引导意向。
可网民们,仍是被这一篇篇报道所激怒,所有人都要求严梅惩治严梅,谴责的呼声越来越高,一些偏激的人甚至责怪起秦初白,觉得是他没有保护好樨樨,现在还这样懦弱,不为樨樨讨回公道。
直到有人晒出了秦影帝穿着一身病号服,站在医院床前的照片,粉丝们才渐渐安静下来,从愤怒转而愧疚。
冬日里的风很大,他苍白着脸色站在窗前,开着的窗户很快让凛冽的寒风蹿进室内,也钻进了秦初白的衣袖和下摆。
均码的病号服,在被风吹起的瞬间,显得那样空荡,让人仿佛能透过衣服看到里面瘦弱的身体。
他双目无神,似是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放出摄人的光彩,只呆呆的望着天空白色的云朵,默不作声。
这样的秦影帝,应该比任何人都伤心绝望吧!还有谁,忍心去责怪他?根本没有人,有资格去责怪他。
“老秦,都办好了。”
身后,面色同样不怎么好的吴燎,走到他身后淡淡说了一声。
秦初白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窗外,声音平静异常:“是桃树吗?她说喜欢桃花。”
“是桃树。”吴燎声音沙哑下来,咳了一声,才红着眼眶继续道:“埋在公园那棵百龄桃树下,那棵桃树有相关部门保护,没有人会打扰到她的安宁。”
秦初白点点头,不再说话。
吴燎盯着他单薄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最终叹息一声,转身出门。
屋内的秦初白则慢慢用一只手遮住双眼,半晌,有水珠从指缝下滴落。
樨樨,我真是没用,连看你下葬的勇气都没有。
渐渐,夜幕降临,本市最大的公园内,此时已经空无一人,被围栏保护着的百年桃树下,一个金色的光球正一下一下往上拉扯着自己被埋在地下的部分。
“砰——”
光球用力过猛,在挣脱出地面的同时,被惯性带的又在地上滚了两圈,像是转迷糊了,缓了一会儿,才飘到半空中,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倏地冲向天际,往远方急射而去。
------题外话------
先把糖糖揣兜里,坐等你们说爱我,说得作者君满意了,再把糖糖掏出来。
今天多了很多字哦,所以只接受夸奖。(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