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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如往常,凤枫华是在薄言的怀中醒来的。
身边的男人身上似乎还带着几分寒气。
再看一眼他眼下的青影,凤枫华轻轻抿了抿唇,有些心疼,却并没有说。
昨晚上,他定然是又出去了。
她索性又闭上了眼睛,在他怀里拱了拱脑袋,仍旧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管太阳升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管外面的天现在有多么得明亮,她只想依偎在他怀里。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今日没什么大事,凤枫华索性便一如既往地与薄言一起在院子里坐着,一边听闭着眼睛,听薄言念着书,一边吃着弄影剥好的水果。
小日子简直不要太逍遥了!
唯一让凤枫华有些抓狂的,就是叶寒的到来。
一进琼宇阁,叶寒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凑到凤枫华身边,不停地问着关于凤琳琅的一切,甚至于凤琳琅小时候长得可不可爱,讨不讨人喜欢之类的,还说问了很多人,也不知道凤琳琅定下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凤枫华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直接叫薄言:“相公,好吵!”
薄言微微抬了抬眼。
不见他怎么动作,叶寒便已经被远远地甩出了琼宇阁,已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而薄言仍旧淡定地坐着,为凤枫华读着书上的文字。
凤枫华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一伸手,揽住薄言的脖子,在他嘴角烙下一吻:“相公,你真是越来越好用了。”
薄言眼眸微深。
不等凤枫华退开,便伸出手去,箍住她的头,不让她逃开,将这个吻加深。
唇角的笑意渐渐放大,凤枫华眼底划过一抹促狭。
哈哈!她最近真是越来越喜欢调戏她家相公了!
反正,每次到最后,受苦的人都是他。
看着他看得到吃不到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就觉得格外开心。
不过,薄言这一次似乎学乖了。
他只深深地吻了她一会儿,让她大喘了一会儿气,并没有继续加深这个吻的意思,而是又重新坐了回去,淡定地捧着书,一字一字地念了起来。
那认真的样子,好像方才当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凤枫华眼底笑意渐渐浓郁起来。
哈哈!
被以为她没发现,她家相公的耳朵红了!
不过,她不拆穿。
她只是狡诈地笑看着。
薄言被她看得越发觉得别扭了,却还是努力保持着淡定,继续念着。
凤凌和百里鸿本来是约着来看看凤枫华的,哪里想到,还没有走到琼宇阁院门口,便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异物挡住了路。
两人动作利落地退开。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突然腾空飞来的异物,竟然是一个人!
当叶寒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凤凌一惊:“寒儿,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师傅的声音,叶寒顿时只觉得格外委屈:“还不是你那个好孙女!当初就说了,别收她!你偏要收!偏偏还不好好教,尽教她些歪门邪道!”
“怎么?是那丫头把你扔出来的?”凤凌眉梢一挑,眼中闪烁着兴奋。
那小丫头的力气见长啊!
叶寒一边轻轻掸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冷哼一声:“那丫头如今有了个好靠山!什么时候做事还用自己动手了!”
他不满地又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他错了。
他就不该来这里的!
他跟那丫头根本就是天生犯克!
不过,凤琳琅定下的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他问了一圈,都没有发现!
难不成,是那死丫头骗他不成?
想到这里,叶寒又忍不住恶狠狠地想着。
哼!要是那死丫头敢骗他,看他怎么收拾她!
真的是被师傅给惯坏了!连师兄都不知道尊重了!
不行!他得去跟大师兄告状去!
叶寒这么想着,出了凤府之后,便直奔百草堂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凤凌和百里鸿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了然。
难怪方才他们觉得那力道很是轻巧呢!
没想到,薄言的武功竟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要是对战起来,只怕他们俩谁都在薄言手底下讨不了好去。
“看来那小两口不想被打扰啊!”凤凌哈哈大笑一声,掩下眼底的惊愕,抬手摸了摸自己颔下的胡须,就打算转身。
百里鸿也附和着哈哈笑了两声:“是啊!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不如改天再来看他们好了。”
“也好!”凤凌点头,“不如我们去下棋,如何?”
“好啊!”百里鸿大笑着点头赞同。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走远,薄言才微微从书本上抬起眼来:“走了。”
凤枫华微微睁开眼来:“相公,你真厉害!”
薄言轻轻勾了勾唇:“为什么不想见他们?”
“没有为什么啊!”凤枫华无奈地耸了耸肩,“老头子是经常见的,见了面,免不了又要唠叨我。至于外公……”
说到这里,凤枫华顿了顿,眸色深了深,“我不想外公跟你多见面。”
想了想,她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并没有丝毫隐瞒。
薄言眉梢轻轻一挑,便明白了什么。
“也好。”他轻轻点了点头,“他们本就是忘年交,当年若非镇南王带兵在外,只怕也难逃一劫。他若知道了……”
以镇南王重情重义的个性,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怕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而无论是他,还是凤枫华,都是不希望他再参与进朝局中去的。
朝廷之事,向来风云变幻,复杂无常的。
既然能从其中抽身离开,又何必再卷入泥沼之中呢?
“可这事,只怕瞒不了多久。”顿了顿,薄言又说道,“你总不能一直不见他吧?”
“先暂且瞒着吧。”凤枫华轻叹一声,“有些事情,注定是要发生的。等那件事情过了……”
她眉心紧紧地蹙在一起。
等那件事情过了,他的身份也自然就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
那一世里,她只听到南宫商跟那笨蛋女人说了些关于那位的事情,却不知道原来薄言就是。
如今既然已经清楚了薄言的身份,有些事情便是终究无可避免的了。
“那件事情?”薄言不解地看着她,“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看着华华眼中的情绪,似乎显得很是低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