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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茨木出马, 那两个组织成员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直接被敲晕拖了回来。由于心系酒吞安危,茨木下手重了点, 两人后脑各自高高突起一块肿包, 旁人看着都觉得疼。
琴酒并未把他们放在心上, 连同伏特加一起交给安室透带走, 算是将自己从组织中摘除得干干净净。
可以想象, 接下来几天里, 安室透绝对腾不出一点空闲时间, 更别提参与到外星人相关的事件中去。他能处理好组织的事就很不容易了,公.安内部那些大佬是不会允许他以身犯险的。
这样也好,至少琴酒可以安安生生完成自己的任务,不需要绞尽脑汁地找借口糊弄他们。
拒绝安室透送自己和茨木回米花町的提议,琴酒让他先带伏特加三人回公.安.厅,他和茨木再到东京湾看看。
今天一晚上估计都不会消停, 他们在工藤宅待着也无法安稳休息, 倒不如去罪魁祸首的地盘坐着梳理一下线索, 兴许还能在无意间发现点什么。
“好吧, 那你们小心, 有事给我打电话。”
深深看了琴酒数秒,安室透不再多问, 把三个犯人揪上车, 便发动引擎飞快驶离这片林子。
这里离公.安厅有近四十分钟的路程, 正好可以让他好好想想拿什么借口解释自己抓到三个组织成员的事。
实话肯定不能说, 其中牵扯甚广,一不小心还会牵连到上头的大佬,得不偿失。编个善意的,说得过去的谎言给大众看就行了,公.安厅里聪明人那么多,他们不会介意的。
怀着这种想法,安室透顺利被支走,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出卖琴酒。
茨木倚在树上,目送安室透的车飞快远去,左手鬼爪紧了又松,难掩心中的焦躁之情。琴酒见了只是漠然地忽视,随口说了声“走吧”,便一脚踏入魔法构筑的空间门。
茨木沉默跟上。
一人一妖在短短几个呼吸间便重回东京湾码头,此时,围在那里的.警.察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不出意外,估计都去柯南那边增援了。
岸边只剩两三个留下观察情况的,可空中的血色云气早就被海风吹散了,要塞散发出的灯光也安静地黯淡下去,恢复成原来波澜不惊的样子。
那座要塞,自出现之初就充满了谜团和若有若无的对整个世界的恶意。除了自诩知晓内情,想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日本官方,其他国家都谨慎观望着,大概也是预料到了什么吧。
利益使人疯狂,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琴酒与茨木在海岸上坐下,眺望远处水天一色的深邃夜景。海面荡漾的波澜将城市灯火反射出明亮剔透的光层,越发显得神秘和遥不可及。
把皮皮虾精从茨木肩上拈到手中,终于得到片刻清闲的琴酒问:“你是最后见到酒吞的妖怪,能不能复述一遍他当时交代你的话?”
折腾大半天,皮皮虾精困得豆豆眼快睁不开了,听见这话却强行打起精神,用有些忧伤的软软的鼻音说:“酒吞大人没有交代我什么,他把妖力给我没多久就离开了。但是他有跟我说过,让我带着他的妖力好好活着,最好别找他,也别轻易离开珊瑚林。”
“酒吞大人说,现在的天地,已经不适合妖怪生存了。”皮皮虾精用两只小爪子托住下巴,语带惆怅:“他那么好,又强大又温柔,我真的好想他呀。”
茨木喉结动了动,虽不开口,却把怒火和思念都写在眼里,明明白白表现出来了。
琴酒从没安慰过别人,也不懂得安慰别人,此刻也只能揉揉皮皮虾精的头,再拍拍茨木肩膀,用坚定的语气道:“放心,他很快就会没事了。”
“……嗯。”茨木点点头,而后闭上眼,贪婪感受着空气中飘荡的属于酒吞的气息,努力缓解快要将他折磨得发狂的思念。
……
跟茨木在海边坐了一夜,把手头拥有的信息和线索掰开揉碎了细细分析,加上昨晚跟宇减基的工作人员通话得到的启发,琴酒大致猜出自己手头这个任务的底细了。
晨曦破晓,一轮橘红的烈日跃出海边,洒下金鳞万重。
这幕朝气蓬勃的日出景象映入眼底,将琴酒身上的疲惫和推搪一扫而空。暗暗决定完成这个任务后,不管97号再怎么舌灿莲花,自己也要找个地方度假,好好休息几天,琴酒站起身,让茨木去做一件事,并告诉他五天……不,四天后他会跟着白马探一起登上要塞,救出酒吞。
茨木自然也想亲自救他的挚友,却被琴酒果断拒绝,用的还是他不能反驳的理由。
“你需要帮我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好吧。”纠结了好一会儿,茨木才不情不愿答应,“不过,你一定要把他带回来,不求他完整,只要他平安。”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勾起唇角,难得平淡自然地笑了一下。
对于他而言,最坚定的答复莫过于此。
一人一妖就此暂时分开,各自行动。
和茨木分开之后,琴酒立马找上了白马探。彼时,这位因手持APTX4869原型药而被黑衣组织盯上的少年侦探正缩在警视厅自家父亲的办公室里睡觉,看到琴酒徒手爬上十楼窗户,面无表情地探出头喊自己名字的场景时,吓得什么睡意都没了。
“你是真的不怕死啊!”白马探裹着空调被翻了个不雅的白眼。
“与其关心我怕不怕死,不如想想到外星人要塞与他们接触的事。”若无其事拍拍衣服上沾的灰尘,琴酒走到他对面坐下,“你还有什么没拿出来的资料吗?”
