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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慕桑奂没有他也睡得格外香甜。
醒来的时候宫杞墨不在身边,变成了娘亲。
她睡懵了有些没反应过来,“娘?”
“女儿!”张怡看到她醒了,顿时眼睛一亮,“总算睡醒了。”
还没睡清醒就被一个锁喉拥抱,她被勒得差点断气,忙往后退一步缓口气,“娘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在宫里吗?”
“王爷昨天进宫接我出来的。”张怡说到这里,还是觉得十分的震动,堂堂洛王爷居然会纡尊降贵来接她。
她闻言,顿时无语,抓了抓自己的乱发,“还说今天跟我一起进宫去见你,那混蛋说话不算话。”
“怎么能这么说王爷!”张怡被她不尊的语气吓了一跳,忙捂住她的嘴,就算有王爷宠着,也不能这么无礼。
她很无奈的拉开娘亲的手,“他人呢?”
“王爷?刚刚还在这里,好像有人找就出去了。”张怡小声的问,“你跟王爷是……”
她看得出来,洛王对自家女儿的重视,所以到底在什么时候,就把她的女儿勾搭走的!
慕桑奂点头,“我看上他了。”
这样说是不是显得很有气势?
张怡,“……”
她真是又是开心又是难过,开心女儿能有个好归宿,难过女儿就要是别人的了,心情十分的复杂。
她心疼的摸了摸她瘦削的脸,“这是吃了多少苦?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你这段日子去做什么了?”
“在边城帮助难民嘛,太累了瘦点正常。”她没忘了之前跟赵紫苑串好的口供,这会儿面不改色的瞎扯,“我们去吃早膳。”
“那你赶紧起身洗漱,王爷说你最近身体虚要好好补补,娘给你熬了十全大补汤,喝了一定能快快张回来。”张怡看她不止脸,身子也瘦了许多,越发心疼,兴冲冲的就往外面赶。
她来不及喊住,张怡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慕桑奂头痛的揉眉心,已经能幻想未来娘亲在左宫杞墨在右合伙给她塞吃的,简直画面感朝足。
逃不过吃撑的命运了吗?!
她下床穿好衣服,现在她的头发都是宫杞墨给她挽的,他不在她也懒得弄,那发带随便一绑就完事,出门去找人。
娘亲还在厨房捣鼓,她看到吃的现在就发憷,决定先去找某个说话不算话的家伙,王府的人见到她,纷纷行礼,都知道她是谁,她以前就被带回来过,昨天王爷对这位有多好谁都看得到。
深怕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位可能是未来的王府女主人。
“你们王爷呢?”她拉住一个行了礼就想跑路的仆从。
“回,回慕姑娘,王爷……他在前厅接见客人。”被拉住的小厮诚惶诚恐的答道。
她不认路,便道,“带我过去。”
“是——”小厮也不敢拒绝,忙将手头的东西放下,尊敬的对她道,“慕姑娘跟小的来。”
她点了点头,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上斗篷,这会儿被风吹得有些冷了。
有人带路方便了许多,她避免了走错路的危险,幸亏前厅没有离很远,不过才回来第一天怎么就要招呼客人了?
门没有关,她直接跨步进去,就看到两道缠在一起的身影……
正常故事是不是这个时候她要怒气勃勃的走人?
她颇有兴致的往旁边敲了敲,“我有打扰到你们吗?”
还没说完,就传来一声惊叫,上面的那道身影就被掀开,宫杞墨脸色布满沉怒,“放肆!”
“王爷……”柔柔弱弱的哭喊,摔在地上的女人十分眼熟。
她啧了一声,真是冥顽不灵。
宫杞墨抬头看到她站在门口,霎时就明白了,眼底的怒意更浓,立即从座位站起来走向她,将她拉到身边,“我没有碰到她,你不要生气。”
他神色难得的踌躇,怕她误会。
李婉琪今天一大早就守在王府门口,越幸让人去赶了几遍,没把人赶走,反而愈演愈烈的在外面哭闹,引来了一堆人来围观,还死活喊着要见王爷。
越幸被折腾的受不了,怕她影响便只好让人先进来,再去找他禀报,他现在只想把越幸提溜过来踩几脚。
带进来的是个什么玩意,方才还稳稳当当的,慕桑奂来之前突然就扑了过来,这用意他若是看不清,他就是傻子!
