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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快地能促成半农半牧的计划,同时,也是为了能双方更平和的相处,所以,楚阳特意跟云容极打了招呼。
他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派到了关外负责的几个官员,也都是性情较为温和稳生的。
不是那种易冲动,脾气暴燥的主儿。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怕到时候双方再打起来了。
草原人性情都比较彪悍,这也是为什么中原人见到他们都会躲着的缘故。
霍瑶光只是负责提了一个大概的方向,接下来具体纲要的拟定,都是楚阳和手下在忙。
再加上了乌兰城那边也会有需要他决策的东西,所以,一阵子忙下来,楚阳每天都只能睡上两三个时辰。
半农半牧区的范围,已经初步确定了。
而且,一些新的民居也都建好了。
这些民居,根据半农半牧区的特点,又稍微做了一些改动。
另外,跟关内的那些村落不同。
这里,大概就是五六家左右的农户在一个地方,然后便是大片的农田。
隔上三四里地之后,才能再次看到农舍。
这样零零星得地散落,一方面是因为让他们就近来种田。
另一方向,也是为了避免有外敌来袭时,所有人都被一锅端了。
虽然楚阳有这个信心能护住他们的安全,可是做好万全的准备,还是应该的。
另外,由云容极抽调出了几千人马,专门负责这片区域的安全问题。
每天就跟城内的巡逻一样,不分白天黑夜地转来转去。
同时,高寒已经带人,将索额部落,又给逼了回去。
先前将他们逼退了百里,不想,隔了一阵子,他们又开始慢慢地往这边儿挪。
眼下,枭狼军和楚家军联手,总算是再次将人给逼到了百里之外。
就得让他们消停一些!
云容极这边,每隔个几天,就会将几万人马拉出去放放风。
那骑兵在外面一跑一喊的,还真是挺有气势的。
云容极站在了城墙上,笑着摇头,无比感慨道,“边关的骑兵,就该这么操练!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呀,啧,时不时地这样跑跑,咱们的马才能保证不会瘸了。咱们的兵,也得真地到草原上去练练,才能有资本跟人家叫阵呀。”
“将军,古往今来,咱们在关外练兵,这也是头一次吧?”
云容极一愣,随后笑得有些傻气。
“没错!这话说地对极了。咱们西京军,的确就是第一个这么干的!哈哈哈哈,在关外练兵,想想都觉得牛气呀。”
身后的小兵笑得有些古怪了。
怎么将军好像有些嘚瑟过头的样子呢?
再说了,能在关外练兵,这还得归功于人家静王爷呢。
若是之前,这西京军归皇上管辖的时候,哪里能有这个胆子?
便是随便地出个小队的兵,都得打报告写折子的。
还是跟着静王爷好。
这才叫当兵来了。
有仗打,而且还次次都是大胜仗!
又给他们打造了全新的铠甲,这样的主子,才是他们要追随的。
楚家军已经全部拥有了新的铠甲和兵器,西京军则是较慢一些,目前,只配备了不足五万套。
即便如此,放眼整个大夏来说,他们也已经算是很快,并且得到的数量很多的了。
关于楚阳有多少兵马这件事,无论是夜明慎,还是夜明渊,都摸不太准。
他们知道楚阳定然是养了私兵。
可是这数目上,谁也没有办法去确实。
特别是现在,楚阳已经正式地成了西京的王,就算是他有十万兵马,也跟朝廷无关了。
反正,朝廷也没养那些人。
夜明慎倒是想着,是不是也可以不给西京军发给养了,可问题是,他又担心,在关键时刻,西京军万一再倾向于了夜明渊,那又当如何?
至少现在,楚阳已经承诺了,会守好边关,并且不会站在夜明渊那一边的。
所以,他不能冒险。
只是损失一些钱粮罢了,总比把楚阳推向了夜明渊那头更好。
倒是太后,也就是曾经的皇后,多了个心眼儿。
她总觉得,楚阳的变化太大了。
这才几年呀,西京的富饶,暂且不说。
仅仅是他夺来的那两座城池,这就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利益?
