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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声音划破楼道。
从下上楼的厉泽凯看着自己的妻子从楼上跌落,跟随在后面的秦婉也被怔住了,只手半掩唇。
厉泽凯快步将芷安半抱起,鹰隼般的眸子怒瞪楼上的男人,厉仲天也被吓到。
“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抱着受伤的人快速下楼,一路狂喊,“医生,快来人。”秦婉步步上楼,走到厉仲天面前扬手一巴掌,潸然泪下,“厉仲天,你真是糊涂了。”秦婉看向被惊住的人,“李依依,你现在满意了。那我也告诉你,就算我离开厉家,你也不可能嫁到厉家,你和你腹中的
孩子一辈子见不得光。”话落,秦婉带着对厉仲天的绝望离开。
秦婉陪着自己儿子等候在急症室外,“是我连累了你们。”
厉泽凯摇头,紧握住自己母亲的手,他懂身为女人的不易,“以后就算没有他,我也会照顾您。”
秦婉趴在自己儿子身上,有如此的儿子她还要其他的做什么。
“那个孩子一定不能留。”
之前他还有犹豫,当看到芷安从楼上跌下,他绝对不会留下那个孩子。
“都是妈妈的错。”
如果不是她变得不可理喻,很多事情也不会发生。
厉泽凯紧紧抱住自己母亲。
芷安从急救室出来迷昏了4个小时才苏醒,醒来看到,丈夫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婆婆和孩子坐在沙发上。
“芷安。”
厉泽凯看着苏醒的人激动的喊着。
芷安嗓子干涩,轻轻道:“我没事。”
“幸好没大事情,不然我不会原谅自己。”
秦婉双手放在厉嘉爱的肩膀上,含泪看着她,“都是我的错。”
芷安轻摇头,“是李依依太狡猾。”现在在厉仲天心中,他们三个人都是坏人,要害死李依依腹中孩子的坏人。
“妈妈。”
芷安抬手,嘉爱双手抱住芷安的手。
“待会跟着奶奶回去。”
“嗯。”
秦婉和厉嘉爱在医院呆到晚上,厉泽凯让肖烨来医院接她们回去。
“想吃什么?”
“你去帮我买点水果,行吗?”
“好。你等着。”厉泽凯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乖乖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厉泽凯离开后,芷安按了铃。
“请问,有什么事情?”
“帮我叫一下林教授。”
“好的。”
不一会儿,一直在等她苏醒的林教授过来,“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林教授拉开座椅坐下。
芷安道:“还好。”
“你要注意身体,你的检查报告我看了有点糟糕。”
“怎么了?”
“还是最开始的问题,有小血块,你在麻省医院的病例我看过手术是成功的,但现在又出现新的,我想让你在做一次检查我请我在德国念博的导师帮你看看。”
芷安点头,“好,但希望······”
“我知道,不过你丈夫对你不错。”
芷安浅浅一笑,“所以不希望他因为我的事情更担心。”
“好,你休息,我也要下班了。”
“好。”
林教授一走,芷安迷茫的双眼看着天花板,心底一团乱。
厉泽凯买回水果的路上恰好遇到林教授,听到林教授一声,“小夏啊。”本走过,厉泽凯也不由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朝停车场走去的人。
他看到他的侧脸,他记得那一次他来医院找苏芷安把自己拦住的医生。
厉泽凯没管那么多转头继续往前走。
回到房间,“刚才出去的时候忘了问你要吃什么水果,一样买了一点,你要吃什么?”
“苹果。”
“嗯,你等一下。”
厉泽凯翻了一下抽屉,“这里没有刀。”
“那吃橘子。”
“等我。”厉泽凯放下手中的苹果走了出去,去隔壁房间接了水果刀回来,回房间时他注意到门口,主治医生:林诚
厉泽凯顿了一下后收回目光推门进去。
“你哪里来的?”苏芷安看到他手中的水果刀问着。
“隔壁借的。对了,你的主治医生叫林诚?”
“对,怎么了?”
厉泽凯摇头没说什么,垂下脑袋认真给她削苹果。
“给。”厉泽凯将手中的苹果递给她,“我出去打个电话,还有一些工作的事情要安排。”
芷安点头,“去吧。”
医院走廊尽头,厉泽凯站在窗户前,“肖烨,查一下林诚,军区总医院的。”
“好的,厉总。”
“明早的会议不开,重要的文件你中午给我送来医院。”
“好,齐总那边白天有来电话说让您有时间给他回个电话。”
“嗯,后天回,你提醒我。”
“好的。”
厉泽凯挂了电话,林诚两个人一直在脑海中浮现。
——
很早,肖烨将林诚的资料发在他的邮箱里。
厉泽凯用手机打开,看着里面的资料。
姓名:林诚
性别:男
出生年月日:1974年
毕业院校:德国xx医学院
职业:军医
看到这里,厉泽凯眼眸深邃几分,果然和他想的没错,这个林诚和上一次他不经意看到夏长风手机电话号码上备注的人果然是同一个人。
厉泽凯转头看向病床上还在熟睡中的人,不由想到那一次自己来医院,林诚拦住自己的事情,那一次绝对不是偶然。
芷安,你和夏长风之间有什么事情隐瞒我。
自从他得知芷安做过头颅手术开始,他就开始怀疑他们有事情隐瞒自己,但他一直无从下手,这一次让他找到了,就从林诚下手。
退出界面,他将手机放在一边,闭上眼睛。
早上,医生们刚刚上班,厉泽凯就去了林诚的办公室,敲门进去。
“林教授,我是苏芷安的家属。”
带着黑框眼镜的人抬眸看向他,“嗯,坐吧。”林诚放下手中的笔。
“林教授,我太太怎样?”
“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厉泽凯环视了一圈房间,“林教授,这里方便说话吗?”
“请说。”
厉泽凯低头一笑,“请问林教授,隐瞒病人病情能治罪吗?”
林诚微微一愣,黑框眼镜下的脸浮现一丝冷意,“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是苏芷安的丈夫,我想我应该有权知道他的病情。”林诚放松下来,“您的话是我在隐瞒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