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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欣一刀刺入王玉琦的胸口,心气顿时一松。
她身上不知道受了多少处伤,身上的血都快要流干了,能够坚持到现在,早就是个奇迹,现在强憋着的这口气一松,立刻就摇摇欲坠。
她视线已经模糊不清,完全看不清对面是什么,只是还听得出是一句法语,连思索一下为什么这里会听到法语的精神都没有,只是本能地答道:“JesuisChinois.(我是中国……)”
眼前一黑,地面急剧地向着眼前扑了过来,整个人突然栽倒!
“中国人?”
阿尔贝特·萨罗刚刚一怔:中国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持刀伤人?然后就看到黄欣一头摔了下去,他刚想叫人,就见范沃伦霍文比他的反应还快,瞬间跳下马,一把将黄欣抓在手里。
“叮”地一声,火星迸溅!
黄欣即使在昏迷之中,也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战斗的本能,感觉到有人靠近,手中的军刀本能地划了过去!
范沃伦霍文身手也相当不错,这一刀让他吓了一跳,不过还伤不到他。他用挂在身上的枪身一格,就挡了开去,顺手将黄欣手中的军刀给夺了下来。
黄欣身子一软,这才彻底失去了知觉。
阿尔贝特笑了一下,看得出自己这个护卫军官好象对这个中国女人有些特别的好感似的,不过那又怎么样,他不过是对一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异国女人稍起了点兴趣罢了。
尤其是这个女人还会讲法语。
这点可真难得,在越南这块野蛮的土地上(阿尔贝特的看法),能够讲几句英语,和阿尔贝特总督阁下能有简单交流的越南人都很少见了,更别说会讲法语,这种来自阿尔贝特家乡的,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
相不到现在忽然有了一个,还是一个,嗯,身材婀娜,虽然身上有血污,仍然不失英气和美丽的女人。
这么想着,阿尔贝特阁下的兴致忽然高了不少,连带着身体仿佛也热了起来:看来,今天的收获不错嘛。
他也不去看范沃伦霍文,一挥手:“把人带回去。”
陪同在旁的越南军官有些懵逼,“那……总督阁下,打猎……?”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一点眼色也不会看,阿尔贝特很不屑地用眼一扫他,“不是已经打完了吗?”
“呃……”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的猎物吗?”
阿尔贝特不再理他,看着范沃伦霍文将黄欣扶上马背,眼光在其柔美的身段上一掠而过,呵呵一笑,拔马率先掉头返回。
越南军人们懵圈了一阵子,也随着看着返回。
范沃伦霍文走在最后,他把马让给了昏迷的黄欣,自己牵着马步行。
对于黄欣,这个对他来说还陌生的异国女人,他确实有点惺惺相惜,所以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他太知道自家少爷那点见不得人的爱好了,暗自有点可惜这个女人最终难免落入少年的手里,可惜他对此也毫无办法。
或许他开一次口,少爷会把这个女人当作赏赐奖赏给他,当然那是之后的事了。
只是值得为了这个女人开一次口吗?
范沃伦霍文犹豫着,他也说不清楚。
马儿们打着响鼻,载着一群人往来处返回,地上的王玉琦,孤零零躺在那儿,没有任何人理会。
...............
“嗯……”
床_上,昏迷的黄欣发出一声嘤咛,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渐渐苏醒了过来。
眼前……这是在哪里?!
她本能地警觉起来,条件反射地伸手去寻找自己的武器,嗯,在这里,她的军刀就放在离她不远的床边,伸手握住冰冷的刀柄,她的心中才略略安下心来。
这么一动作,全身上下顿时一阵剧痛。
就这么微微一下牵扯,全身上下顿时无处不痛,这时候,昏迷之前的情景才流水般涌入到她脑子里,让她想起之前的事情来。
王玉琦,被我杀了……
后来遇到……
“Commentvavotrearmeatoujoursétéàtesc?tés,l'assuré?(怎么样,你的武器一直就在你身边,该放心了吧?)”
一个还算好听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让黄欣再度全身一紧,随着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才一点点重新放松下来。
是法语?
为什么这里会听到法语?
黄欣没有抬头去看说话的人,脑子里先冒出几个问题,联系到昏迷之前看到的情形,有些恍然:越南现在是法国的殖民地呢,看来……我是真的到了越南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想必与王玉琦吐血使出的那个天赋能力有关吧,这个女人也算是一个劲敌,好在……已经死了。
黄欣这才抬起头,迎面看到一张有些俊朗,又带着些怪异感觉的脸。
这就是法属印度支_那总督阿尔贝特·萨罗了。
凭良心说,阿尔贝特这人长相还是不错的,有一副好皮囊。
但就象白人最初看到印弟安人,或者非洲黑人一样,总觉得这种异类民族的长相看上去都差不多,都象是一个样子,区别只是各有各的黑……
所以中国人首次看到外国人的感觉也差不多,美国人样子都差不多那样,英国人样子都差不多那样,法国人样子也都……
而且因为是异族嘛,总觉得有些怪异。
后世之所以大家没觉得有这个感觉,那是因为在电视上看多了,就习惯了。
所以阿尔贝特之以为优雅、和熙的微笑并没有让黄欣放下戒心,只是同样用法语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阿尔贝特在椅子上微微躬身,语调有些夸张地道:“自我把你在荒原上救回来,你现在可以躺在我的床_上……美丽的女士,难道你不觉得首先介绍你自己,是一种基本的美德么?”
阿尔贝特故意把“我的床_上”这个地方说得很是暧昧,黄欣即使在戒备之中,脸上仍是微微一红,接着蹙了蹙眉。
说到美丽什么的,现在的黄欣其实不怎么沾边,她现在一身血污,脸上、身上全都是,有些地方都结起了血痂,以致于连军服上的标记都污得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