以现在的西京整体面积来说,比蜀地可要大得多了!
以前的西京,那是大夏最大的一个州,可同时也是最穷的一个州。
现在这才过了几年,竟然已经比起京城来,还要繁华几分了。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楚阳不仅有能力,而且还有实力。
楚阳能有现在的成就,绝对不可能仅仅只是依靠着一个霍瑶光,或者是他自己的一点儿积蓄。
无论是养军队,还是解决民生问题,都不是小数目。
就算是霍瑶光将自己所有的私产都拿出来,也未必能养得起十万人。
当然,这是太后不了解霍瑶光现在到底有多少私产。
“皇上,西京那边,咱们也不可不防呀。”
“母后放心,朕心里有数。就算是不能明着来,暗里,也有办法布置一番的。”
“那就好。”
太后点点头,“我嫁给你父皇这么多年,你父皇的心里头,除了一个穆宛如之外,还能令他一直不牵挂着不放的,便是这个楚阳了。”
夜明慎对于上一辈的恩怨,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只不过,如今父皇都死了,有些事情,也应该划上一个句号了。
“而且,之前,我还曾听太后提及,说是你皇祖父曾留下了什么东西,这么多年,你祖母和父皇,一直在找,只是,估计到死,也没有找到。”
夜明慎的心头一动。
这一类的消息,他也听说过。
他是皇子,皇宫里的争斗,自然都是杀人不见血的。
所以,他自然也会想法子在父皇身边安插一些人手。
目前,就他所知道的,便是皇祖父曾经留下了一支十分强悍的皇室暗卫,而父皇手中的暗卫,则是后来自己的,并非是真正的皇室暗卫。
仅凭这一支力量,便已经是很能说明问题了。
另外,有一次,他还亲耳听到了父皇提及什么兵符一事。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兵符。
明明父皇都是一国之君了,无论是什么兵符,都有收回的权利,为什么却一直惦记着呢?
这些话,夜明慎没有跟太后提,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稳定民心。
夜明慎不是傻子,他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大夏治理得井井有条了。
所以,为了不显示出自己的无能,夜明慎直接就出了阴招。
暗中命人去了蜀地作妖。
各种闹事,各种的散布谣言。
当然,还有一些破坏性的小动作。
总之,就是为了不让夜明渊好过。
而夜明渊再聪明,也不会将这些看起来十分低级的手段,往夜明慎的身上想。
等到事情一件件地被堆积起来的时候,他才隐隐有了猜测,会不会是夜明慎在故意害他?
肃王虽然统领二十万大军,但是他只掌兵权。
同理,他只懂军事。
若是民生问题,治理城池的问题,你问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可是肃王又实实在在地有兵权,所以,夜明渊又不得不为了表示对他的敬重,听取他的意见。
所以,在蜀地,肃王和夜明渊的关系,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当肃王府的人第三次将刺客拿下之后,肃王怒了。
“王爷,他们都在事先服了剧毒,就算是我们不杀他们,只怕也活不过一刻钟了。”
“带下去审,哪怕是还有一刻钟的功夫,也得从他们的嘴里撬出点儿东西来!”
“是,王爷。”
虽然是领命下去了,可是在场之人谁都知道,想要问出些什么来,难了。
反正他们也是活不成了,又怎么会怕那些酷刑?
肃王的脸色阴沉,双手负于身后,看向了桌上的布防图。
“王爷,这件事情,依属下看,只怕是与明渊帝脱不了干系呀。”
夜明渊在这里称帝,虽然是得到了肃王的拥戴,可是对于肃王的属下来说,他们更想看到的,自然是肃王本人登基。
所以,一直以来,对夜明渊的态度,可是说不上有多好的。
“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
“王爷,依属下之见,要不,明天将这些人的尸体都带上,然后去试探一下明渊帝?”
