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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轻浅眼睛都瞪直了,眼睁睁地看着那瓶神仙水从梳妆台砸落到地板上,沾地的瞬间瓶子碎裂成块,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
女人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抬头用极其惊讶的目光看着郁衶堔,偏偏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低头扫了眼地上的狼藉,长指捡起混在梳妆台瓶瓶罐罐里的药膏,冷着脸往浴室里去了。
全程,一句话甚至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给她。
路轻浅怒了,在浴室门口抓住男人紧实的手臂,“郁衶堔,你什么意思?真的找死?”
他顿住脚步,回身看着她,脸色比她的还要阴郁,视线从那边被他弄碎了的瓶子尸体上掠过,低笑,“我什么意思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女人睁大眼睛,手指不自觉用力,“你他妈在跟我说什么?女人的化妆品就是命,你知不知道我那个神仙水跟粉底液多贵?”
男人低头睨了眼她的手指,眼角余光顺便就看到了她光裸的脚踝,还是没忍住拧了下眉头,薄唇翕动,“反正我的副卡都在你身上,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说神仙水了,只要可能,琼浆玉露你都可以天天买来喝。”
“我知道你有钱,但是你他妈为什么要弄碎我的东西?而且,你还是故意的!”
郁衶堔手指扳开路轻浅的手指,语气冷漠,“路轻浅,劳资就是故意的,你给我好好想想你错在哪里了!”
路轻浅表情呆怔,破天荒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只能笑,“贼喊捉贼?你他妈先暴脾气弄坏了我的东西,现在反过来问我错在哪里?”
“那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弄坏你的东西,嗯?”
说完,郁衶堔直接进了浴室,顺带将门给关上了。
路轻浅闻着空气中淡淡馥郁的香味,阴沉着脸看着梳妆台上跟地上的一片狼藉,心里烦躁的很。
用力地闭上眼睛,下一瞬,脚底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
“啊——”
像是尖锐的碎玻璃咯到了她的脚心,这回她没忍住声音,直接大叫了一声。
紧接着,浴室的门被男人“嘭”地一声打开,因为不堪他粗暴的对待,浴室门砸到墙上被煽动的啪啪地响。
他黑着脸从浴室里冲出来时,刚刚好见到路轻浅踮起一只脚,一跳一跳地往大床这边跳,男人眸色微暗,大步冲了过去,直接将路轻浅提起来扔到了大床上。
“啊——”又是她的叫唤声。
“郁衶堔,滚开,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
郁衶堔直接坐在了床边上,按住路轻浅的腿,压着眉心道,“别动,否则我不保证我接下来什么都不做。”
“滚……”
路轻浅还没能出个完整的音调出来,却被郁衶堔一个眼神给吓的什么都没了,直接闭了嘴。
男人低头,查看着她的脚板心,上面粘了块玻璃渣子,但是并没有将她的脚划伤,可能只是稍微尖锐的菱角将她的脚板心给弄疼了而已。
在他收回目光的瞬间,路轻浅就将自己的脚给收了回去,生气又戒备地看着他。
郁衶堔嘴角勾起冷淡的弧度,盯着路轻浅的脸,“叫的这么大声,我还以为你怎么了,路轻浅,你倒是继续叫啊。”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继续叫,你害了我的第二条命,我要跟你离婚!”
男人目光逐渐变得危险,跟着就往她身上爬,路轻浅咬牙,在身子快速地溜下床的瞬间视死如归地道,“劳资脾气暴躁,跟你这性格阴晴不定的男人合不来,还是趁早离了算了。”
这房间就这么大,路轻浅怎么逃都逃不掉,更何况,郁衶堔人比她高,人比她壮,人比她有力气。
几乎是没废什么力气,路轻浅就被他抓到了自己怀中。
郁衶堔跟着就在她屁股上打了下,语气粗暴,“路轻浅,你能耐了啊,你倒是跟我闹闹看,看你能不能跟我离婚。”
随后看着她这副样子,郁总没忍住直接将她夹到腋下,将她往浴室带去,在踢开浴室门的时说,“我看你怎么翻出我的手掌心。”
路轻浅手指握成拳用力在他背上捶了好几拳,“你他妈的放我下来!”
