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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莲花山的秘密，石小川决定深夜再出去一趟。要是没猜错的话，田晓晨他们肯定还在花瓣之间穿梭。一旦在意识中形成固定模式，再想绕出来可就难了。
走出口不现实，毕竟有重兵把守。对于肖丞相而言，不可能任何人擅自外出。那么就剩一条路可行，走通风口。这些与外界相连的通风口通常都是7字型结构，只需找个内径大一点的就行。
既然夜行，没套像样的装束总感觉上不得场面。石小川翻出紧身衣靠，戴整齐准备出发。一开门，差点和门外那位撞个满怀。见四下无人，石小川忙把抬手敲门的宋杰拽进屋内。天知道宋杰什么时候到的，又或者在门外站了老半天。但敲门的动作不会有假，延得就是个寸。石小川顺手关好门，小声问道：“大半夜的鬼鬼祟祟，这
是又来作甚！？”
宋杰一脸诧异地上下打量着石小川，他显然没想到石小川会穿这么一身行头。从头到脚的紧身装束，几乎全身黑色调。“石教授！你要出去吗！？”
石小川抬起胳膊看了看，笑道：“都这么晚了，我能去哪儿！？嘿嘿！这只是我的睡衣，没毛病吧！？”
“没毛病！没毛病！这能有什么毛病啊！？”宋杰连连摆手，然后翻出衣领让石小川看清楚里面的夜行衣。“其实，我也喜欢穿这一身睡觉！手感丝滑柔顺，跟没穿...”
都忙忙的，谁有工夫听他在这儿瞎扯淡。石小川使劲打上几个哈欠，然后催促道：“到底什么事！？抓紧时间！”
宋杰坐在桌前给自己沏满一杯茶水，一仰脖全都倒进嘴里。刚要开口说话，不争气的肚子首先提出抗议。咕咕一通山响，好象很多天没吃饭的样子。“你看看吧！真让人尴尬！”宋杰满脸通红，解释自己确实有点饿了。找来找去没找到厨房的位置，这才不得已过来看看石小川这边有木有吃的东西。“大半夜造访，也的确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不敢奢求太多
，随便对付点就成。我是真饿了！”直到此时此刻，石小川才终于恍然大悟。这事儿闹得，也太能扯了！自己明明想去确认长公主下落的，期间没有任何发现。人家宋杰只是想找点东西吃，没想到随后确认出长公主的下落。早知道事情会是
这样发生，当初就应该奔着厨房去！
与宋杰他们的待遇不同，石小川这边还真有吃得东西。虽然上不得台面，都是甜点之类的糕点。本打算收集起来备用，现在也顾不得这许多了。看着喝茶吃点心正香的宋杰，心里有事的石小川在屋里来回溜达。感觉宋杰这顿饭吃了至少大半个钟头，竟然还在低着头胡吃海塞。石小川有点郁闷，催促这位快点结束。要是试着还不过瘾，索性打包带
走。
宋杰摸摸嘴，满嘴食物嘟嘟囔囔。也听不清他说什么，只听到呜呜半天。一口没咽下去，抻着脖子眼看着要翻白眼。
见这位能吃成这副熊样，石小川哭笑不得。上前又递茶水又捶背。好歹伺候这位还阳。缓过来的宋杰猛灌几大口水，算是把气喘匀了。擦擦嘴，严重表示小灶就是比大锅饭强！
石小川这次没再催促，只是点点头。
吃饱喝足，人就容易犯困。宋杰打个哈欠，上下眼皮开始不争气。“吃人嘴短！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不过，咱们先说好。大忙帮不上，小忙差不多！杀人放火，免谈！”
两头堵，明显就是不想帮忙的客套话。石小川无所谓地笑笑，说道：“杀人放火，不敢劳您大驾的！你现在马上回去睡觉，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这个忙，小事！”宋杰说着，正要答应。还没张嘴，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石小川递个眼色，示意他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穿上外套，起身过去开门。只见门外站在两名侍者，手里提着五层饭盒。
两名侍者施礼，接着将饭盒塞进门里。表示这是早饭以后，两个人再次施礼离开。
难道外面已经天亮！？这一夜过的，一点价值都没有！石小川心事重重，自然懒得理会早餐的内容。宋杰围在饭盒闻个遍，口水都出来了。一边推断里面肯定是超标准的四菜一汤，一边使劲咽口水。好些天没见过荤腥，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如果石小川能留他一起吃顿早茶，那就更完美了。这个好，至少
记一辈子！
石小川没心情吃饭，他想趁天亮之前先把路探查明白。见这位赖着不走，只好表示这顿早饭让他一个人吃。“不过，有个前提条件。你留在屋内，直到我回来！”
宋杰抓着猪蹄正要往嘴里塞，听完条件连连摆手。“就这么定了！快去快回！”说完，低着头将碗碟摆放整齐。抬头见石小川没有动手吃饭的打算，索性独自一人大快朵颐起来。
“记住！一定要等我回来！”石小川准备出门，临走前又提醒一句。
“晴好吧！”宋杰含糊着说完，顺手从嘴角扣出块骨头，继续口齿不清地说道：“石教授不回来，我肯定不会走的！放心！”
收到承诺，石小川脱下外套披在宋杰身上。临出门又回头看看背影是否能够以假乱真，见没什么可担心的，这才悄悄把房门关好。接着脚下发力，一路小跑而去。借助亚光的夜行衣靠，可以轻松让过荷枪实弹的巡逻队。石小川一路躲躲闪闪，只为找到一处理想的通风口。正心急火燎搜索着，前方转角处突然传来窃窃私语。两个红烟头不时时隐时现，照亮躲在岗哨
里的两张面孔和一挺四联高机。想办法绕过这处重要岗哨，门都没有！除非现在偷偷摸进去把里面这两位打晕，而且也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但这么干，再想平安返回肯定不现实。硬闯，就要杀人灭口。不到迫不得已，石小川肯定不会选这一项。看样子，这里就是此行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