肃王的眉心微拧,其实,夜明渊是什么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叔叔,如今又给他提供了落脚之地,甚至,还让他保住了玉玺,登其称帝,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过,再一想。人都是贪心的。
给了他这些,他就会想要更多。
或者,他是没有什么安全感,觉得自己掌管着二十万兵马,这是碍了他的路了?
肃王冷笑,真以为杀了自己,他就能掌控这支大军了?
他怎么就不想想,就算是他在军营里收买了一些人,总不可能都收买了吧?
到时候,一旦内哄,那头一个倒霉的,就是他夜明渊!
不过,夜明渊能有这样的自信,那么,是不是说明,自己应该先留意一下自己身边的人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便将幕僚招过来,吩咐了几句。
次日早朝,肃王果真就让人将这些刺客的尸体带进了临时的皇宫。
其实,就是原本的肃王府。
“王叔,这些?”
“昨天晚上,有人前来刺杀,微臣想了想,最大的可能性,应该就是京城的明慎侄儿了。或许是在恼怒微臣收留了皇上,所以,才想着除去微臣。”
肃王很是精明,这字字句句,也都有所暗示。
夜明渊的瞳孔一紧,自然也听得明白。
这是在暗指他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王叔所言有理,兴许就是四弟想要杀我,所以,才先派人来除去王叔,一切都是朕惹出来的祸事。”
说着,还一脸自责的表情。
肃王微微一笑,“皇上也不必过于自责,这件事情,当初微臣既然选择了效忠皇上,就一定会尽力而为。只是,微臣最近发现了几个属下过于猖狂,竟然发生了抢掠之事,微臣以为,不可不惩!”
夜明渊心底不好的预感,蹭地一下子就蹿了上来。
果然,接下来,肃王所提的几个人,都是拿到夜明渊好处最多,许诺得也都是高官厚禄的几位将军。
如今,直接就被肃王给揪出来说事儿了。
夜明渊的手心里全是汗。
他明白,这个时候,肃王说出这些来,就是在向他挑明了,他知道自己在暗中所做的一切。
同时,这也等于是在警告他,不要再做一些无谓的牺牲。
直到肃王离开,夜明渊才有些虚脱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脸色煞白,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他都知道了。他早就都知道了。”
冷汗顺着他的脸颊两侧开始往下流,夜明渊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鬼门头里走了一趟似的。
坐了好半天,才有力气站起来了。
果然,他不能太心急了。
肃王手中的兵权,不是他能轻易捍动的。
就算是他现在得到了不少文官的支持,可是说到底,没有武将的支持,他就永远都是一个傀儡皇帝。
可是没办法。
他当初逃到了这里时,身边所跟随的人,就已经不多了。
眼下,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和肃王对抗。
再想想远在京城的夜明慎,他更觉得自己的前路堪忧。
夜明慎手上虽然没有玉玺,可是他得到了朝中群臣的支持。
一方面是因为他一直留在京城,而且没有弑父的那个污名。
另一方面,同是因为有太后和母后两人的鼎力支持。
再加上了晋王府、相府、安国公府等等,都是鼎力支持夜明慎。
所以,他的日子,可是比自己好过多了。
夜明渊咬咬牙,走到这一步了,已经没办法了。
只能是先这样了。
可是,肃王那里,他又有些担忧了。
万一肃王再被惹急了,回头过来提剑杀了他,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岂非是白费了?
这天晚上,夜明渊是久久难以入眠。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帖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募地,听到了窗户外面似乎是有动静。
夜明渊的耳朵一动,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脚走了两步之后,便又顿住身形。
如果刚刚没有听错的话,好像是有人进来了。
夜明渊前面是黄色的帷幄,将他和外面的内侍给隔开了。
此时,他的脸色微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再继续往前走。
不待他想清楚,便看到了前面的帘布一动。
一道黑影直接就进来了。
“刺客!”