她那点儿花拳绣腿根本就不抵用,男人直接将她扔到了花洒下面,一只手扣着路轻浅的手臂,另外一只手直接打开了热水。
郁衶堔自己则站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看着她,“洗澡,洗完做愛。”
路轻浅被热水猝不及防地冲成落汤鸡,眯着眼睛根本都看不清男人的面部轮廓,只能够看到一个大致的影子,她一边吞咽着水,一边问,“你说什么?”
不管她是什么状态,反正郁衶堔已经开始动手剥她身上的衣服了。
路轻浅穿的吊带,肩膀上还有一个很淡的牙齿印,在看到她这个应及时,郁衶堔手指顿了半秒钟,然后继续面色严肃地给她脱衣服。
路轻浅在热水下不停地乱跳,郁衶堔抓着她的手臂警告,“你再乱动不让我给你脱衣服,我立马就在浴室里办了你。”
浴室里被氤氲而起的热气给晕染的像是仙境般,雾气缭绕,路轻浅就在这种氛围当中被他剥的身上不剩一丝一缕。
然后郁衶堔动手给她洗澡。
中途,路轻浅被热气熏的差点晕了过去,不知道他手指往哪里乱摸,一边阻止一边提醒他,“郁衶堔,我的妆,我的妆还没卸!”
郁衶堔停下手上的动作,冷静了点儿,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看着看着眼底的颜色就改变了不少,喉结狠狠地滚动了好几下,眸子慢慢变红。
路轻浅伸手指着盥洗台那边,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去,我的卸妆液卸妆棉给我拿过来,这样难受死了。”
听到她很是不满的话,郁衶堔这才抬眸往她脸上看去,倒是没见她妆容又什么狼狈,虽然说脸上全是水珠,水珠不停从纤长卷翘的睫毛上低落。
而路轻浅见他半天没动,自己差点被这热水冲的皮肤都发烫了,没忍住狠狠拽了下他的睡袍,结果本来就系的松松垮垮的睡袍被路轻浅一个大力的扯弄直接给扯开了一大半。
怎么形容呢?
就是那种v领开到了腰际还要往下的感觉,路轻浅甚至看到了郁衶堔身上的子弹型黑色内裤。
路轻浅眨了眨眼睛,继续说,“快点,卸妆!”
郁衶堔真是要疯,整个人都被此时妖艳的女人给支配着,不管是脑子还是下半身。
一边吞着口水,一边伸手将她要弄的东西给拿过来。
一边是热水的冲刷,一边是男人的上下其手,路轻浅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弄自己的脸,她站着不动,瞪着郁衶堔,“你能不能出去?”
郁衶堔很是理所当然,“我出去谁给你洗澡?”
“我自己。”
“什么时候醉鬼还可以自己洗澡了?我怕你淹死在浴室里。”
路轻浅咬着牙,态度很是坚决,“我没醉,你赶紧给我出去!”
下一刻,男人很是轻描淡写地说,“你洗的那么慢那么磨蹭,待会儿我们怎么做愛?”
她怒,一双眼睛似乎是要将他给盯出几个洞来,“谁他妈要跟你做愛了?你做了那种事情你还想我满足你的私欲?人品不咋地,想到倒挺美。”
郁衶堔懒得听她废话,这么下去只是折磨自己,他直接很顺手地拿过一边的卸妆液跟卸妆棉,倒了不少卸妆水到卸妆棉上,然后往她脸上招呼。
两个人斗智斗勇了半天,郁总略胜一筹。
在路轻浅半醉鬼式的絮絮叨叨中,这个澡郁衶堔给她洗完了,又跟制服小学生那样按着她在浴室里将头发给吹的个七七八八干。
跟着拎着她就离开了卧室,女人柔软的身体沾到床铺那刻身体就很是灵活地钻进了被子里面。
男人视线在那边一堆狼藉当中扫了眼,直接将卧室里的灯给关了。
路轻浅陷入了短暂性的失明,她从被子里探了出个脑袋,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眼冒金星,咬着牙,“郁衶堔,将灯给我打开。”
空气中响起男人低沉冷淡的嗓音,“行,你要是喜欢开着灯做我也不介意,满足你就是。”
“谁要跟你做,赶紧给我开灯,我眼睛快瞎了。”
感受到身侧床铺有一处重重地塌陷下来,路轻浅赶紧往边上爬去,当人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环境看东西也就没那么困难了。
况且,落地窗那边还有不少的灯光,路轻浅滑不溜秋的身子跟着就往那边爬,现在,她身上可什么都没穿。
但是,应该是根本都没有什么但是,路轻浅是肯定会被这男人给抓回来了。
她微凉的身子贴着男人滚烫的胸膛,这一阵冰与火的碰撞让路轻浅瞳孔扩大,手掌贴着他冷火热的胸膛,问,“你是什么时候将衣服给脱了的?”
