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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赟面露疑惑:“玻璃是什么东西?”
“啊...玻璃...玻璃是一种稀有的宝石,通体透明。”穆敬荑极力想着相对合理的解释。
荣欢从桌上探出头来:“那肯定珍贵,价格不菲,小的听都没有听过!”
刘赟瞥了他一眼,含笑看向穆敬荑:“穆小姐果然见多识广。”
“呃...呵呵,还好!”她只得尴尬傻笑。
几个人分别洗了手,夕瑶刚要坐下,就见荣欢规矩的立在刘公子身旁,连忙收了动作,老实站到了穆敬荑身侧。
两人相对而坐,一旁还站着两位伺候,穆敬荑着实有些不习惯,瞧着夕瑶一脸疲惫模样,心中难免心疼。
“刘公子,不如让他们两个也一同用餐吧,出门在外不比家里......”
她的话未尽,刘赟就对着荣欢摆摆手:“就按穆小姐所说,你也吃去吧!”
荣欢大喜过望,转身过来去拉夕瑶:“夕瑶姑娘,咱们一同走。”
“你放手!”夕瑶冷着脸,强压怒火对穆敬荑道:“小姐,奴婢不饿。”
“哎......哪有人忙活大半天一点儿都不饿的?走走走,咱们出去吃,船上的鱼肉最是鲜美,我给你烤鱼吃去。”荣欢半是哄劝半是耍赖的将夕瑶拽了出去。
穆敬荑本也不愿与刘赟独处,可因着刚才的事,她不得不寻个机会与对方解释一下。一个是为了家中爹娘的安危,一个是为了心中泰然。
夕瑶见自家主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只得随着荣欢去了。
房门关上,厅堂里只剩他们两个,穆敬荑不自在的想要轻咳两声,突然想起对面的不是何睿勍那个家伙,连忙抻出帕子掩了口。
“穆小姐是嗓子不舒服吗?要不先喝口汤!”刘赟指了指一旁的汤碗。
“呃,好!”穆敬荑稍显笨拙的端起碗,送到嘴边刚要喝,突然屋门被敲响了。
“靖瑜哥哥,靖瑜哥哥,外面的餐饭不好吃,我过来与你蹭饭了!”
穆敬荑慌忙撂下碗,由于动作太急,里面的汤不小心洒了一些,滑溜溜的黏在手上,格外别扭。
见刘赟不搭音儿,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她悄声道:“要不,我先躲一躲?”
“为何?”他神色淡淡的撩起眼皮,眸光中隐隐带了丝怒意。
穆敬荑一边观察屋中哪里可以藏身,一边蹙眉道:“容易引人误会。”
“进来!”她这话说完,刘赟立即朗声道。
吓得穆敬荑连忙蹲在了桌下。
戚俊芳猛地推开门,见到屋中那一桌子菜,心中顿感快慰,欢喜的跑到桌边,笑着道:“靖瑜哥哥,你一个人吃这么多肯定没意思吧?嘻嘻,我来的真是时候!”
她自顾自说着,转身就坐到了穆敬荑的位置。
“有人!”刘赟冷脸看着对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戚俊芳刚拿起筷子,突然听他如此说,又气恼的放下了。“靖瑜哥哥,这屋里就你一个人,哪还有旁人,难道你还让下人上桌不成?”
刘赟叹了口气,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手指一下下摩挲着扶手末端,沉声道:“你脚下......”
话刚开口,他就皱了眉头。因为此时的桌子底下,穆敬荑已被迫挪到了他的腿边,听到自己在这儿的事情要被说出来,下意识就拧了对方一把。
当然她这纯属于病急乱投医的举动,拧一个瘫痪之人的腿,呵呵。
“你脚下踩得是我的屋子,我愿意与谁同食是我的事,无需戚小姐操心。”
戚俊芳狠狠地攥着筷子,眼中神色渐凛:“我不相信你对我们两家长辈之间的决定一无所知,既然咱们两个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又何必如此矫情,避而远之?”
刘赟突然冷峻起来:“我的事由我!”
戚俊芳突然笑了:“刘公子,以往我只觉得你孤僻,不愿理人,如今看来还多了一项——幼稚!家族里长辈所决定的事,岂是咱们可以左右的?
本来我还想着,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愿意包容你。咱们即使成婚,未来也可相敬如宾,你继续过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日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哼哼,如今看来我真是多虑了。既然你执意不愿配合,我也不勉强,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忤逆得了长辈不能!”
戚俊芳说完,毅然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去,“梆”地一声,关了房门,震的整个舱室都晃了几晃。
穆敬荑不觉一哆嗦,扯着人家裤脚的手紧了紧,鼓着腮帮子暗自舒缓紧张情绪,恼恨自己为什么总遇到这种尴尬境地。
刘赟用手指轻扣了扣桌面儿:“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啊?”穆敬荑顺着他身侧位置,将垂下的桌布偷偷撩开一小块儿,探着头张望了会儿,确定再无旁人,这才模样狼狈的从桌底爬了出来。
看着她如此模样,刘赟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一拳抵在了嘴边,似是在强忍笑意。
穆敬荑扶了扶头顶有些凌乱的发髻,红着脸洗了下手,再次坐到了桌边,却意外发现自己之前的筷子不见了。
她上下左右,好一顿找,也没寻到筷子的踪影,立时满脸问号。
“咦,到底哪里去了?”