夜明渊自语了一声之后,便要大喊,不想,被对方快速地点了穴道。
“殿下莫慌,属下不是刺客,是静王爷派来给您送消息的。”
夜明渊的眼睛眨了眨,静王?
“殿下,我们王爷有信要给您,您若是能明白属下的意思,便眨一下眼睛。”
夜明渊眨了一下。
黑衣人将信取出来,然后又解开了他的穴道。
夜明渊一脸狐疑地看向了来人,随后,还是将信取了出来。
信的内容很短,大意就是问他现在如何,肃王有没有为难他,而且,手上是否真地有玉玺。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问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明渊叹了口气,认出这字迹,的确是楚阳的。而且,上面还加了楚阳的印鉴。
“我在这里一切安好,肃王手握重兵,至少,还是可以保障我的安全的。”
黑衣人点了下头,“殿下,我们王爷说了,您是否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关键就在于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属下这次来,也就是专门为了弄清楚这件事的。若是您的确不曾弑父,那么,我们王爷应该是有办法帮您洗脱这个嫌疑的。”
夜明渊的眼神亮了亮,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等来了。
“静王爷当真这么说?”
“是的。王爷现在还在命人在暗中查找赵书棋,王爷担心,这件事情,与太后和赵书棋脱不了干系。”
当然,这话,其实就是为了用来稳住夜明渊的。
不过,查找赵书棋这件事情,却是真的。
夜明渊叹了口气,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了。其实,父皇是怎么没的,我也不清楚。我去的时候,父皇还有气在,我想叫御医来着,可是父皇却拉住了我的衣袖,然后将存放玉玺的位置告诉了我,还说,要让我赶紧离开京城,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么严重?
黑衣人频频点头,“殿下说的,属下都记下了。另外,我们王爷近期内,会派人来蜀地与肃王爷见面,到时候,您也可以通过某些途径,跟王爷的人见上一面,有什么需要效力的,届时再说。”
夜明渊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此时,对于他的话,已然是深信不疑。
如果他是来杀自己的,自己现在早就没命了。
“好。不知是派何人前来?”
“王爷原本想派古砚大人过来,可是后来考虑到有太多人都认识他,所以,会改派楚成过来。他的身手极好,有什么为难之事,您大可以与他详说。只是,我们的人目前在蜀地能力有限,所以,这几天您可以先想想,最要紧的是什么事。”
“好。”
黑衣人左右看了看,“殿下,城里有一处叫蜀香的茶楼,那里是我们的地盘儿,您若是有急事,也可让人送信去蜀信,只说是找古爷商量一下价钱的事情,到时候,会有人安排的。”
夜明渊点头,一脸的激动。
“辛苦你了。”
总算,让夜明渊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而楚阳那边在确认过这个消息之后,便再度陷入了沉思。
不是夜明渊动的手,那么,他是怎么死的?
楚阳觉得,这件事情上,夜明渊应该没有撒谎。
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弑父呀!
而且,当时的局势,他弑父,才是最蠢的行为。
楚阳觉得,事情似乎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之内。
古砚不明白,“王爷,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您又何必再去追究那么多呢?”
谁杀的有什么关系呢?
最重要的是,皇上死了,而且还是死地挺惨的那一种。
身上被砍了那么多下,而且还是生生流血流死的。
据他们从太医那儿套来的消息,皇上至少是生生疼了一个时辰以上。
这种死法,简直就是太折磨人了。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还另有黑手。不将那个人揪出来,只怕咱们这里也不得安宁。”
楚阳不喜欢这种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觉。
虽然目前来看,他这里一切还算是太平。
可是,总有一种有人在暗中筹划一切的感觉。
他可以不要名声,不要财富,甚至是不要这些培植起来的势力,可是,他不能让自己的妻儿冒险!
走到这一步,他才算是真地看明白,自己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不能让他们的周围,出现一丁点儿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