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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大吗!?一个吃饭格外讲究,却在这里还能省下片肥肉最后吃!这还是老大吗!?明明穿着体面,此时竟然穿上这身脏兮兮还打着补丁的衣服!倍感心疼的泥鳅嘴角不经意抽搐一下,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忙咬住握紧的拳头,这才没有发出声音。
感觉着背后的感觉,石小川并没否认自己不是泥鳅要找的那个人。因为很多东西不是教就能教出来的,而是在一起默默感觉出来。石小川和泥鳅待在一起的时日不短,在潜移默化中教会他很东西。这个时候再说些体制外的话,只能让彼此关系显得生分。
“别动!”
石小川低声对提醒扑上来的泥鳅,只为不让这身行头弄脏泥鳅干净的衣服。话音未落,人已经被紧紧抱住。
泥鳅现在顾不得弄脏衣服这种小事,他最担心前面这位再一溜烟不见了。如果让石小川再次消失,可真要找到猴年马月。上去一个熊抱,再没有松手的打算。
“嘿嘿!衣服脏了,可以洗,也可以再买!兄弟要是找不到了,那就真的找不到了!”
要是想跑,石小川早没影了。只因担心田晓晨,这才决定留下来打听打听。拍拍泥鳅的箍紧的双手让他松开,见箍得更紧只好赌咒发誓。
故友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想念。泥鳅想接石小川去洗个热水澡,再去换两套衣服。这种形同丐帮的生活,肯定营养不良,那就找个大酒店认真补一下。
石小川没同意,他早已习惯这种生活。辛苦一点没什么,好在了无牵挂。想吃就吃,想睡随便找个地方一歪就能睡。不用再顾忌谁异样的目光,自在乐逍遥。再说,拘谨有什么好!?大大咧咧更觉舒坦!
认真听着一整套歪理邪说,泥鳅也是目瞪口呆。看看过于消瘦的面颊,好歹忍住听完,这才说提醒道:“咱好歹也趁俩钱!只要有兄弟一口吃的,绝不能饿着您!体验生活没问题,总要有个节制才是。您老躲在这里吃苦受累,让兄弟们情以何堪!?”
“别说了,全都过去了。”石小川不再去回忆昔日的点点滴滴,只想一个人这么安安静静地活着。以前的生活充满激情,总有个结束的时候。现在,该结束了。
泥鳅这趟来已经想好,请不动石小川干脆待着不走。点上一桌好菜外加好酒送过来,随后都便宜给工友们。
无所谓!哥没别的,就有钱!
泥鳅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大酒店的大师傅请来,备好菜直接弄上几大桌美味佳肴给工友们打牙祭。夜色降落之际,灯火辉煌的工地如同过节一般。划拳行令,好不热闹!喝着想都不敢想的好酒,好似喝家乡小米汤的感觉。吃着从没听说过的菜肴,还在琢磨要是远在家乡的老婆孩子也能尝尝该多好。
见石小川独自一个人躲在楼上啃馒头,泥鳅亲自给端上去一份佛跳墙。见他连看都不看,顺手打算丢掉。还是这个动作管用,石小川随后抢过去吃掉。不是为了吃点好东西,而是怎么着也不能浪费。
也不知道泥鳅从那里淘换身蓝色工作服,穿在身上还算合身。人配衣服马配鞍!再往脸上抹点油灰,还真有个小工的样。
嘿!还别说!等换了装束,感觉坐什么地方都合适。两个乳胶漆桶的中间再加个完整的电视机纸箱,桌凳就有了。摆上几个用塑料袋装的菜肴,再蹲上茅台就显得另类。换上两只玻璃瓶装劣质白酒,那感觉立马就有了。
初春的夜风寒气逼人,没有封顶的高楼四下透风。半截油桶可当炉子,只需升起火来便是一片温暖。石小川倒没觉得怎样,冬天不生炉子都过来了。这个温度,也是幸福的代名词!
养尊处优的泥鳅冻得脑子疼,一个劲往桶里丢废木条。着火光看看也不知道那个产地的劣质白酒,一个劲地长吁短叹。
“唉呀!这东西,能喝死人的!要不...”泥鳅刚想说,要不去换好酒,就见石小川扭开一瓶喝起来。“嗯!还是算了!”说完,拧开瓶盖。和石小川碰碰瓶子,一仰脖灌上一大口。
泥鳅反复表示,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你想当建筑工人,好!兄弟索性在这里陪你体验生活!有活儿不要紧,花钱雇人干!
听说要花钱雇人,石小川掰着手指头算算成本。一个月一千二,再雇两人还要赔钱。只好劝道:“别再犯傻了!待会儿,吃饱喝足就回去吧!”
泥鳅从塑料袋里抓起两颗油炸花生米丢在嘴里,咯嘣咯嘣嚼着没言语。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前脚走人,石小川立马没影儿。“老大!您看您说得都是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住哪儿,我也住哪儿!”
碰上这种属面筋的,石小川也没脾气。他知道泥鳅此次前来不单是为田晓晨,更是为拉自己入伙。其实,他对田晓晨的遭遇早有预料。本想将计就计不让他们再跟着冒险,没想到还是被方参谋长一眼识破。
苦肉计再加上反间计,成功把田晓晨逼上绝路。哼哼!你石小川要是仗义,就接收!这个时候,石小川敢不仗义吗!?
石小川躲起来不是为了逃避责任,而是想找个地方调整。李泽那边一直没消息,也只有李泽知道怎么能找到他。并且两个人已经约好,一旦解开行动密码立即出发。没想到,消息没等来,泥鳅先通过网络找了过来。
劝说泥鳅离开未果,石小川只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人过惯苦日子,再苦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苦。一旦享受过了,再让他辛苦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看着还在呲牙咧嘴嚼花生米的泥鳅,石小川嘴角不经意露出一丝微笑。你想试试,那就试试好了!能坚持一天,算你小子本事!想罢,摸起酒瓶灌一大口烈酒。
泥鳅低头看看油乎乎的手,叹道:“我擦!这是地沟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