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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带月如霜那个女人走?南宫炎,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月如霜是什么人?本王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本王说得是够清楚了吧?本王说得那么清楚,你居然还要带她离开,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还是说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已经重要到让你不计一切后果了?”乌阳估计也是气坏了,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南宫炎的态度却是一如既往的坚决:“父王,儿臣很清楚月如霜在儿臣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也很清楚带她离开的目的,她留在这里不合适,儿臣也不放心,只有将她放在身边,儿臣才能真正地放心。”
“你这是想要告诉本王,你信不过本王?”
“自然不是,对于父王,儿臣自然是全然相信的,毕竟,父王是儿臣唯一的亲人,儿臣从来就不怀疑父王对儿臣的心,但是,儿臣要带走如霜,是因为信不过她,也怕她会对父王造成伤害。”
“你可真是太高估她,也太低估你父王我了吧?她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父王,如霜是什么本事,儿臣自己心里清楚。”
“所以,你是无论如何都要带她离开了?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会更改?”
“是。”
乌阳愤怒至极,可是,拿南宫炎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他,瞪着他,恨铁不成钢,却没有其他的任何办法。
他是南宫炎的父王,对于南宫炎这个儿子自然是了解的。
“你真的非那样不可?”还是不死心啊。
“是。”再一次地态度坚决。
无奈之下,乌阳只能点头同意:“既然你决定了,那么,本王也阻止不了你,但是,本王希望你将她带在身边可以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不要昏了头。”
“父王放心,儿臣不会。”南宫炎说得十分笃定。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说的呢?乌阳无奈,心里对月如霜的不认同又更深了,他甚至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取了月如霜的性命,他想:如果月如霜死了,那么,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辛苦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也不会这样继续下去了。
心里想着,一旦开了头,就好像完全收不住了似的。
等到南宫炎去处理邯城事情的时候,他还真的抓了一个人问月如霜所在之地。
这个时候,秦熙昭刚把药带给月如霜,她正给南慎处理伤口。
越是处理,她的眉头就皱得越紧:“南宫炎到底要什么东西?竟然把你折磨成这样?你也真是的,都这样了,还在死咬着。”
“兵符,还有我的符令。”南慎道:“有了兵符,他就可以调令三军,有了我的符令,就能让他彻底取代我的身份,以我的身份在这里呆下去,你知道那样的后果吧?我就算再不济,也不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出去呀。”
“你说得不错。”月如霜道:“只是,南宫炎若是得不到东西的话,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对你的折磨也不会停止,他不会让你死,却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将东西交给他的。”南慎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月如霜很想劝他一句,让他放弃那些东西,保命要紧,可是,话到嘴边,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如果真的说了,真的那样做了,那么,他们就太过于自私了,他们不能这样自私的。
他们的肩上有责任,他们活着,就必须要负起应尽的责任,不能贪生怕死,只为一己求存。
如果换成是她的话,也也一定是什么都不会给出来的,虽然痛苦,至少,心安理得。
“皇嫂,你不必劝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也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南慎道:“只要我还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还能看到希望。”
“真的可以看到希望吗?”月如霜轻轻摇头,这样的话,谁能相信呢?可不管信是不信,都只能是这样了。
“皇嫂,你若有机会的话,就走吧,不要再被我拖累了,那个东西……”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很明显地想要听月如霜说。
月如霜点头,凑到南慎身边,听他说完。
说完之后,南慎突然就笑了起来,他说:“皇嫂,我一直觉得心里其实是有很大负担的,我真的很想死,可是,我又害怕死,你知道那种心情吗?真的很难形容。”
“你不会想要我动手杀了你吧?”月如霜被自己的猜测给吓了一大跳。
可是,南慎很快就证实了,他说:“你想得不错,皇嫂,我是真的很希望你可以杀了我,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痛苦。”
“你若是死了,那又如何才能证明南宫炎并非真正的南慎?”月如霜蹙眉。
她也不想再看到南慎那种痛苦的模样,她很想救他,甚至,有那么一刻,她也是打着若是不能相救,便将其杀之,以便帮他解脱,没有想到,事情还真的就这样成真了。
“我告诉你的那里,有这个答案。”南慎道:“我希望在我死后,那些东西,你可以亲自去取,或者让皇兄亲自去取,不然,东西一旦落到南宫炎的手上,那么,我们也就完了。”
“我知道。”月如霜点头,道:我一定不会将这个消息给泄露出去的。”
“我相信。”南慎道:“现在无人,正是动手的时候。”
“你真的想好了吗?”月如霜闭上眼睛,将眼里的泪珠逼回去,然后才问道。
“对。”南慎再次肯定道:“如果你现在不杀我,我怕自己连选择的权利都不再有。”
“只要再等几天,我们或许就能……”
“我等不下去了,你说我懦弱也好,怎么样都好,我真的支撑不下去了。”
“有我在,我必能救你,也定能安排你离开。”
“我相信,可是,我一出去,必然也是一片腥风血雨,我没有什么牵挂,死了也没有什么。”
“如果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么,我成全你。”
话音落下,月如霜便没有任何迟疑地对南慎动手了,她将人直接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