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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夜晚灯火通明，路上的行人欢声笑语，街边的商贩也在努力吆喝着。
“相比白天，这里要好看许多诶！”
白钥徽牵着涂山雅雅的手，两人漫步在这大道上。
上一次来京都还是帮助章支寒与歌姬续缘，眨眼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
这时的白钥徽有些庆幸被锁了五十年，不然现在的自己肯定是老头的模样，说不定涂山雅雅就去找别的帅哥去了。
想到这，白钥徽有了一个鬼点子。
“夫人，我去那边买点东西，你在这等我一下。”
“哦。”
白钥徽要去的地方排了冗长的队伍，涂山雅雅并不想跟着他去。
在等待的过程中，涂山雅雅觉着有些累，就在附近找了一个卖面条的小摊坐下了，当然，是付了钱的。
这时，一位翩翩公子发现了她，便过来打个招呼。
“这位小娘子，请问你身旁的座位有人吗？”
涂山雅雅顺着声音看去，这位公子身着白衣，手中拿着一把白扇子，黑色长发，很是儒雅。
“没人。”
“那不知......”
“不过，这个桌子的座位，我全包了。”
这句话可把白衣公子要说的堵在了喉咙里。
涂山雅雅没有再管他，继续看着白钥徽去的方向。
白衣公子看了看周围，从别桌拿了一条长凳放在她身边坐下了。
这操作让涂山雅雅皱了皱眉。
这人类找死？
“小娘子，我叫李衍。”
“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
“没关系，我想知道你叫什么。”
李衍一直看着涂山雅雅，这让她握紧了拳头，很想抽他一顿，但心里一直暗示自己：冷静，冷静，冷静。
“小娘子长得如此美丽，想必有许多人为你痴狂吧？”
李衍从她身后伸手过去，想把她搂入怀中，但这些小动作涂山雅雅都知道。
冷静个鬼！
涂山雅雅朝着李衍一拳打去，他身体飞到了一旁的摊位上。
“砰——”
摊位被李衍砸乱了，这动静吸引了所有人，都看着涂山雅雅。
“那个不是李公子吗？”
“是呀，谁打了他？”
“好像是那边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耳朵，是妖吧？”
“啊？妖怪居然伤人了！”
一群路人在窃窃私语，讨论着涂山雅雅。
李衍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扇子指着涂山雅雅说道：“区区一只狐妖，竟敢在京都放肆！”
“？”
涂山雅雅看着他没有说话。
要是想打架，她奉陪到底。
李衍从衣服中拿出一个法宝，正打算用法力驱使，就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
“谁踹我！”
只见在李衍身后出现了一个头顶半秃的老者，脸上布满了褶皱。
“臭老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踹我？”
“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老者一脸的不屑。
“可恶！”
李衍拨开手中的扇子，朝老者丢去。
“天真。”
在扇子接近老者的时候停了下来，接着，老者拿住扇子扔了回去。
速度比李衍丢出去的时候更快，这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扇子从他的左肩擦过，划破了他的衣服。
涂山雅雅看着老者，笑了一下。
老者走到李衍身前，说道：“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嘴封上。”
两眼对视，一种莫名的压迫力，让李衍咽了咽口水，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老头很可怕。
“把人遣散了。”老者用命令式的语气和他说道。
李衍看了看周围的人们，大声说道：“都散了吧，刚刚是一个误会。”
围观的人们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继续干自己的事了。
老者略过了李衍，走向涂山雅雅。
“你不是去买东西吗？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夫人这是嫌弃我了吗？”
“不是......”
涂山雅雅把头撇开了，用手遮挡住自己的嘴。
“噗嗤......”
白钥徽头上大大的疑问号，为什么她要笑啊？
“实在是憋不住。”
看着白钥徽那半秃的头，比起脸来说，更值得让人注意。
“......”
