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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速攻【已修】

作者:蛮杏出墙来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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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未染小朋友怕的要死。

    她频频望向身后,内心焦灼且渴望,然而一直保护她维护她的二姐,终究跟着长的比她还美艳三分的二姐夫走了。

    她登时就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弱小,又可怜。

    君子衿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妹妹可是想念二姐?无妨,很快我们便会再次见面的。”

    “哪儿有那么容易,”君未染嘟起了唇,显得有些失落:“二姐姐这次出来是有重要的事情的。”

    君未殇看了她一眼:“现在知道内疚了?”

    君未染不死心的搓衣角:“我没有。”

    俩兄弟很干脆的没有理她,三人缓步的走在鹅卵石铺的小道上,院子里种满了金桂树,此时还没有到开花的季节,风一吹,叶子便沙沙作响。

    君未染的小心脏莫名的跳了一下,忽然有一种想脚底抹油的感觉,小鼻子一皱,整个人登时就不好了。

    然而君子衿和君未殇怎么可能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一左一右,早就已经封死了她的退路。

    君未染:......

    有种上刑场的感觉!

    好怂,好怕,好想逃!

    她鼻尖上滋出几滴汗珠,可见她心中之紧张,君子衿笑出声,扬眉道:“小妹莫怕,谁胆敢欺负你,我们君家,定当灭了他满门。”

    满门二字说的极重,君未染哆嗦的打了一个颤。

    君未殇已经打开了唯一一个亮着灯的屋门,君未染登时有一种脚底坠了千斤顶一样,有些难以迈得开脚步。

    那烛光明明就很温暖,屋子里也没有什么气息,但她就是很害怕,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隐约有一种快要哭出来的感觉。

    她艰难的迈步走了进去,一抬头,脸色登时就菜了。

    屋子里的椅子上坐着几个人,上首的两个一男一女,年纪有些大,男的面色冰寒,女的面容清冷。

    而在他们的下首坐着一身乌金玄袍的男子,面容艳绝,如夜神之子,他的怀里抱着跟年画里的小胖墩,白白嫩嫩的,正咬着手指,乌漉漉的大眼睛正看着她,见她视线望过来,朝她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乳牙,煞是可爱。

    那正是她的爹妈以及她的大哥,噢,还有个可爱到犯规的侄子小豆芽!

    君未染彻底泄了气,垂着脑袋走了进去,很是乖巧的朝上首的人行礼:“爹,娘,大哥。”

    屋子里很快就寂静了下来,只剩下小豆芽吚吚呀呀的声音,专心的咬着自家爹爹的手指头玩。

    君千墨眉头一扬,手指轻轻掐了小豆芽的小脸蛋儿,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在自家儿子的小脑门儿上轻轻一弹,声音略带一丝的愉悦:“调皮。”

    小豆芽扬开了笑脸,抱着君千墨的手指头玩,他年纪太小,能感受得到爹爹身上的低气压,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唯有咬他手指分散一丁点儿的注意力了。

    果然爹爹身上的冰寒的气势就少了几分呢!

    屋子里方才还寒的能六月飘雪的气氛有所缓和,那坐在上首一身淡色青衣的女子忽然开口:“染染。”

    君未染小身子一颤,一串串的金豆豆便落了下来,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屋子里弹出有节奏的乐声。

    屋子里三个男子外带一个小小男子汉的脸色秒变,阴沉,冰寒,怒气值呈直线飙升。

    君子衿肃着脸,眼底闪过一道杀意,头一次觉得手下留情是个错误的决定。

    女子站起身来,走到哭的有节奏的小丫头面前,温柔的掏出帕子给她擦去眼泪,爱怜的摸摸她的脸,轻声道:“是不是傅晟睿那个王八蛋欺负你?”

    众人:......

    君未染:“啊?”

