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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王湛和崔庆按照杨怀仁的吩咐各自忙了起来。
杨怀仁也忙,不过是忙着准备娶公主,宫里来了礼官,是来教授杨怀仁契丹人的成亲仪的,其实礼数也并不算多,只不过和汉人有所差别而已。
对杨怀仁这个娶了四个老婆的人来说,成亲嘛,并不会觉得太繁琐,按照人家说的做就是了。
另外,宋朝使团里的人也跟着忙,忙着购买布料裁剪新衣,宋朝郡公娶契丹公主,总不能失了宋朝的体面。
好在之前杨怀仁在大定府结识了不少商人,契丹商人也好,汉人商人也好,都十分配合,价钱打折不说,供给杨怀仁的货物也都是最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杨怀仁能够建立某种关系。
一方面是为了将来能和杨怀仁合作生意赚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安国公主的因素,能和南院大王耶律跋窝台扯上关系,对他们在辽国做买卖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也有来学厨的,刚刚入行的年轻厨子想为杨怀仁为师学习厨艺,却被杨怀仁拒绝了,他实在没有这个工夫。
但杨怀仁也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东京城外有家庖厨学院,专门教授天下各种派系的厨艺,杨怀仁还是院长,愿意学厨的,自己去就是了,绝对不比杨怀仁亲自教差到哪儿去。
这边忙活的脚不沾地,中京城里也热闹了起来,酒楼茶馆里今日最新鲜的谈资,便是耶律延禧的爱妾和萧撒弼的娘亲生得一样的事情。
这件事以前其实也有人提起过,大家听了也只当是一句闲话,听听也就算了,因为两个女人本来就是亲戚,长得像也没什么太奇怪的,并没有太深层次谈论的必要,所以这个话题并没有火起来。
可今天不同,不知从谁那儿传出来的,耶律延禧和他的爱妾行房,覆雨翻云之时,情深意浓之下,嘴里叫出来的名字,却是萧撒弼的娘亲的名字。
这种话题就容易火了,首先这件事涉及的人物就非同凡响,两个女人都是人们平时评判出来的契丹人中有名的美女,而两位男主角,可都是如今辽国权力圈子里最有名也是风头最盛的两号人物。
加上涉及到男女之间的房事,这种话题想不火都不行。
谈论的人们并没有去计较萧撒弼的娘亲和耶律延禧的爱妾究竟生得有几分相像,但对耶律延禧喊错了名字作为出发点,引发了许多深层次的讨论。
有人觉得,按说萧撒弼的娘亲和耶律延禧年纪上相差太大,老太太去世的时候,耶律延禧估计还是个孩童,那么大点孩子,哪里懂得区分美女还是丑女?
但有人不同意了,据说耶律延禧十二岁就在男女之事上开了窍,比一般的孩子都早了几年,所以如果他早年间见过了萧撒弼的娘亲,觉得她美若天仙,因此有了某种冲动,也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
而耶律延禧后来直接娶了老美女的侄孙女,是不是正是因为这个侄孙女生得和姑奶很相似,这就说不准了。
至于后来有了行房喊错了名字的事情,就属于耶律延禧把童年对老美女的冲动,发泄了在了小美女身上。
大家也都有切身之感,有时候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很难从记忆里轻松的抹去,何况在行房之时,是一个男人最情真意切的时刻,也许名字根本就不是喊错的,而是耶律延禧最真挚的表达他对当年见识过的老美女的思念之情。
谣言之所以被称作谣言,就是因为被不同观点的人议论来议论去,很容易就说瓢了嘴,然后想象出许多有的没的东西来。
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经不起这么传扬,因为传着传着,谈论的人多了,不管真假,都会变成了真的。
不仅如此,闲的蛋疼的人为了不疼,总会找出各种奇葩的理由来证明自己的观点,然后谣言便成了铁的事实,而且有理有据,经得起推敲。
萧撒弼不管在捺钵节之前多么低调,总也免不了这些谣言传到他耳朵里。
他听到的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不用说大家也能体会到了,用睚眦欲裂都无法形容萧撒弼当时的状态和心情的十分之一。
“耶律延禧这小王八蛋也太过分了,有本事跟老子对着干,表面上装斯文,背地里用这种肮脏的方法侮辱本王的娘亲算什么?!
你干我女良,我特码还干你亲女良呢,这小王八蛋,等老子哪天得了天下,第一个就把小王八羔子碎尸万段!”
这是萧撒弼的原话,他指着太子府的方向破口大骂出来的。
当然,萧撒弼此话一出口,他身边的亲信立即上来劝慰他,说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的,说什么这是有心人故意挑拨的,耶律延禧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得罪毒了北院大王。
萧撒弼也想冷静,可这种情况之下,他也确实很难冷静下来,不管这件是是真是假,大定府里的百姓们可分辨不来,大家可都是当做了真事来传扬的。
想到白白受了这么大的羞辱,萧撒弼就算再想低调,也实在做不到了。
萧达布合这个半吊子劝道,“反正祖母都过世那么多年了,她又听不见,咱们着什么急?还是大事要紧,请父王不要受到这些谣言的困扰。”
话是好话,可萧达布合话一说完,萧撒弼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来,“你个不孝之子,是不是老子死了,人家挖了你老子的祖坟,你也可以不计较了?!”
儿子不长出息,又这么半吊子,萧撒弼越想越来气,还是他身边的几个谋士有办法,立即想到了事情的本质——这是有人故意挑唆萧大王和皇太孙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会儿萧撒弼可听不进去,他和耶律延禧之间的关系,还有挑拨吗?本来就已经水火不容了好不好?
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越来越意识到来自耶律延禧的威胁,耶律洪基也不像最先的时候那么器重他了,而是更亲近南院大王耶律跋窝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