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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现什么意外,好象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古堡之中井然有序,遇到的每个人都该干嘛干嘛,并未见到举止异常和行色匆匆。离开前什么样子,现在依然什么样子。只是,昔日的熟面孔没见到一个。
常言说得好,看似正常的,往往更不正常!因为你所看到的,或许只是泛于外表的掩饰。试问,站在鸡蛋壳外面,你又怎知里面是清是浊呢!?唯一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或者,打破蛋壳!
遇到看似再正常不过的场面,心知肚明的一般都喜欢选择静观其变。毕竟,打破蛋壳的风险太高。在没一定把握之前,最好什么都先不要做。有人已经睡了,有人还在彻夜不眠。满脑子事,这人肯定睡不着。既然处于被动期,做什么都不如不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把大脑放空。石小川干脆坐在桌前,撑着下巴盯着桌上的一盏昏黄的火
头出神。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刚才还期待有事情发生,现在却突然什么不想了。如果能这么安安静静地待上一夜,其实也挺好的。
梆梆梆!
突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将安静彻底打破。石小川暗叹一声,问道:“这么晚了,谁啊!?”
外面安静了一小会儿,然后有低低的声音传进来。“侍卫长大人!我家大人有请您老人家过府一叙,有重要事情相商。”
看来,要开始了!石小川嗯了一声,起身过去开门。见外面这位一身平民服饰,便要把他让进屋内。这位送信者头脑还算灵光,表示候在门外便是。
石小川也没再客气,规整一下衣服,顺便又去洗了把脸。“大人!?是那个大人啊!?”
等着外面的那位看看前后左右没人,这才压低嗓音回道:“是我家军师大人!”
石小川拧干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道:“我与你家主人素昧平生,深夜找我所为何事!?”
“这个...这个嘛,小的就不知道了。”
石小川身上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只好空手跟去。初次见面,没个礼物还真有点尴尬。只是没接扈铁塔送出去的馈赠,现在囊中羞涩。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留下包袱!至少,不用这么尴尬!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感觉不是很憔悴的样子。石小川整理好毛巾,然后说道:“走吧!”带一样东西拜访,并不是为了赚取谁的好感,而是有个引子。只要话题开了,东西不东西的倒显得不重要了。头前引路这位显然没在意这些,但一路上也没多说一句。既然是两位大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
己解释好了。别看外面天寒地冻,常年都在零下几十度。深埋深山之中的地堡并没有想象的那样阴暗潮湿滴水成冰,内部温暖如春不低于十七八度。唯一的缺点,见不到阳光。电力供应存在些许不足,很多地方仍然采
用老办法照明,火把!军师,即是长公主的二把手。平时,也可称之为丞相。既然主持内部一应繁杂之事,起码一品大员。但其住处并不是想象中那般深宅大院,只是房间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内部摆设也十分简陋,连外面的
土财主的家都不如。
“权宜吧!哈哈!要不,怎么办!?”与声音同时迎出来的,是一个瘦高个子男人。
石小川刚才只是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摆设,然后又冒出个小念头。连他自己都没太在意,竟然被对方猜个正着。这刚一面,就失了先机。
突然冒出来的这位身高体重严重比例失调,将近一米八的大个,体重顶多五十五公斤。窄窄的肩膀头挑着大大的一颗头颅,典型的一根卖姑娘的小火柴嘛!
一见面就被震慑一下,紧接着又看到如此华丽的出场。石小川忍着笑,随嘴说道:“火柴兄...”
“什么!?”来人一愣。
“哦!不是,不是!”石小川连连摆手。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越是长得一副非常人的品相,越有非常人的能力。既然这位天生异象,其中必有过人之处!能成为长公主的贴身幕僚,自然非常人也!
再者,一个一品,一个四品。官阶高低,立见分晓。石小川暂时还不想撕破脸,所以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抱拳拱手,施礼。“军师大人!有礼了!”
二品小火柴为人倒也十分爽快,哈哈两声,不再计较刚才略显不敬的称呼。快步迎上前去相掺,显得热情至极。一番眉开眼笑的表达,只为说明相见恨晚之意。
茶水沏上,两人分宾主落座。小火柴端茶示意,说道:“哎呀!上次听闻状元郎至此,未有机会小酌两杯。以茶代酒,先敬咱们的武状元!”
“不敢!应该是小弟失礼在先,还望军师大人海涵才是!”石小川端起茶杯示意,然后小抿一口。“只是来去匆匆,没有件像样的礼物...”
“嗳!你我都是兄弟!”小火柴说着,一摆手。“兄弟之间,没那些俗事!”这年头,最怕有人小心眼。巧合的是,这位一品大员姓肖,字宗源。肖,不是大小的小。心大,没有礼物相送也是可以畅所欲言一番的。好在两个人都是一肚子的学问,胡天海地一通扯。从古代的科举制
度,到当代的应试教育。但凡能想到的,索性都是话题。诗词歌赋可以有,八股文从来都不是进小黑屋的话题。只要没禁忌,大可百无禁忌。
一番长谈,有说不尽的话题。看这架势,说到天亮都有可能。既然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是不是就可以说点不让说的话题呢!?
好在,各人心里都有数的很,牵扯到敏感字眼都自觉绕开。但今夜注定不寻常,有些话题还是要说的。石小川端起茶碗,不动声色地叹道:“嘿嘿!水是好水,只是稍显浑浊啊!”话外有话,肖宗源低着头笑了两声。“石兄弟果然非常人也!只是一番长谈,便已经知道愚兄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