    女子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明媚如暖阳,这还是十几年来头一遭瞧见她露出这样温暖的笑容来,君未染吸了吸鼻子,心里暖暖的,登时就不哭了。

    恩,终于享受到娘亲温柔笑脸的君未染小朋友决定抛弃那点儿委屈得了。

    女子拉着她的手,不顾在场几个大男子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坐了下来,轻声道:“傅晟睿虽然是个神棍,却也并非能力通天,一般牵扯到他自己的事情,他是绝对算不出来的,所以,染染莫担心,他拿了你多少银子,娘亲必定让他双倍奉还。”

    是拿了你银两吧啊喂!君未染心里疯狂吐槽,登时觉得又委屈了起来,双眼浮上一层的泪水,小鼻子抽啊抽的,是越发的难过了。

    瞧着自家女儿的脸,楚青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君清宸站起身,将视线从女儿身上收了回来,“子衿,未殇,千墨,跟我过来。”

    兄弟三人默默的跟着走到了内堂,君未染眼巴巴的瞧着,等那几个人的身影都消失了,有些不解道:“娘亲,爹爹要跟哥哥们说什么啊。”

    楚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管他们做什么?染染,跟娘说说,你喜欢的那个男子的事情吧。”

    君未染小脸蛋一红,忽然有些扭捏:“娘亲,你说什么呢,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再说了,那也是他先心悦我,不是我心悦他。”

    “恩?”楚青似乎来了一丝的兴致,“听闻夜氏兄弟残暴凶狠,运兵手段不比当年的小皇爷差,染染能收服这样的男子,不愧是君家的孩子。”

    君未染得意了,小尾巴翘了起来:“也是娘亲的孩子!娘啊,我跟你说,那姓夜的可坏可坏了......”

    ........

    贺兰音跟着叶翾慢慢的向着来路返回,北辰虽然不如以往繁华,治安还算是不错,夜深人静的时候,除了偶尔路过打更的,这路上便再也没有人了。

    月色洒在干净的道路上,倒也是难得的清静。

    贺兰音背着手,抬头望向夜空:“叶翾,南凉的事情,你就不担心吗?”

    叶翾拉着她的手:“担心什么?”

    贺兰音眨巴着眼睛看他,有一丝恼怒:“信不信我赶你滚蛋?”

    叶翾失笑,满脸的无奈:“阿音为何总不信我?”

    “那不是因为你之前太弱?”贺兰音毫不客气的怼过去,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笑道:“否则你也不会跟我跌落山谷被困两个月还失忆。”

    “对了,”贺兰音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古青鸾那小子不是跟着你的吗,他人呢?”

    “在南凉皇宫,替我守着江山,”叶翾唇边泛起一丝的笑意,望着她的眸光越发的温柔:“那小狐狸的血很有用,以往是三天要吃一粒,现在一个月吃一粒了。”

    贺兰音皱着眉头,“你这病情也太不稳定了,早知道刚才我们便进去,叫干娘给你诊治一番就好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叶翾叹道,“你也察觉到他们了么?”

    贺兰音翻了个白眼,“这点小事儿还是难不到我的,如果夜沧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

    当真会挥兵南下?”

    叶翾有些疑惑:“不然呢?如此大好的机会,总不能叫东闽抢了去吧。”

    贺兰音摸了摸下巴,语气里带了一丝的调侃:“说起东闽,那个准皇帝花瑜岚好似就对夜沧冥有意思,我在想,以她的性子,会不会派人一直监视着夜沧冥的一举一动,然后得知北辰发生的一切,愤恨嫉妒之下,会不会比你先出手攻打西江?”

    叶翾停住了脚步。

    贺兰音转过头来,拧眉:“不过是个猜测。”

    叶翾似乎叹了一口气,几个阔步走上前,将人揽在怀中,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我该说你聪慧好,还是说你运气好?”

    贺兰音有些懵:“我说对了?”