难得看到他紧张,她故意绷着脸看她,“生气了怎么办?”
他搂紧了她,皱紧眉心,“不能生气,你现在的身体不能情绪大起大落——”
她忍着没笑,不愧是老妈子王爷,她刚要再调戏几句,就听到一声惊呼,“怎么是你?”
咦?把这个外人忘了。
她偏头看了一眼李婉琪,笑眯眯的,“好久不见啊。”
她可记得这个女人,当初一直跟慕桑情一起。
李婉琪震惊的看着她,她刚刚是眼角看到有人进来才故意做出暧昧的动作,却没想到洛王会如此不怜香惜玉,更没想到来人居然是消失已久的慕桑奂。
宫杞墨也注意到她,脸上毫不遮掩厌恶,“越幸!”
躲在角落的越幸立即吭哧跑出来,“王爷。”
“把人弄出去,下次再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你也跟着滚出去。”
“是,是……”越幸也是后悔的要命,那女人哭哭啼啼的,他也是突然就心软不忍,怎料这女人如虎啊。
被慕桑奂笑吟吟的看了一眼,顿时背脊发凉,忙让人将李婉琪遣出去,有些欲哭无泪的想,他是不是提前把未来女主人给得罪了——
李婉琪还不甘心,想要开口说话,就被机灵的下人捂住嘴抓出去,这种时候来作什么死呢!
“说你招蜂引蝶,果然是没错。”等人走了,她直接伸手推开他。
宫杞墨很无辜,最后冷冽的看向越幸,越幸识趣的跑开。
他将她拉过来,跟她认真的解释了一番,她本来也没多生气,就听着他在耳边嘀嘀咕咕解释,就忍不住想笑。
他见她笑了,也松了口气,抓着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开始追究她,“怎么出来没有带个外衣?手这么凉。”
“进屋里就不冷了。”
他蹙紧眉心,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包住她,“你现在……”
“我知道,我知道。”她立即打断他老生常谈的话,“走走走,吃十全大补汤去。”
于是算账的也忘了算账了。
去到食厅张怡已经将吃的备好,正要去叫她过来,就看到他们两人一起进来,看到宫杞墨手控制不住一抖,差点把端手里的碗给扔了,慕桑奂手疾的接住。
“参见王爷。”张怡赶忙跟他行礼,行一半就被他拦住。
“不用。”宫杞墨敛去了几分冷冽。
慕桑奂直接往桌上一坐,“娘,不是说有十全大补汤吗?”
“有,还在炉里温着。”张怡立即去厨内取了一砂锅出来,看到宫杞墨已经跟慕桑奂坐在一起,有些迟疑,这样其实有些不合礼数。
“娘亲坐啊。”
张怡将砂锅放下,摇头,“不了,娘亲不饿,王爷先吃——”
对于未来丈母娘,宫杞墨连语气都缓和了许多,“一起吃吧。”
既然他开了口,张怡也不敢出去了,便坐在慕桑奂另一侧。
有洛王同桌,她有些踟蹰,手脚都紧张得不知道怎么摆放,刚要给女儿舀了汤,就被洛王抢先一步,盛了满满的的一碗,递到慕桑奂面前。
张怡,“……”
她自己饭都忘了吃了,洛王这么殷勤的吗?
十全大补汤的量很足,一人一碗还有剩,吃一半赵紫苑跟西语就过来了,于是很幸运的分得了一碗,卞伊寻难得的没有跟在她身边。
饭后她坐院子里的小花园里晒太阳,西语去跟张怡把脉,有赵紫苑陪着她聊天,宫杞墨便去了书房,他离开这么久,有很多事情都堆积了下来,正好可以解决了。
冬日的阳光晒着是格外的舒服的,她包着斗篷坐在亭子内,旁边烧着火炉也不太冷,桌上摆着一些小点心跟茶水。
“真是安逸啊。”赵紫苑捻了一块糕点吃,“你身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她懒洋洋的答道。
赵紫苑问道,“你跟王爷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成婚?”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什么鬼?”、
这回轮到赵紫苑惊讶了,“不成婚?”
