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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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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千钧满不在乎的复又坐下:“无妨,我刚特意劝她喝了酒,咱们只说她醉倒了便可!”

    穆敬荑撇撇嘴:“真没发现,你还有如此腹黑的一面儿!”

    “嗐,我这也是被逼的,谁让她非要跟来,还聒噪个不停!”曹千钧端起酒碗一干而净,咬着牙重重放下。

    “哎,小心吵醒她......”引得穆敬荑微微蹙眉。

    “不会的,我这手劲儿也不轻,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穆敬荑慌忙看向半开的窗扇,压低声音道:“那么大劲儿,你不会将她打坏了吧?”

    曹千钧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女人就是罗里吧嗦的,我跟她又没有深仇大恨,犯得着伤人吗?”

    他没好气的翻了翻牛眼,继续道:“你知道我好好的在福全镇,为何突然追到船上来吗?”

    “发现了紫芙他们的下落?”

    “哼,回去后,我猛然想起了那方染血的帕子,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拿去让秦姑娘查验。结果,你猜怎么着?”

    “不会是查出那上面的血不属于紫芙或着江灵络吧?”穆敬荑有些不信,以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呵呵,不大可能吧。

    “你咋竟说这种不靠谱的话呢,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论断?又不是神仙!”曹千钧被她这话气的,抱起酒坛子,“咕嘟嘟”灌了几大口,这才顺过气来。

    “那到底发现了什么?”穆敬荑不禁赧然,低声道。

    他用力抹了把嘴头儿,看向窗外的连绵远山:“那血是有毒的!”

    “什么?”穆敬荑身子一抖,脑中瞬间又颠覆了。难道说紫芙也是因为中毒,才会如此行事,搅和了江灵络和秦湘的关系,故意引他离开?

    若真是如此,紫芙就是个受害者,该得到的不是指责,而是同情与心疼。

    穆敬荑心中五味杂陈,生怕自己做了那恶人,成了那种不问青红皂白就乱喷的键盘侠,平白冤枉了好人。

    如此想来,紫芙也是个可怜人,无亲无故,生病濒死,幸得江灵络所救。这样的恩情,按理说她不应该辜负啊,怎么舍得伤害救命恩人?

    穆敬荑心下忍不住自责,垂着头默不作声。

    曹千钧倒是没想这么多,继续道:“秦姑娘说,那血不是普通人的血,是江湖上那个神秘门派之人的血。从小就浸润毒物,所以自身血液里就带着足可杀人的毒性。

    这也许是紫芙拼了命,才留给咱们的线索,所以害他们之人定是毒门中人。”

    “嗯,之前你说什么拢钺门,现在又是毒门,看来紫芙与江神医的处境着实堪忧啊!”穆敬荑长长叹了口气,愁眉紧锁。“你追过来,是发现了什么敌人踪迹吗?”

    曹千钧苦笑:“是发现了些线索,这帕子的材质不是咱们云州所产,而是陵州的涣水绸所制。”

    “涣水绸......”穆敬荑极力回想那帕子的材质,当时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很像棉麻混纺的料子。对于这个时代的各种复杂称呼,她是全然迷糊。

    “对,这是只有陵州才有的草木,撅开茎杆拉丝,纺成纱线,经过多道工序处理,织成布料。因为数量不多,只能做些帕子之类的小物件儿。”

    “那价格岂不是很昂贵?”

    “嗯!”曹千钧紧抿着唇点了点头,一脸郁色。“说实话,我真的不愿相信紫芙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可一个能用得起如此贵重之物的人,怎会沦落到需要江兄弟救助的地步?

    唉,看来还是我太傻了,竟信以为真,将她当个天真无邪的丫头对待,如今想来我与那跳梁小丑又有何分别?”说完他又捧起了酒坛。

    穆敬荑伸手欲拦,心中也是哀伤,江灵络若是真的失了性命,那她也有责任。人家三番两次来寻秦湘,都被她强硬阻拦了,真是......唉!

    “你知道吗?我之前...之前还对她念念不忘,心存好感,哼哼...呃......”曹千钧不知何时,已红了双眼,举着酒坛又是一阵猛灌。

    “哎哎,你别喝了,不是要说事情吗?这里面不管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咱们不都得查清楚再说吗?只一味的喝酒有什么用!

    万一因为这些琐事,错过了救出江灵络的机会,你岂不是要自责一辈子?”穆敬荑气恼起身,一把夺过那酒坛子。也幸亏被曹千钧喝完大半儿,否则非得摔了不可,很沉。

    “还救得出来吗?一个是神秘如鬼魅,下手狠毒至极的毒门,一个是称霸江湖多年,跨越几国的庞大组织拢钺门,你觉得光凭咱俩的一腔热血,能够惹得了哪个?”

    曹千钧站立不稳,摇晃间桌子欠点儿没被他扒翻,跌跌撞撞坐回到椅子上,两手握拳,恶狠狠咬牙道:“若是有什么途径可以帮江兄弟报仇,我曹某定会万死不辞!”

    穆敬荑心下感动,可她还有父母家业,若说冒着被灭门的危险完全抛下,还真没有那种勇气。这样一对比曹千钧确实算是侠义了,比之自己更加可靠!

    突然桌案上趴伏的戚俊芳嘤咛了一声。

    穆敬荑瞬间有了主意,她伸手推了推愣神儿的曹千钧:“哎,这位戚小姐不是有路子吗?

    你有一身好功夫,不如投身行伍,将来成了气候,借着军方的力量查探此事,肯定更为方便。”

    曹千钧缓缓转头,眼神迟疑的看了看睡相恬静的女子。乌发浓密,柳眉斜挑,鼻直如峦,红唇冷艳,迥然不同的感觉,令人见过再难相忘。

    “好!”

    常言道:为兄弟两肋插刀,他若想成事,就只有眼前这一条路了。

    喝了酒,如此晕乎的样子,肯定是走不了了,幸好戚俊芳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客栈外面还等着众多丫鬟小厮。穆敬荑跑下楼将人叫了上来,与曹千钧一起随行送下楼去。

    眼见着戚俊芳一脸迷茫的上了小轿,穆敬荑这才转身。只听得身后有人喊道:“曹公子,您也上车吧,我家大人请您入府一叙。”

    “我......好!”曹千钧回首,看了眼穆敬荑所在的方向,略微犹豫了下,转身跃上车辕。

    “诸位慢走!”穆敬荑含笑摆手,目送着一行人离开,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直到夜间,天色黑透,夕瑶与虞殊才珊珊回来。两人衣衫满是皱褶,有些地方还沾上了尘土草屑,鬓发也有些凌乱,神色疲惫不堪。

    行至灯下,她才瞧见夕瑶的裤腿处有些血渍,手上也带了不少淤青,甚至是荆棘划过的血口。

    虞殊将茶水送到夕瑶嘴边:“你先喝口水,然后再言语!”

    夕瑶伸手接过,一口气饮下,大口喘着气,眼中尽是愤恨之色:“小姐,我们怕是连累你了!”

    穆敬荑接过,又倒了一杯递给她:“你们不是去祭奠二公子了么,怎么还弄得如此狼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