    “是已经行动了,”叶翾揉完她的脑袋,又细心的将她乱糟糟的头发一根根的理顺:“夜沧冥该是故意的,就想引得东闽一次性出手,本来都打算的好好的,没想到干爹和干娘都来到了这里。唔,该说他到底是小瞧了染染的身世。”

    贺兰音嘴角一抽:“到底是小瞧还是查不出来,你心里没点数吗。”

    “阿音,你怎可帮他说话?”叶翾语气似吃醋一般,有些酸,“你养在我那儿的丫鬟,你何时去见见她?”

    贺兰音不说话,半晌,低声道:“十三.....”

    “别叫我,”叶翾没好气的戳她脸,“你这般一叫,我便会心软,便会由着你的性子乱来。”

    贺兰音有些气愤:“未染要嫁人,大嫂要寻回,哪里是乱来了?”

    “恩?是么?”叶翾歪着头看她,“那中间是不是要跟北辰皇室作对,还要跟大嫂身后的势力作对?唔,其实也不算什么,但你是不是准备一个人去单独解决?”

    贺兰音噎了噎,想怼回去,发现他竟然说的是对的!

    叶翾似怒极,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脸颊:“胆子越发的大了,以往由着你闹腾是看作你年纪尚且不大,现在都该当娘了,还这般冒失!”

    贺兰音脸一红:“什么当娘了!你要不要脸?”

    “我该听大哥的,”叶翾叹了一口气,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心中后悔,“你若像大嫂那般同我生个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再这般的闹腾?”

    贺兰音:“叶十三,我看你是真想滚回去了?”

    叶翾顿了顿,认错:“不想。”

    贺兰音哼了一声,推开他,转身继续朝前走:“不过你说的对,有很多事情我确实不该一个去面对,虽然慢慢享受的感觉不错,不过我却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

    君未染的事情肯定是要解决的,她虽然不喜欢夜沧冥,但人家也不是吃素的,若真被君子衿和君未殇砍了,还真会惹来一堆的麻烦。

    她之所以不留下,就是怕自己说话引起君家那几个护妹狂魔的愤怒,若三兄弟一起出手,夜沧冥只能去跟阎王谈谈理想了。

    “眼下便有一个机会,”叶翾跟了上来,“如今虽未开战,但各国首领也不都不废物。对于大国之间箭拔弩张的气氛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早早的做好了准备。”

    贺兰音:“你的意思是,挑起北辰和小国之间的斗争?那朱光耀虽然无用,但北辰琰手底下的兵却不是吃素的,灭了小国基本上不费吹灰之力。”

    “你是想让贺兰府的人失去皇家的靠山,不是让北辰琰去打那几个小国,”叶翾拿着她的手指把玩:“阿音,都交给我去做吧。”

    贺兰音蹙着眉头,“好。”

    叶翾登时笑弯了眼,将她拽了过来,俯下身,贴的她很近,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贴在一起,气息互相缠绕在一起,使得周身的温度直线上升:“那,阿音可有什么奖励?”

    贺兰音认识叶翾少说也有二十多年,被这货调戏不下数千次,对于他这样的小儿科自然妾心如铁面不改色:“我自会求干娘赏你长命百姓,我再护你一世无忧。”

    说罢,她忽然揪住他的衣领,在他惊诧的双目中一下子贴上他的唇,恶意的咬了一口,推了他一把,笑的极度娇媚:“再清了你的后宫,独享你一人,你若有朝一日变了心,我便将你的心挖出来,再剜下你的双眼,泡在特制的药水里,叫你日日都瞧着我寻欢作乐,如何?”

    叶翾目瞪口呆。

    不是被她嘴里的血腥所刺激,而是他认识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从贺兰音的嘴里说出如此的.....孟浪的话来?

    而他的脑子里,也只有独享两个字,至于后面的话,他很干脆的自动忽略,反正那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对了。

    他温柔的笑了,指尖摩挲着她的脸庞,认真道:“不巧,我同你一样。”

    唔,挖心什么的太可怕了,还是打断双腿比较可靠。

    美太子露出无比和善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