这情况和白钥徽设想的几种都不一样，接下来他就尴尬地站在原地。
“好了，你干嘛把自己变成这样。”
涂山雅雅伸手挤了挤他的脸。
“我以后要是老了，也是这副模样，你应该会嫌弃我吧。”
“不会。”
“真的吗？”
白钥徽心里顿时一股暖意袭来。
“大不了让容容将你变回原来的模样。”
我错了，我就不应该期望什么。
白钥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和你说笑呢！”
“是是是。”
涂山雅雅见他如此敷衍，便说道：“刚刚那个人类想摸我。”
“什么？！”
白钥徽醋意瞬间上来了。
“他想摸你？”
“所以我才打了他。”
“打他是便宜他了，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他的手脚嘴全部卸了。”
白钥徽双手叉腰，很是气愤。
这时，他身上冒出了白烟，等到白烟散去，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算账。”
“他都走远了，你难不成还要把京都找个遍吗？”
“把整个世界翻个遍我都要把他找出来，居然敢调戏我夫人，活腻了吧？”
涂山雅雅低头笑了一声，白钥徽这个反应让她已经不在意那个人类男子了。
此后，两人走在街上，涂山雅雅就一直听着白钥徽念叨要把那个人类男子怎么怎么样。
也许，我就不应该和他说这事。
涂山雅雅扶额。
深夜
等到涂山雅雅睡下去后，白钥徽离开了客栈。
他去到了高楼之上，随后，一名红发男子也出现在他身旁。
（高楼：是给达官贵人提供乐趣的场所，当然，之中的大多都是艺伎，只卖艺不卖身，也有少数不一样的存在。见前卷16章。）
“白公子，有什么事吗？”
“今天在街上，有个人类想要对我夫人动手动脚，帮我找到他。”
白钥徽眼中蕴藏着杀意，十分严肃。
“长什么样子？”
“白衣，黑发，手持一把白扇，应该是个道士，人模狗样。”
章支寒看着白钥徽皱了皱眉，这个形容词是真的有些......
精辟。
“你说的应该是李家公子李衍。”
“住哪？”
“白公子，你这是打算去？”
“当然。”
当时要是知道他还调戏雅雅，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了。
“白公子，在那座最大最亮的府邸。”
章支寒本来还想劝一下白钥徽，但仔细想想，如果有人调戏自己夫人，恐怕也会和他一样的做法。
“谢了。”
白钥徽消失在了高楼。
章支寒准备离开的时候，涂山雅雅又飞了过来。
“章公子。”
“雅雅小姐。”
两人互相礼貌性打了个招呼。
“不知雅雅小姐有什么事？”
“徽......臭白毛，去哪了？”
“去找李衍了。”
涂山雅雅在白钥徽离开后一会就醒了过来，没有看见他，于是想出来寻找，一眼就看见他在高楼上消失了。
李府
李衍抱着美人睡得正香，房间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这声音将他和身旁的女子一并惊醒。
“谁？！”
白钥徽进房间后将门关上，看着他们俩。
李衍仔细看了看白钥徽的脸，自己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
“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竟然敢随意闯入！”
“来人！”李衍叫喊着。
“别喊了，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过来的。”
白钥徽拿了一根长凳放在床边，坐了下来。
李衍身旁的女子赶忙拉上被子，撇开了头。
明明宅里面有巡夜的人，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还有外面的守卫都去哪了？难道都被他干掉了？
“这位少侠，不知李某和你有何缘分让你这么晚了大驾光临？”
“你死不需要理由。”
李衍和白钥徽对上眼，这压迫感让他回忆起了晚上的那位老者。
“你...你是？！”
“嘘。”
白钥徽拿起他的鞋子塞住他的嘴。
“唔......”
“那位小姐，你最好先离开这里哦！”
女子听见他的话，立马披着被子离开了。
过了两分钟，白钥徽离开了李府。
正巧，遇上了在找他的涂山雅雅，面上的严肃瞬间退了下去。
“徽。”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白钥徽走到涂山雅雅面前拉着她的手。
“你走了我睡不着。”
“那我们回去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