“……”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些不确定,“我没想过。”
“天,你没想过你跟他那么腻歪干嘛?”赵紫苑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她现在已经对宫杞墨始乱终弃,很失望的摇头,“可怜王爷对你这么好,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女人。”
“……”
她无语的瞪了她一眼,一巴掌甩过去,“你想过跟汐月公子成亲?”
赵紫苑闪身避开,“我跟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现在是在说你。”赵紫苑道。
“这话题过。”她重新蹲回去。
这有什么好想的,婚姻就是坟墓,那么早成婚做什么?她还想自由自在的浪几年。
“那就换个话题。”赵紫苑十分识趣的切换,她怕引火烧身,会这么问也是因为之前卞伊寻提过这事情,她正烦着呢。
“慕宗离开了西岳,我猜他可能会回来。”
“嗯?谁?”她愣了一下。
“慕宗。”赵紫苑又跟她重复了一遍。
她皱眉,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慕宗的时候,他那时候被宫涟打中,疯疯癫癫的了。
“反正也疯了,应该不打紧。”她道。
提到慕宗倒是想到了另一个事情,问道,“慕府现在如何了?”
她已经许久没回来,都不知道现在城内是什么光景。
“全被贬为庶民了,女眷留在皇城服役,男的都发配到了边疆。”赵紫苑道,“他们现在欺负不了你。”
“以前也欺负不了。”她轻阖眸,拿了一片切好的水果咬了一口,眼睛亮亮的看着赵紫苑,“带我去新阁楼逛逛吧。”
“王爷说要让你在家养着。”赵紫苑拒绝,“我不敢带你出去,怕被王爷抓去宰了。”
“怕什么?我刚刚偷偷打听到他下午要出门,管不了我。”她待在府里很无聊。
赵紫苑还犹豫,洛王那疯狂的保护欲让她有点发憷。
“只是去看看而已,又不是去跟人干架。”
慕桑奂笑眯眯的揽过她,“是不是朋友?”
赵紫苑,“……”
损友吧——
于是一炷香之后,两道身影大摇大摆的揽着肩膀出门,越幸迟疑了片刻,还是上前,“慕姑娘,您要去哪?”
“出去随便走走。”她答道。
越幸还想再问,就被她挥手制止,“他没规定我不能出门吧。”
确实是没交代过……
越幸不敢得罪她,只好退开一步,“慕姑娘,让青卫跟着您一起吧,一路比较安全。”
“不用,我不喜欢人跟着。”
她拉着赵紫苑,不给越幸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出了府。
越幸焦虑的叹气,怎么的这么不安生呢?最后还是遣人去给王爷传个话先,他今天已经犯了一次错,可不想再来一次。
宫杞墨此刻丝毫不知道,某个信誓旦旦答应他下午会好好待着去睡觉的人,已经背着他就这么跑出去浪了。
他现在正在皇宫的地牢内。
皇宫的牢房是最严密了,不用担心有谁能劫囚。
牢内
宫涟此刻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风光与嚣张,他现在只剩下狼狈。
宫杞墨过来看他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上之前的黑气已经消失得微不可见,宫涟整个人十分虚弱,仿佛病入膏肓。
“呵呵,是不是救不回那个女人了?”宫涟看到他,立即来了几分精神,眼底铺满了得意,“怪物,你的心头肉被弄死了的感觉爽不爽?哈哈哈。”
宫杞墨冷漠的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只小丑。
“她很好,倒是你,灵魂被侵蚀的感觉不好受吧。”宫杞墨微微弯腰,半眯着眸跟他对视,“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蠢货。”
宫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她肯定得死!巫毒无解,玉蟾蜍都死了,不可能可以活下来!”
现在的他只是个阶下囚。
宫杞墨不悦的蹙紧了眉心,就算慕桑奂真的没有事,被宫涟这么说他也不乐意。
而且因为宫涟平白受了这么多罪可不能白受。
他上前一脚将宫涟踹翻,脚用劲的踩在他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将一颗药塞到宫涟口中,凤眸危险凌冽,“她受过的苦,你也得跟着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