他给她洗澡,身上难辨会被弄湿,所以此刻,除了男人火热的身子,他其它地方都带着凉气,包括贴在她锁骨处的薄唇。
而男人微湿硬硬的短发扫着路轻浅的脖颈,一阵疼痒,郁衶堔一边吻她一边说,“衣服根本就不用脱,自己就掉了。”
路轻浅伸手努力推着他的脑袋,几番下来,无果。
郁衶堔吻住她的唇,冷笑,“没用的郁太太,你自己在倾城会所门口答应了我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做人不能不讲信用。”
而路轻浅有什么反应郁衶堔掌握的明明白白,几乎是在上句话刚说完的间隙,紧跟着他就说,“郁太太,做人更加不能不诚实,此刻,你的思想应该顺着你的身体。”
路轻浅被他压的脚蹬了蹬,结果被他压得更加严重,根本动弹不得。
她不满,脑子里空白的很,只想远离他的气息,“我答应了你什么?”
郁衶堔在她光滑的下巴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冷哼,“想不起来你明天别想着给我起床。”
时间倒回好两个小时前。
地点,倾城会所门口。
郁总看着自己怀中搂着的女人,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时,大抵是旁边跟他们擦肩而过的男生觉得路轻浅好看多看了她几眼,都已经错身而过了还回过头来看。
郁衶堔不满意了,低头就在她敏感地带耳骨处咬了咬,用宛如大提琴般的嗓音蛊惑着她,“郁太太,我今天表现不错,我们回去滚床单好不好?”
当时的路小姐刚刚从电梯里出来,在那种燥热的环境下待久了,加上喝了点儿酒,她的神智其实是不清醒的。
所以她当即就点头,说,“可以。”
过了两秒,路轻浅回头,抬手在他略青紫的脸颊上戳了下,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男人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平静道,“我问你吃肉吗?”
哦。
路轻浅向来就是肉食动物,关于吃肉……路轻浅觉得自然不能少自己的一份,于是她再度点头,“吃。”
郁总笑得春风得意,“那今晚就吃。”
女人点头,“可以。”
然后就是就是他回去叫司机,路轻浅在会所门口的大树下站着等他。
然后刚才那段话,自动被郁衶堔理解成,路轻浅开恩,看他表现还不错主动提出让他吃肉了,可喜可贺。
郁衶堔足足给了路轻浅三分钟时间才回忆起来,这三分钟的时间里,男人差点又将她吻的思绪混乱。
路轻浅伸手抵着他的胸膛,轻咳,“郁衶堔,是吃肉,不是吃我。”
见她终于想起来了,郁衶堔笑,“想起来了?那我们开始吧。”
?
路轻浅脑袋里出现了一串问号,这个时候很想骂娘,可抵不过他的攻势,自己接连失守,根本就不是这男人的对手。
十分钟后,路轻浅城池彻底失守。
男人低头直接封住她的唇,一边低哑地道,“路轻浅,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路轻浅没说话,脑袋处于缺氧状态,现在只想大口呼吸。
憋了好几天的男人,弄起来简直不把路轻浅当人,路轻浅后面彻底被他弄清醒了,酒也醒了,掐着他的手臂,指甲差点陷进男人的皮肉里。
控诉,“郁衶堔,你今晚跟你前女友纠缠不休,回来还要弄我,劳资……”
他咬着路轻浅的唇瓣,冷声道,“又要跟我离婚是吧?我也懒得跟你说什么了,反正嘴皮子瘾你随便过,你要能跟我离婚那我先嘱咐你能跟你的下一春幸福。”
路轻浅喘气,“你……”
郁衶堔保持着一直那啥的状态,在她要准备说话时打断了她的话,“还有路轻浅,什么跟前女友纠缠不许,我们当初就碰了碰手,什么都没发生。”
“你还想发生……什么?是不是今晚没给你来个前女友带私生子来认亲的场面你觉得很失望是不是?”
