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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拟人态。力量1.8;反应1.8;危机感1.8;运气1.8……”
“他怎么触发了拟人态,还是高级拟人态。怎么可能?怎么……”朱投尚一直在喃喃自语,神色非常复杂。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似乎他也没被抽走情绪。
“有意思,这次东海之滨的探索,有希望了。”斯易探点着头,自顾自说道。
其他人都看过去,但却不知道拟人态为何物,大约是非常厉害的名称。毕虚专注于计划的开展,第一个反应过来:“我们赶紧去抓他回来?”
“抓自然要抓的,但现在不行,等一小时后再出发。一品红,偷天曲,你们两个去即可。”朱投尚直接安排。
“两个?差太多了……”毕虚不放心。
朱投尚打断他的话,转头问斯易探,“‘三态剑’成型了没?”
“成型了。”斯易探疑惑地问:“他能驱使?”
“应该可以。”
“那他再次反水呢?没人能制得住他了。”
“那就强行一个个抽走情绪,直到系统认可忠诚,剩下的就好办。”朱投尚的话中,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
毕虚两只眼睛不断在斯易探和朱投尚之间徘徊,心中的不安愈甚:这世道怎么了?万董不鸟自己了,朱投尚好像爬到探哥头上了,到底谁才是上级?
难道谁受伤重,系统就越怜悯?他仔细看了眼朱投尚,这胖子,当初是被抬回来的,经系统救回后,就变成现在这德性。
哇靠,老子错失了大好机会。刚才张三打板栗子的时候,应该反抗两下,或者骂他娘。说不定那小子暴怒后,也会将自己打残。
他摸了下秃顶,三个鼓包肿成一片,有点像笔架。
特么的浪费了!看到朱投尚从地上捡起曾经属于自己的“云闪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哼,想必是这样,大抵如此。
选择武器时,毕虚运气旺,一眼看出了小剑的不凡。没想到今天,朱投尚能强行夺走,还能让云闪剑在剑和盾之间变幻。
……
张三跃出高墙,借着夜色,如一缕青烟般逃走。身边的风呼啸而过,从来没这么快速度过。大路上,有快递车经过。他跳上车顶,回望新科技排行网总部,并没人追出来。
难道他们被打怕了?应该不会,这批人早不知恐惧是何物。先不管了,自己应该尽快找到傅老。
只有这种德高望重之人,来揭发系统的阴谋,才有人会静下心来思考。可是,傅老在哪个城市?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车子兜兜转转行走在东州城,张三感到了一丝疲惫。胸口的伤势,似乎严重起来,血一直缓缓渗透着,还伴随隐隐作痛。
那是什么破剑?竟然和破军刀如此不同。同样有暖流在身,这个伤口居然封不住。
车子再一次停下,张三在车顶坐起,发现环境非常熟悉。咦?到了传媒大学的西门。这里离学校的快递中心近,看来要卸货。
他跳下车子,腿居然有些发软。怎么回事?非人类的力量被抽回去了?
也好,从此和系统全无干系。情绪都在,也没拿系统的任何赐予。
他慢慢地走进校园,尽量躲开摄像头,又来到操场附近。
从来没有过的疲惫袭来,张三喘着气,靠一棵树坐下。感觉和小时候被狗追了三条街的状态很像,这还如何传递信息给傅老?
操场上有勤奋的同学在夜跑,看着他们轻快的脚步,张三有些羡慕。他觉得应该要借一部手机,给傅老的微博留个话,希望能在系统删掉前,被傅老看到。
“同学……”张三看到有人过来,轻声喊道,嗓音非常嘶哑。
“同学……”
没有人停下来。或许是声音太轻了,或许是躲在树影下的他,难以被发现。怎么回事?力量被抽得这么彻底吗?还是连利息也抽走了?
张三发现,自己竟没有力气大声喊一句。想站起来,腿部一阵阵酸麻。
张三猜出科技奴役人类后,心灵上经历了大恐惧,情绪全部找回。被朱投尚刺中后,刺激出强烈的不甘,激发了体内的潜能。为了能给外界传递消息,他忘却生死,体现出真正的大无畏。
当时脑海中的“咔哒”一声,正是在那种特殊情况下,触发出拟人态。
拟人态出现在后,原本可保持一个小时的超越非人类力量状态。但是,他受伤在先,只能维持半小时。此时拟人态褪去,疲惫劲比普通人还强烈。
这也是朱投尚只派两人来抓回去的原因。
“同学……”张三不断叫喊,嘶哑的声音,在同学们的跑步声中,很难被发现。
“咦。”一位女同学跑过去后,停下身,疑惑地向声音来源方向张望。张三赶紧挥手,其实只是抬了抬手臂而已。
那位同学看见了,蹬蹬地跑过来。
看到来人,张三笑了。“尤欣。”
“张执事?您没死?呸,怎么变成这模样了?”来人是尤欣,她也一眼认出了张三。
“借我手机一用。”张三知道时间紧迫,抬起的手臂似乎有千钧重,只能举到一半。
“咦,有血腥味,您受伤了。”尤欣嗅了嗅鼻子,忙不迭地问。
“别管了,借手机一用。”
“不行,我要先带你去医院。”说完,她拉着张三的手臂往自己脖子后绕去。
“千万别,去医院我马上又被抓走了。”张三赖在地上没动,“快,借手机一用。”
“好吧,但我的手机在宿舍。要不我先把你藏在剪辑室?”尤欣看张三如此坚持,再想到自己见过的追杀,知道事态可能非常严重。
“谢谢!”张三全身用劲,在尤欣帮助下站了起来。
多媒体剪辑室在顶楼,出电梯右转就是。尤欣自媒体专业,正在练习视频剪辑,有钥匙在。
一进门,张三就瘫坐在地上。尤欣打开灯,看到他满脸病态的嫣红,左胸位置,暗红色的血浆打湿了半件上衣。嘴唇干裂着,嘶哑地说道:“手机……”
“哇,你这是要死了吗?”尤欣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一个人如此伤势,惊慌的根本没注意张三说什么。
“手机……”张三只是觉得累,却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只得不断重复。
“你别死呀,否者我说不清了……”尤欣在张三面前走来走去,自顾自保佑着:“我会烧香的,会烧香……”
特么的,你这是要急死老子呀。张三心里暗骂,却毫无办法。
对,死。想到这里,他的头夸张地一歪,一动不动了。
“哇,你真死了?”尤欣脸色刷白,弯下腰,伸出手指来探张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