“没了。”白马探两手一摊,“最重要的核心部分已经交给你了,剩下的细枝末节我们用不上,你不需要在那上面浪费时间。”
琴酒不置可否,从口袋里拿出串在银链上的魔杖坠子扔向他:“戴上,兴许能护你一命。”
白马探好奇地举起银链看了看,漫不经心问道:“我说琴酒,你不会想大闹要塞吧?你觉得一个人能做得了什么?”
“一个人?”琴酒眯起眼,露出几分狐狸般狡猾的笑意,“谁说我是一个人?”
白马探眨眨眼:“再多几只妖怪也改变不了大局。人家的科技水平高出我们两个太阳系,你若是把他们惹急了,遭殃的可能是整个地球。”
“放心,我保证,那些高科技他们一个也用不上。”
琴酒没有告诉白马探自己有何倚仗,字里行间却透出了强大的自信,仿佛他已胜券在握。白马探意味深长地上下扫视他许久,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希望……我能活着看到你怎么收拾要塞里的人吧。”思来想去,白马探也只能这么说了。
他当然乐意看琴酒将那群潜藏多年,不怀好意的外星人收拾一顿。只不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乐意见到什么是一方面,能否真正见到又是一方面。谨慎如他,做不出盲目自信的事。
白马探说完,将银链小心翼翼戴在手上,指尖抚过垂落手腕下方小小的吊坠,从中汲取到微弱,却又真实存在的力量。
“对了。”好像想起什么,白马探说:“刚才我父亲接到了赤井秀一的电话,他说他在组织的日本总部发现了BOSS的踪迹,请求增援。”
琴酒眼皮子也不动一下,淡声道:“组织的事,他会处理好的,我不会管。”
白马探语气古怪地“哦”了一声。
……
用竹剑撂翻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组织成员,服部平次提着他的后领将人拖至.警.车前,随手扔给旁边的警.员。
拿着极具武士道精神的竹剑与持.枪.的犯罪分子火拼,服部平次虽然取得了胜利,身上却也挂了不少彩,最危险的一次,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太阳穴飞过去的。然而激斗结束后,他毫无心理阴影地走回柯南身旁,还有心情跟好友说笑。
“忙了一晚上,逮住好几条大鱼,咱们找个地方吃顿好的庆祝庆祝怎么样?我请客。”
柯南盯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不搭话。
“你怎么了?”等了几分钟没得到回应,服部平次奇怪地撞撞他手臂,问完还“吨吨吨”地灌着矿泉水。
“白马要以外交人员的身份,在四天后登上要塞与外星人谈合作事项。”
服部平次一口矿泉水喷了个天女散花。
“你说什么?”他一抹嘴角水渍,单手扣着柯南的肩膀难以置信地追问。
柯南索性解锁手机屏幕递给他:“这是刚刚发布的早间新闻,你自己看。”
服部平次顾不上继续喝水,扔下瓶子接过手机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张口就是一连串疑问。
“白马这小子疯了?他不知道前面两个外交人员现在还躺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吗?这种要命的活儿也敢接?他父亲不是警督?怎么会同意他干这种事?”
冷静地推了推眼镜,柯南说:“白马警督是警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儿子身份合适,年龄合适,又足够优秀,会被选中不奇怪。白马是侦探,他有他的原则和坚持,既然知道这件事这么危险,他当然不会让别人去冒险。”
“……”
柯南的话很现实,但也是事实,服部平次无法反驳。可是,只要想到那个跟自己不对付,每次见面都要吵上几架的人可能会变成疯子,他心里就烦躁得厉害,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
用力挠挠头发,服部平次突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地说道:“对了,他既然是外交人员,身边应该可以带保镖吧?你觉得我去自荐一下怎么样?”
“来不及了,人家早已经安排好,否则怎么敢这时候发新闻。”柯南“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顺手再补一刀:“而且白马刚才打电话来,要我看住你别去做傻事。你父亲也是警界有名的人物,要是能让你去,他至于亲自出马吗?”
服部平次一下子蔫了下去,不服地撇嘴:“那我就这么干看着,什么也不干?”
“呵,不是你干看着,是我们所有人都只能干看着,祈祷他平安归来。”柯南重重叹了口气,又鼓励地拍拍他手臂:“别想了,那是白马必须要做的事,我们也有自己的工作。把各自该做的事做好,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沉着脸点头,服部平次翻出手机,在通讯录中找到白马探的号码,却迟迟没有播出去。
以他们二人的交情,他好像……也没立场多说什么,连发个“一切顺利”都觉得尴尬。
余下的四天时间,就在警方对黑衣组织露头的成员的围剿,以及其他人佯装的风平浪静中缓缓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