“你使这双吧!”刘赟将自己手中的筷子递了过来。
穆敬荑叹着气接过,等拿在手里时才发现事有不妥,刚要开口就听刘赟解释一句:“我还没用。”
“哦......”她愣愣的点点头,继续吃上了。
也许是刚刚的小插曲令她身心俱疲,也许是真的饿狠了,她竟然没了之前的拘束,极为顺畅的夹菜,吃面,喝汤,连看一眼对面之人都没顾上。
直到填饱了肚腹,慵懒的向后靠去,穆敬荑才如刚刚惊觉一般看到了含笑盯着她的刘公子。
昔日瘦削的脸庞,不知何时已从病态转为了康健模样,多了份神采。单薄的肩膀也有了些厚度,魁伟不少。
“你......你似是变了许多......”她不禁坦言。
刘赟顺着她的目光所向,不觉间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
“嗯!不过这样很好,你是个心善之人,自然越康健越好!”穆敬荑笑道。
刘赟伸手,拿过她放在桌上的筷子,一边缓慢的吃着饭,一边与她说着话。
“穆小姐,此次出远门儿,有什么别的打算吗?咱们去陵州这一路上几乎经过了朝晖一半儿的疆土,好风景繁不胜数,若不好好游玩一番,岂不遗憾!”
穆敬荑歪着头,认真想了想,觉得他说的甚有道理。“那就到陵州交完货再玩儿,也省的的耽误正事。”
“嗯,陵州多山,各种山庄林立,有江湖上以武立户的,也有生意遍布朝晖的商建山庄,也有为朝廷专门铸铁炼铜的官家山庄。
这些山庄的规模多数很宏大,也是陵州的特色之一。其次还有陵州的煎饺,烤饼,核桃酥等各种特色吃食,穆小姐也不妨都尝一尝。”
“嗯,这么一说,我还真挺期待的!”随着他的讲述,穆敬荑脑中展开无限想象,似乎那各式各样的山庄马上就要到了,各种吃食也即将送进口中一般。
抬眼看到了放在高脚几上的油灯罩子,穆敬荑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刚刚你说这个是犀角做的,犀角怎能做出如此通透膨大的样子呢?”
刘赟将口中的饭食咽下,扭头看了眼那灯罩。
“这种灯罩大多都是羊角做的,据说是用萝卜和羊角放到水里面经过长时间熬煮,直到羊角变软,再用两头尖中间粗的楦子一下下撑大。
若是温了就再煮再撑,反复多次,直至成为可以做灯罩的大小。”
“那么细的羊角想要撑到如此大尺寸,难道不会破吗?”穆敬荑不禁咂舌,暗叹古人的奇思妙想。
“会,有时候会破,那就只能作废,再用其他羊角重新来过。”
“啊?”穆敬荑撇撇嘴,又道:“看来这个犀角灯罩也是同样做法呗?”
“嗯!”
穆敬荑看着窗外已然黑下来的天色,幽幽道:“一个灯罩做工如此费时耗力,应该不便宜吧?”
“嗯,千两白银。”
“那这犀角呢?犀牛这种东西本就不常见,咱们朝晖有吗?”
刘赟突然抬眼看她,眼中似有疑惑,又带着些不解与探究。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道:“犀角会更贵一些,毕竟咱们朝晖没有犀牛,都是荥泽那边的舶来品,而且数量极少。”
刘赟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头一次有如此耐心说这么多话。
“不会是用黄金计算的吧?”穆敬荑略一细想,陡然睁大双眼,看着那犀角灯罩就像望着钻石一般,感觉那微微泛青的灯罩正在闪闪发光,耀眼至极。
钱啊,这都是钱啊!
那若是能做出比这种东西还要漂亮的玻璃来......
她越想越兴奋,发觉自己竟还有那么多发家致富的点子没有用上,未来岂止是一片光明?第一次,她动摇了穿越回去的念头。
心情愉悦,话不禁就多了起来。
“刘公子,你除了经营酒楼还有什么营生?”
瞧着她眉眼弯弯的俏模样,刘赟不觉间也欢喜了几分,语调儿随之轻快不少。“船渡运输之类的也有涉猎,另外一些首饰玉器也会接触些。”
一提起首饰,穆敬荑突然想起了那只藤花簪,脸色瞬间暗沉下来,微垂了头。如今两人独处,正该说清楚。
她暗自为自己鼓了鼓劲儿,尽量气息平稳,表情虔诚的道:“刘公子,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是否应允?”
刘赟扫了眼她不同于往日的晦暗神色,沉吟了会儿:“说来听听!”
“嗯......”她内心纠结的抠着手指,用力咬了下唇:“是...是有人要我帮她做件事,要我偷......从您这儿拿走一幅画。”
突然她又急切地抬起头:“可我不会拿的,我只是想,能不能给我看一眼那画,然后我自己仿着画一幅,哄骗过去就成。我...我不想做贼,所以......所以想跟您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