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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血色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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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血色诱惑

    囚禁第三天,禾锦蜷缩在椅子上,愣怔地望着窗口,没有人可以说话,整个宫殿空空荡荡,安静地让人发疯。

    囚禁第七天,仍然没有人来,包括泓渊自己都不曾踏进过一次。她开始变得狂躁不安,在房中一通乱砸,连睡觉的床都砸了个稀烂,只剩下窗口的椅子。

    囚禁第十五天,能砸的都砸完了,禾锦又安静了下来。她经常蜷缩在椅子上就是大半天,长发披下来遮住她赤裸的双足,似乎很冷,整个人都在发抖。

    囚禁第三十天,泓渊终于来了。

    他轻轻推开房门,轻而易举地跨过那道禁制,进入这间安静到令人窒息的屋子。

    禾锦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听到声音了,她僵硬地抬头朝门口望去,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只模糊瞧见那人挥动衣衫的轮廓,腰身盈盈一握。

    她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愣怔地望着他,仿佛傻了一样念出了那个名字:“靳褚,是你吗……”

    泓渊停在她跟前,笑意在他唇边绽放,宛如淬了毒的罂粟花,“他已经死了。”

    禾锦浑浑噩噩,竟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反复强调:“你没有死,你回来了……”

    “呵……”泓渊望着她拉住自己衣袖的手,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扣住她的下巴,“你还真是昏了头,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疼痛让禾锦回了些许意识,终于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她有一瞬间的愣怔,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靳褚已经死了。”泓渊再次强调。

    禾锦当然知道靳褚没死,只是泓渊还不知道,她睫毛微颤,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我昏了头,靳褚已经死了……”

    泓渊满意地笑了,摸着她冰冷的脸庞,比死人的身体还僵硬。一个多月没有新鲜血液的滋养,她再逞强也撑不了多久。

    他轻轻勾唇笑了,仿佛看待势在必得的猎物,散发着勃勃野心,“风绫用发情期气息诱惑你,我用新鲜血液诱惑你,应当是异曲同工之妙。”

    禾锦愣怔地望着他,不敢相信泓渊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入魔之后完全是变了一个人,看待她的目光比看待陌生人还不如。

    泓渊微微俯身,将她完全圈在自己掌控之中,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轻轻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如同要吃人的恶魔一样盯着她,“锦儿,别撑着了,我知道你想要。”

    寒冷已经让禾锦感知麻木,光是听声音都感觉要慢一拍,她的视线逐渐涣散,被她用力摇回来,“你的血已经脏了。”

    泓渊沉下面色,低头与她直视,“你没得挑选,喜不喜欢也就我一人,除非你想死。”

    禾锦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眼神比刀剑还锋利,“生亦何欢,死亦何难?”

    泓渊是彻彻底底被激怒了,胸口的疼痛迫使他捏紧手指,关节处捏得作响,如同蓄力的豹子,匍匐前行。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不断靠近。

    禾锦别开脸,紧紧蹙了眉,被他这样无限逼近会产生一种慌乱的情绪,胸膛莫名鼓动,隐隐不安,仿佛已经处于了下风。

    泓渊咬破了自己的唇,甜香渐渐蔓延开来,他唇间溢出一滴鲜丽亮艳的珠子,如同樱桃一样娇嫩欲滴。

    禾锦的呼吸微微急促,满脑子都是那娇艳欲滴的颜色。她紧紧闭上眼睛想克制住自己的渴望,可是闭上眼睛反而让她的嗅觉更加敏锐,越发闻到那股诱人的香味。

    泓渊察觉到她的异样,轻笑了一声,微微俯身吻上她的唇,红色在唇齿间溢开,清甜可口,欲罢不能。

    禾锦的身体开始战栗,止不住地颤抖,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为所动,可是身体的反应还是来得太汹涌澎湃。她禁不住诱惑微微舔了一下唇瓣,那甜味瞬间刺激了她的感官,将她的理智搅得溃不成军。

    她反复吞咽,身体逐渐有了一丝温气,可是这一点点血还远远不够,她还想要更多。她习惯性地埋头去咬他的脖子,泓渊后退了一步,堪堪避开她的利齿。

    用血来引诱她,却不并让她满足。

    这是泓渊想出来折磨她的办法。

    禾锦有一瞬间的清醒,警告自己不要入陷阱,一定能挺过去的,不管他想出什么样的招数她都能挺过去,除非是她自己不想挺过去。

    她及时收住,咬住自己的嘴唇,那迷茫的模样让她像个孩子,赤着双足坐在不大的椅子上,苍白得像一张纸。

    泓渊的心口刺痛了一下,因为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产生太强烈的感觉,仍旧冷着脸,“取悦我,像那天对风绫那样取悦我,我就让你喝我的血。”

    禾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声笑了起来,掩唇咳嗽,风轻云淡地说出能置人于死地的话:“你为何一定要和风绫比?你一辈子都比不过他,无论你爬得再高,你骨子里始终流着低贱的血……”

    泓渊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我是低贱,可你对我的血一向没有抵抗力。”

    禾锦嗤笑一声,还是和以前一样高傲地留下一个侧脸,“你的血已经脏了,难以下咽。”

    泓渊眼睛都气得发红,掐住她的脖子真想就这样和她一起去死算了,一了百了,免得互相伤害。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这个狠心,不管事情发展如何,真正被伤到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谁先认真,谁就永远是输家。

    他松开了手,后退了半步。

    禾锦半垂着脑袋,头发散落下来包裹住她蜷缩起来的身体,比蚕翼还轻薄,比冰花还脆弱,可她从来都不肯向他认输。

    也从来没有输过。

    泓渊不甘心地咬着牙,一字一句:“禾锦,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

    他低头咬住自己的手腕,狠狠咬进去,又扣住禾锦的下巴,强行渡入她口中。

    禾锦的挣扎一沾染到血香就尽数化解。

    她下意识地吞咽着,全身都渴望着得到更多,所有的理智全部都跑到脑后。

    泓渊将她抱入怀中的一瞬间,不知怎的,她竟会觉得身心疲惫,想靠在他肩头好好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