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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听!席瑾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很冷静!”舒苒甩掉他的手,回头看着他,吸了口气,淡定地说道。
“舒苒,我只是想为今天的事,向你道歉。”席瑾城拽住她的手,沉着地道歉。
“你不必向我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不该把责任推到你身上,这事毕竟也不是你所希望发生的!我为我的态度向你道歉!”舒苒摇头,若是今天她母亲真的发生什么,她该找的罪魁祸首也是席利重,而不是席瑾城。
冤有头,债有主,没有任何人需要为别人承担任何责任。
“舒苒,别这样。”席瑾城将她拉进怀中,她也不推开,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
席瑾城莫名的感觉到两人中间的一道隔阂。
下午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因为席利重这一行动,舒母这一病,他和舒苒之间,似乎也被扯进了一道黑不见底的深坑里。
“席瑾城,我真的没有怪你。这些事,都是你爸做的,我知道你跟他的立场不在一边,恨的也只有他!”舒苒回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倾听着他有些快于寻常的心跳声,无奈地澄清。
“你只要能记住,不管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人,我在乎的,都只是你,这便够了。”席瑾城叹了口气,他怕的不是她生他的气,他怕的是她误会他,看不到他的心。
舒苒抬头,他伸手去按电梯,她只看到了他的下巴,弧度很优美。
席瑾城确实是一个偏冷的人,或许在任何人眼里,都像极了一块会移动的冰块。
舒苒就算这样被他抱在怀里,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由内至外的寒气压迫。
当车子停在席宅的大门口,舒苒解着安全带时,手直觉的颤抖了一下。
转头看向他,他的表情笼罩在一层乌云下,被冰封了般。
席瑾城湛蓝的眸色,此刻看上去,还真的是像极了两滩积了冰的湖,如此渗冷。
“下车吧。”席瑾城转头看着她,眸色稍稍的有所缓和。
“哦。”舒苒莫名的紧张了下,深呼吸了口气,在他下车后,她才缓缓下车。
席宅里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来,齐齐的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了。
看到他们进来,众人整齐一致的敬礼:“大少爷,大少奶奶!”
舒苒愣了一下,有些无法接受的看着他们,抿着唇,没给予任何反应。
大少奶奶?
席利重这改变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她这算什么,母凭子贵,终于被他们席家纳入祖籍了?
席瑾城对此称呼,只是扬了扬眉,要笑不笑的瞥了他们一眼,拉着舒苒径直的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席利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悠闲的端着茶杯,喝着茶。
对于他们的到来,也仅仅是抬了下眼皮,并未给予正面的招呼。
“我儿子呢?”舒苒等不及席瑾城开口,便赶在他之前向席利重要人。
席瑾城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阻止她,只是握着她的手稍微的紧了紧。
“你儿子?舒苒,你进来的时候,他们都叫你什么?”席利重眼角微挑的斜视着舒苒,略显得有些讽刺。
“我要的不是你们席家承认我,你们承不承认我都无所谓,我也不稀罕,我只想要回我的儿子!请席董事长把我儿子还给我!”舒苒沉着脸色,直直的看着他,不卑不亢,淡漠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踩在了脚底下。
“舒苒,你有所谓没所谓,稀不稀罕都没关系!而你的儿子,是我孙子,这点,你改变不了。”席利重耸了耸肩,要说舒苒对席家大少奶奶的身份无所谓,那他对舒苒要不要当席家大少奶奶更无所谓!
他要的是孙子,而不是这个儿媳妇!
就算没有舒苒,他也一样能把孙子带大,能把孙子培养成下一个席瑾城!
让他以后长大了,可以权握天下,比席瑾城更甚!
“慕宸呢?”席瑾城捏了下舒苒的手心,暗示她不要再说话。
“他在家里玩得很开心,玩累了,就去睡觉了。”席利重淡淡地回道。
“是吗?这样的地方,你竟然还敢住?”席瑾城环视了一遍客厅里几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下人,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批人,都不是上次他看过的那批人了。
看来,席利重把这里所有人,里里外外的都换遍了!
“为什么不敢住?”席利重好笑的看着席瑾城,放下茶杯,张开手臂,带着自豪地说道:“我席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从后庭到前庭,都会遭到祖先庇佑!”
席瑾城冷笑,庇佑?
若是席家的祖先真能庇佑席家人,那么,席家上一辈,从他的祖父开始,到他的父亲,再到他,只是想要一份安宁与幸福,为什么就这么困难?
或是真的是靠着祖先庇佑,他席利重能被人下毒到差点撒手人寰?
他若再晚一些时日回来,或是没有那一次他想要算计的话,他席利重今天还能坐在这里说出“祖先庇佑”这么荒谬的话来吗?
“赶紧把慕宸交出来,我带走,别祸害了我儿子!”席瑾城说完,便朝二楼走去。
席利重坐着动都没动一下,气定神闲的又端起茶,轻轻吹了一下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浅啜了一口。
舒苒转头对走了一半的席瑾城说道:“别去了,慕宸没在这里!”
席瑾城的手刚扶上扶手,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舒苒。
“他把慕宸藏在其他地方了,根本不在这里,你找也是找不着的。”舒苒摇头,可以确定就算席瑾城上去找,最后也会空手而归的。
席瑾城抿了下唇,折了回来,干脆拉着舒苒在沙发上坐下。
下人送来了茶水,一人一杯的放在舒苒和席瑾城面前。
“席董事长,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舒苒看也没看茶水一眼,淡定的看着席利重,不再发怒。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接回我孙子,让他跟我一个老头子聚一聚而已。怎么,犯法?”席利重放下茶杯,看着舒苒时,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