男人听到这话,舌头在她耳蜗里扫了一圈,然后下移,牙齿咬住了她脖子,这块皮肤下面就是颈动脉,与此同时,郁衶堔带着威胁的嗓音传进她耳朵,“路轻浅,给我收回你刚才那句话,不然我就咬死你。”
这种威胁有跟无是一样的,路轻浅挺尸状,根本就不怕,“绝对不收回。”
郁衶堔牙齿用力,把女人咬痛了,传来了她轻微咝的一声,“赶紧给我收回!”
路轻浅脚又狠狠蹬了下,手指抓着他的手臂,“郁衶堔,你是不是不行啊?不停转移活体找我麻烦干什么?你不行你就直说啊,我又不会……啊——”
然后接下来半个小时之内路轻浅都没有机会开口说话,直到这一场结束,开始中场的休息。
路轻浅以为自己终于能够休息了,她趴着,脸朝着落地窗的方向。
男人伸手打开了自己这侧的壁灯,女人线条柔美的美背暴露在男人赤裸裸的视线当中,顺着往下……没眼看了,郁衶堔伸手将薄被盖在路轻浅的背上。
一只手去摸烟,另外一只手将女人趴着朝落地窗那边的那张脸给扳过来,路轻浅眼睛都没睁开,听着他翻床头柜的声响,淡淡无力地道,“不准在卧室抽烟了。”
这么一句话,翻动柜子的手伸了回来,郁衶堔睨了眼女人艳红的脸蛋,口干舌燥。
他半阖眸子,低声说,“路轻浅,你不给我机会缓缓,那你也不要缓了。”
然后没给她任何缓和的空间,就着这个姿势……路轻浅惊恐地睁开眼睛,回头看着背后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的男人,一张诱人的脸皱紧,“郁衶堔,我看你是想让我死。”
郁衶堔低头亲了下她的脸,“我没有。”
这个屈辱的方式……路轻浅连翻身都没翻,生气了,“滚下去。”
“不滚,就这样。”
“郁衶堔!”
“郁太太,我听着呢。”
“我明天能早起吃早餐晒太阳吗?”
“能。”
“那你滚下去!赶紧的!”
“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轻浅活得甚是小心翼翼,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他,郁衶堔摆明了要折磨她,手指掐着她的下巴,逼问,“路轻浅,今天晚上我叫你在树下等我,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陌生男人说话?”
路轻浅眼泪就挂在眼角要掉不掉的样子,“说过。”
“那你是怎么做的?”
路轻浅抿着唇,“我没说话。”
男人在她锁骨处咬了下,嗓音冷了些,“郁太太你骗人。”
“?”路轻浅懒得说话,只是眯着朦胧的泪眼看着他。
“你还不交代你背着我跟什么野男人聊天了,嗯?”
路小姐没什么记忆了,压根就记不到了,所以她说,“没有。”
“还骗人?那你说今晚回来时你在跟谁讲电话?”
啊?
路轻浅更加茫然,眨着眼睛,“没有,你记错了,我回来就窝在沙发上昏睡了。”
“……”
郁衶堔黑脸,不给她个痛快,“现在说谎都不打草稿了是不是?”
“我没,郁衶堔,你是不是要故意给我安个罪名好弄我?为此,你还将我的东西给摔坏了。”
他真的从路轻浅口中问不出来任何东西,虽然他相信她是真的忘记了,但是这种事情都能忘记的女人……
郁总觉得,不能惯。
然后郁总继过了好几天苦行僧的生活后,今晚破天荒地靠着半强硬的手段吃的很饱。
第二天一早,郁衶堔还搂着娇妻睡觉,被子底下的两个人身上几乎都是没什么布料的。
路轻浅昨晚累着了,很晚才睡觉,现在眼底看的到很明显的一圈青黛,已经早上七点半,但是她依旧睡得深沉。
而身侧紧紧抱着她的男人也是。
当电话响起时,郁衶堔没有一点反应,反倒是吵醒了在他怀中熟睡的女人。
------题外话------
一更,这样缠缠绵绵磨磨唧唧的剧情竟然写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