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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糟糕!是个坑!

作者:西山居艺创中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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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背起时斐,一手操起旁边白骨制成的鼓架,将轻炸药绑在上面,向青色的那只头砸去。蛇嘴大张,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它一口咬住炸药,爆破声瞬间响起,青蛇的口中发出恐怖的声音后萎顿下去,而另一边的白蛇头立刻俯冲过来。

    张司铭转过身迎向白蛇头,时斐紧张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白蛇头吐着蛇信子,眼看着就要张口将两人吞下,张司铭纵身一跳,在它张开口之前一脚踩上蛇嘴,接着几个提步,直接冲上大蛇的头顶!

    时斐惊得都不会说话了,接着张司铭抓住时斐的手,大喊:“松手!”

    时斐不解,却还是下意识松开了双手,张司铭将他从背后抱到胸前,纵身一跃,从蛇身上滑了下去。

    惊魂未定的两人尚未落地,巨蛇暴怒,扭动身体将他们甩出半空。张司铭在时斐耳边说:“如果待会我们走散了,你就在黑水城等我!”

    “什么……”时斐还没明白过来。

    “在黑水城等我!”张司铭大吼一声,将时斐扔了出去!

    天地在眼前疯狂旋转,耳边呼啸着破碎的风声和巨蛇的嘶鸣。他努力扭过头,只见张司铭独自面对双头大蛇,右手上突然冒出数尺火光,接着化成了一把足有半人长的流光火炮,对着双头蛇一阵狂轰乱炸。在飞射的火光中,双头大蛇疯狂扭动着身体,发出无比刺耳的惨叫。

    时斐:“……”

    原来蛇的叫声是这样子的……我一定是疯了……这是时斐失去意识前,脑中冒出的最后一句话。

    “1月1日,今年看来要在这里过年了。我有些想家,这里很无聊。我终于打听到了,那个小孩竟然会说中文,他说自己没有名字,因为是第十个进入军营的小孩,大家都叫他阿十,我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不过好在他们允许我每天在吃饭的时候和他说说话。

    这里实在太无聊了,大哥每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大兵们放完圣诞节后就回来站岗。期间我跟着他们去了一趟伊尔库茨克州,看见了结冰的贝加尔湖。这里太冷了,全世界除了冰和雪,什么都没有。回来的时候,我给阿十带了很多小玩意,他很开心。可惜他不能离开军营,据说他生了一种病,但我看得出来,他很想去外面看看。”

    2月20日,今天阿十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百~万\小!说。他让我教他认字,我以为他应该有十八岁,但实际上没有。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没有读过书,但很聪明,能很快学会汉字。他看起来好像营养不良,于是我把从国内带出来的食物分给他。他的表情惊呆了,就像一只头一次吃猫罐头的猫。有他陪着我,似乎这里也不是那么无聊。

    2月22日,今天听见阿十唱了一首歌,他的声音很好听,歌词也很美,

    “褪色后的时间,梦里模糊的边缘

    我拼凑着故事的碎片

    也许你我之间,在很多年以前

    已交错过掌心的线……”(①《无梦书》)

    我问他跟谁学的,他说在别人的梦里听见过。哈哈,这个小孩真有意思。临走的时候,他送了一颗透明的玻璃珠给我。

    时斐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埋在沙子里。不仅全身酸痛,眼睛鼻子耳朵里全是沙子,他不敢贸然爬起来。毕竟他不知道外面的双头蛇是否还在,而且从目前身上的重量来猜测,他身上的沙子一定非常厚。

    总这么着也不是办法,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后,他试着动了动四肢。这一动不要紧,身边的流沙开始飞速流动,那势头十分诡异,是向下的!

    时斐心叫糟糕,该不会掉进了流沙坑吧!

    沙子的流动越来越快,时斐身体一轻,整个人掉了下去。他还没来得及惊叫,又立刻摔在了一块坚硬的岩石上。

    还好……只是一个坑。时斐暗自庆幸。一抬头,却更加绝望了——他掉下来的坑洞至少有四五米深。顺着沙子堆起来的小山,他是绝对爬不上去的,四周一片漆黑,他不知身处何处。从头顶的洞口望出去,黑漆漆的一片,能看到一点冷冷的月光,看来还没有天亮。

    时斐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背包还在,里面有压缩饼干、罐头和水,几根冷焰火和手电筒,还好笔记本和自己准备的地图都没有丢,那张夔鼓皮也在身边。

    他累得不行,坐在原地思考该怎么办。铜师和李博楠的车不知被掀到什么地方去了,另一辆车里的人八成是凶多吉少。

    眼下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先是如潮水一般汹涌的狼群,如果它们是被夔鼓驱赶,那驱赶人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把那张夔鼓皮展开,摸了摸那上面的字,他确认那字就是左让写的。甚至他从心底是相信,那个神秘人就是之前带着人皮面具的左让!只是他想不通,这人袭击自己又是什么意思呢?

    左让隐藏了什么秘密,李博楠和任老板又是什么目的?还有张司铭,这个人怎么就凭空变出火枪炮?到底是自己在产生了幻觉,还是这人真的有超能力?

    时斐想了半天,想不通,周围太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实在太困了,折腾了一夜。反正现在也找不到路,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决定睡一会,等天亮再想办法。

    他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来到他身边,那人给他的感觉非常熟悉。他点亮一根冷光棒,看清了来人,是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