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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孝儿回来迟了!”井炀红着眼,“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随着哀哀的痛哭之声,一下下磕起头来。
身后立即有老仆上来,满脸激动的过来搀扶,同样泪流满面。“大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在场宾客连带着灵堂里的众多族人均是满脸震惊,大少爷?惠景山庄的大少爷,不是十年前就失踪了吗?如今突然回来......
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着眼前之人的目的,驻足等着看好戏,就连跪在灵堂后面的人,都忍不住站起了身,探着脖儿观瞧。
跪拜完毕,井炀抬袖子抹了把眼泪,站直身子看向灵堂里的族人。年纪尚轻的他大多不熟悉,有的凭着样貌能依稀辨认出身份。
年长的他还是熟悉的,十年间变化虽多,却能凭着记忆全部对上号。
“三堂叔、六叔、五哥哥、小满弟弟、来旺弟弟......”他红着眼睛挨个与灵堂里跪坐的族人打招呼。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回家的路,却还是没能赶上见我爹最后一面。”他哽咽道。
被叫出名字的几人,立即站起身,犹豫着是否相认。开始觉得眼前这人细看之下,的确像是当年的井大公子。
陈氏冷眼旁观了大半晌,越看井炀的模样越是心下不安,终于站起身来,挥手一指不远处的仆役,厉声喝道:“来人,还不快将此人拿下,乱棍打出去!
青天白日,随便个阿猫阿狗就想过来闹事,真当我们井家人都是好欺负的吗?就你这熊样儿还想冒充我那苦命的炀儿,连死人的便宜也占,真应该现在就要你狗命!”
仆役们相互对视一眼,不敢犹豫,快速冲将上去,从两旁出手,企图挟制井炀。结果还没凑到身前,就被他三下五除二打得躺倒一地,蜷缩着身子哀嚎起来。
陈氏一见如此,忙与身旁的丫鬟耳语几句。
丫鬟听了吩咐,立即小跑着向后院去了。
“哼,我爹就躺在那里,你个恶妇还敢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井炀当初是被你谗言诬陷逼迫我爹将我送走的,后来又是你暗中派人将我灌了迷药,沉入曲江的。
我是不是井大公子,你心里清楚得很,想必你做那些恶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我会有活着回来的一天吧?”井炀冷眼瞪视着她,几乎是咬着牙在说。
陈氏轻蔑一笑:“你个到处坑蒙拐骗的乞丐,编慌也不编圆全些,好好打听清楚了再说。我与炀儿的母亲乃是手帕之交,未出阁时就如亲姐妹一般。
我会害她的儿子?呵呵,估计在场的每个人都不会信,就连我一个出身不俗的大家小姐甘愿嫁给井渊都是因为想照顾炀儿这孩子。
当然,此等密辛,你一个无关之人自是不知,但想凭借着冒充大少爷一事得些好处,那也是不能的!我们惠景山庄虽然一向心善,愿意扶贫救难,但你这种骗子可不在其列。”
陈氏话音刚落,从灵棚后面呼啦啦跑来两队手持兵刃的护卫。
“就是他诋毁逝者,扰乱灵堂,立即扭送到官府去!”
护卫一拥而上,手中冰刃寒光骤闪,各个如凶神恶煞一般。
井炀眸光微动,瞬间身形斗转,如一道白光在护卫中穿梭,轻松收缴到兵器。紧接着“叮叮当当”之声随之响起,惨嚎声不绝于耳,几个起落过后,护卫尽皆倒地。
陈氏见此情景脚下不稳,踉跄着险些摔倒,幸亏一旁的陶嬷嬷伸手扶住了。
她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好啊,看来你不光是诓骗,还要与我们整个惠景山庄作对……”
正在陈氏声声斥责的时候,突然从人群后走出一人,哆嗦着嘴唇问道:“你真的是炀儿吗?”
井炀转头,寻声望去:“三叔?”
“哎,真的是炀儿!”老头热泪盈眶,颤巍巍抬手指着井炀,冲着身后的族老兄弟介绍:“老哥哥们,你们都看仔细一点儿,这真的是炀儿,真的是炀儿回来了!”
“哎呦,我看看…看看……”几个老头由儿孙搀扶着纷纷走上前来,均是满脸热切。
“四爷爷,六爷爷……”井炀恭敬向几人行礼,口中称呼着,几个老头瞬间红了眼睛。
“苍天有眼啊,没想到炀儿还能回来,可怜庄主他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就去了!”三爷爷仰天长叹,一把抱住井炀痛哭起来。
周围人见族老们都认了,正主儿又熟悉族中人,开口称呼一个不差,也纷纷祝贺或者惋惜起来。
陈氏气的跳脚儿,突然瞥见一旁的陶嬷嬷,立即倒:“你说你是大少爷,可有证据?
站在那里红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想蒙混过关,你哄骗得了几位年老的族长,可余下的人都不是傻子……”
“陈氏,你是在骂我们几个老糊涂吗?”三爷爷厉声道。
“没凭没据,嘴里说出的话一文不值!”陈氏撇过头,轻嗤一声。
“你!”三爷爷气的扶额:“目无尊长,目无尊长啊!”
其他几位族老闻言,同样满脸怒容:“我们活了大半辈子,难道连井家的儿孙都不认识吗?”
三爷爷再次开口,手指着陈氏大声道:“看来炀儿所述的遭遇很有可能是真的,是你赶走又加害于他,才至井家的嫡出子孙流落在外,父子不能相见!”
陈氏冷笑:“您不用恶意诋毁我,我知道,三叔身下无子,对于族中子弟的安排一直不满,所以故意勾结外人与我作对添堵。
可您别忘了,向来男子是家族维系的根本,您家女儿再好,终将要嫁于外人的。如若女子总惦记着娘家产业,这事无论传到哪,都是要被人笑话的!”
三爷爷被这话噎得狠了,胸口大力起伏的拔起气来。
“继夫人,族中长辈虽已年迈,却是心明眼亮,大少爷打小儿老奴是见过的,你看他眉心的这颗痣,庄主曾笑谈他是天上星宿转世,一生富贵吉祥!”
说着他又拉起井炀的手臂,撸上袖子指给众人看:“这道疤,想必族中很多人,连带一些老仆应该都记得,那是少爷幼时去后山玩耍,不小心跌落所致。
当时庄主和前夫人急红了眼,几乎派了庄里半数之人寻找,连当时在世的老夫人都急得几度昏厥。
后来终于在涯下寻到受伤的大少爷,大伙这才常舒一口气。
话可以作假,可少爷身上的记号却是做不了假的,有当面见过大少爷这些标记的,尽可以过来看看,查验一下位置形状是否一致!”
老奴说完看向众人。
井炀一副凛然模样,站在当中扫向众人。
渐渐的,人们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相信你就是当初的井大公子!”
“我也相信!”
“大侄子,叔叔记得你!”
“炀儿哥哥,灵儿记得你……”
一时间,众人纷纷倒戈,站到了井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