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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青山明了戚长征的想法,但依旧感到担心,轻声道:“你的想法是好的,我们实力低微,找些帮手是必须的,但是他们在朝廷有备案,而且都是写了悔过书的,还需谨慎才是。”
戚长征点了点头,走到院子那侧的窗前,打开一道缝,观察着院子里的修士。
那些修士都没动地方,目光都望着前排的一位年轻修士。
戚长征猜测,这位年轻修士估计就是他们的“号长”了,对这位修士也感到好奇起来。
他记得在狱楼带犯人时,中年元士曾提醒他注意这位叫方君的修士。其他被抓的修士,不是金属性,就是火属性,只有他是水属性修士。
道门低阶修士在修元界中闯荡,金、火属性的修士比较常见,水属性的修士就很少见了。
金属性修士好战,他们提升修为最快的方式就是战斗,所以金属性的修士往往在元气境之时,就会外出闯荡。
火属性的修士,却是因为性情火爆的原因,门中苦修的方式对他们而言就是遭罪,所以他们更多的也会选择在低境界就外出闯荡。
至于水属性修士,他们往往会在养元境之后才会外出闯荡,原因是水属性修士是制作符箓的首选,符箓的刻画以及使用,一般要在元气液化之后,才能发挥符箓的威力。
这位叫方君的水属性修士,中年元士之所以会特意提醒戚长征关注,就是因为方君只有元气上境的修为,却能发挥出符箓的威力。在抓捕他之时,很是废了一番手脚,还伤了两位养元境的元士。
对于符箓,戚长征的认识,只停留在前世那些鬼画符上,先入为主,导致他对这个世界的符箓也存在偏见。
中年元士提醒他时,他也没往心里去。现在会对方君好奇,是因为他需要从这些修士当中物色一位“代言人”。方君貌似很有威望,若是能够收服他,掌控这些修士就能轻松许多。
方君不言不动,其他的修士以他马首是瞻,也是静默不动。
等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內间传出一声闷响,拉肚子的修士光着屁股就晕倒在地。
戚长征与猿青山对视一眼,都是暗自庆幸没有冲动试吃丹药。
院子里的修士依然如故,戚长征认为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了,招呼猿青山就走了出去。
“好汉子,都是道心坚定之辈,佩服,佩服。”戚长征拱了拱手,“虽说我们道不同,但我们兄弟二人最是佩服宁折不弯的好汉子。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若是能战胜我们兄弟任何一人,都可以自行出府。”
“此话当真?”一位性急的修士开口问。
“哼!我三少爷说出的话岂有虚言。”
戚长征不知道,在他说了这句话的时候,榕树上的圆通与圆融师兄弟二人都是嗤之以鼻。
其他修士的目光都望向了方君,就见他面无表情的道:
“我们都是境界低微的修士,被抓进了狱楼,就没打算活着了,你们花钱赎了我们,要我们背叛道门,谢也就不说了。至于比试活命一说,我等被禁锢了修为,岂会是你们的对手,要杀要剐直接来吧,痛快点。”
“哟呵,还真是块硬骨头,别说佛爷欺负你们……”戚长征扔了把戒刀给他,笑道:“你被禁锢了修为,佛爷不使用佛力,你用刀,佛爷我赤手空拳迎战,如何?”
方君把戒刀仍在脚下,嗤笑道:“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元士锻体有成,我们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拿着戒刀也是摆设,根本就奈何不了你们。既然花钱为我们赎了身,也是希望我们能为琅琊府出力,还请三少爷拿出诚意来。”
“怎么样才算是有诚意?”戚长征笑容依旧,只是心里不爽,他不喜欢这样的聪明人。
“解除我们的禁锢,单对单,胜了我们走,败了听令于你。”
“真当老子的傻叉,三言两语就想忽悠老子给你们解开禁锢,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老子是个野蛮人。”戚长征内心冷笑,上前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骂道:“你他娘的还敢跟老子谈条件,给你们活命的机会不要,老子一刀宰了你。”
举起戒刀作势就要斩向他。
这一举动,顿时引发了骚乱,群情激愤的一帮修士当即暴动,不顾生死的冲向戚长征二人,一场混战展开。
戚长征的判断是正确的,方君确实在这帮修士当中很有威望,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些被禁锢了修为的修士会群起反抗,措手不及之下,接连挨了好几拳。
猿青山倒是兴奋的迎向几位修士,拳打脚踢,手下无一合之敌,吼声连连,好不威风。
戚长征也兴奋起来,颇有一种前世打群架的势头,这段时间苦练身法、步法,锻体的弊端消除不少,速度得到提升。只是这些修士没有元力在身,被狱楼折磨得更是身体孱弱,打起来不是那么过瘾。
片刻工夫,修士就躺了一地。
猿青山还不过瘾,将那些挣扎起身的修士,拧起来就是一顿拳脚,直到晕倒一片,再也没有人站起身来,才满脸不爽的住了手。
这时,俞管家带着六人走进院子,六人都是身材高大,穿上了崭新的护卫服饰,手中握着戒刀,除了脚步虚浮之外,倒也像模像样。
“俞管家,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他们穿上了护卫的服饰,就是我琅琊府的护卫。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他们之中有松鹤观的奸细存在,暗地里勾结松鹤观,我可要唯你是问。”戚长征满脸严肃的道。
“二少、三少放心,老奴与他们六人相识了数年,知根知底,他们会被抓到狱楼,完全是受到前总兵的牵累。老奴身份虽低微,却也敢用项上人头作保,他们之中绝对没有松鹤观的奸细。”俞管家满嘴跑火车,脸上却是一副诚恳之极的表情。
那六位不知内情的护卫,脸上就有点不自然了。
他们都是青州城人士,也都是前些年俞管家在青州城期间,看中他们的人品、体质,暗地里通知潜藏在青州城的松鹤观暗子,安排他们修道。
总兵王城变卦,他们也收到松鹤观暗子传讯,在元士入府之时,并未抵抗。被抓之后,主动写了悔过书,有着暗中支持松鹤观的朝中官员作保,也没有遇到杀身之祸。
他们并不知晓俞管家的身份,只是先前在总兵府任职时,俞管家乃是总兵府的总管,他们都听命于俞管家,都认为俞管家是个老好人。
此时听闻俞管家信誓旦旦,用项上人头为他们作保,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你们都听见了,要是你们勾结松鹤观,或者是做出有损琅琊府的事情,俞管家就要人头落地。佛爷恩怨分明,不论你们原来修的是什么功法,也不论你们原来是什么身份,从现在开始,只要一心一意为琅琊府出力,佛爷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戚长征说完,交给俞管家六颗解药,俞管家当即就让他们吞服。
六人对俞管家是感恩戴德,对戚长征与猿青山的感激就不是那么真诚了。戚长征也不在意,原本就没打算把他们当成自己人对待,只要他们听令俞管家,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青山你在这看着点,我找俞管家有事交代。”戚长征说完,带着俞管家走进一处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