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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子道:“阁下年纪更长于我,还是请先动手。”
李鹤道:“即是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但见寒光一闪,李鹤手举双钩,向赤松子袭去。勾,掏,挑,刨,一上来,手中梅花双钩飞舞,攻向赤松子要害。
赤松子挥剑相抵,截挡住李鹤攻势之余,时而削首刺胸,逼得李鹤双钩拖,带,压,架,频频回防。
如龙争虎斗,似鹬蚌相争,两人精彩过招引得旁人目不转睛,气不粗喘,心惊肉跳,拍掌叫好。
缠斗半个时辰,竟是难分胜负,李鹤心中气恼,待赤松子一剑刺来,左手钩急勾住来剑,拉带下压,右手钩,向赤松子胸腹勾去。
这正是方才李鹤对付赤仙子的一招,只道如此亦能逼得赤松子弃剑而逃。可他似乎忘记赤松子的内功非赤仙子所能比。
当李鹤右手钩袭来,赤松子运劲将剑拉回,只听“当”的声响,李鹤右手钩砍中被赤松子拉回的左手钩。
赤松子趁机手腕翻转,剑尖亦随着画圆,带着李鹤手中双钩转动,转了几圈,李鹤拿捏不住,手中双钩脱手,赤松子剑向旁一挥,那对梅花双钩向清兵方向飞去,只听两声惨叫,两个清兵被梅花钩勾住脖子死去。
虽失去兵器,李鹤却没有放弃,双手出拳,拳风习习,攻向赤松子。
赤松子避开几招,待看清对方武功来数后,赞道:“虎鹤双拳,好拳法。”
李鹤手不稍停,双手出拳,劲道十足。
避开几招后,赤松子将剑掷向一旁。
旁人惊疑,李鹤虎鹤双拳虽攻守兼备,稳扎稳打,但是赤松子兵器在手,李鹤双手铁打亦必败无疑。
奈何此时赤松子将兵器舍弃,令人费解。
李鹤亦身子一顿,收回攻势,问道:“你为何扔掉兵器?”
赤松子道:“我武当乃名门正派,岂会以剑欺负手无寸铁。”
众人听后,无不肃然起敬。
李鹤道:“好,不愧是云中子的徒弟,即是如此,看招!”
说罢双手齐出,左手虎拳,右手鹤拳,虎攻鹤防向赤松子攻去。
赤松子左手受伤,又失去兵器,只手如何能敌双手?武当弟子暗骂李鹤厚颜无耻之余,不禁替赤松子担心。
但见李鹤双拳击来,赤松子出掌抵挡,奈何李鹤拳势连绵,赤松子不禁措手不及,疲于防守,难以出击。
李鹤见状,更是得意,出手更密,主攻向赤松子受伤的左手,逼得赤松子连连后撤。
如此过了几十余招,李鹤攻势不减,左手虎拳想赤松子胸口击去。
赤松子眼疾手快,身子微侧,避开来拳,右手疾出,擒拿住李鹤左手腕。
左手被擒拿,李鹤心中一惊,右手鹤拳击向赤松子脖子。
怎乃手方出至一半,赤松子身子后撤,猛拉李鹤左手,李鹤重心不稳,身子前倾,赤松子脚下一脚踢出,正中腹部。但听一声惨叫,李鹤被踢飞丈外,摔了个狗啃泥。
武当弟子见状,欢呼雀跃。
那李鹤慢慢从地上爬起,俯身猫背,看起来虽无大碍,却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赤松子淡淡笑道:“阁下好拳法,我们再较量几招。”
李鹤摆了摆手,道:“连输两次,若不是道长侠义,连番相让,我早已败下,又有何颜再对道长出手。”
说着,身子一纵,飞掠入林,消失不见。
都兴恶冷道:“不打声招呼就走,他还放不放本将军在眼里?”
他身后一个美颜女子笑道:“将军不要见怪,鹤老爹被赤松子打败,无颜见将军,他找个地方冷静一下,待想清楚自会来向将军赔罪。”
都兴恶看向那女子,笑道:“我怎么会和他一般见识,看在三娘你的面子,赔罪就免了。”
那女子妩媚一笑,道:“那我替鹤老爹谢过将军。”
都兴恶脸色忽的一皱道:“可是你们关东四怪,连败两人,那该怎么办?”
那女子笑道:“放心,我会去会会那赤松子,将军你就等着看好戏。”
赤松子知道都兴恶这次带着关东四怪来武当滋事,必然不会轻易离去,关东四怪都是江湖成名好手,虽苦战连败其二,但剩下的亦非庸碌之辈。
此时他的眼睛早已看向都兴恶身后的一对男女,男的长得俊俏,体态清秀,手中并无兵器,但是他脸色的一丝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赤松子知道那人便是关东四怪之一,人称“玉面毒怪”,名叫张豹,擅使毒。
而女的身着红色纱衣,长得身材婀娜,腰细小的盈盈可握,双眼妩媚,足令男人神魂颠倒。
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双手各持一把柳叶刀。
赤松子知道那女子是关东四怪之一,人称“春风夺命刀”,名叫柳三娘。
此二人武功虽不见得比前二人武功高强,但是杀人的功夫却是远胜过前二怪。
赤松子只道那“玉面毒怪”张豹会先出手,但想不到却是那“春风夺命刀”柳三娘向他走来,盈盈一笑道:“赤松子道长剑法高强,柳三娘也想领教几招。”
说是指教,实乃车轮战,武当弟子岂能看得下去。
一个武当弟子喝道:“妖妇,我与你过几招。”
身子一跃,凌空劈出一剑,直夺柳三娘喉咙。
赤松子看那弟子,长得高大威猛,正是他大师兄青阳子的弟子,名叫黄广义,是武当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最是出类拔萃。
虽是如此,柳三娘乃江湖成名之辈,岂是他所能打败,心中暗暗担心。
但见黄广义一剑刺来,柳三娘轻笑道:“不自量力。”
左手刀一挥,将黄广义的来剑拨开,右手刀向黄广义脖子劈去。
只道自己雷霆万钧一击,势不可挡。未想到竟然被对方轻易化解,但见柳叶刀砍来,黄广义身子一扭,往地上滚了几圈,躲过了柳三娘夺命一刀,却狼狈不堪。
从地上爬起,忽觉寒光一闪,柳三娘的柳叶刀又向他砍来。
黄广义难以躲开,心如死灰,看着那似闪电般耀眼的刀芒向他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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