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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按捺着性子,按着她的肩膀,黑眸熠熠,“安言,它什么都不懂的,你相信我,嗯?”
但这话对她来说没用,安言稍微侧了侧头,似乎都能够看到它还站在那里,眼睛就看着这边——
安言怎么能受得了的场面,继续说,“不行,它懂,它肯定懂。”
“乖,我这么痛苦,它不过是一只笨鸟,所有乌鸦中最笨的,这些事情它不会懂的。”
但女人还是坚决地摇头。
“……”
……
磨蹭了半天,他自然只能顺着她的意思。
当他终于得偿所愿,萧景竟是感动地呼了一口气,像一个未尝情欲的小毛孩一样不知节制,一遍遍地爱怜着身下的人。
毕竟不算昨天那不是那么尽兴的一次,他算是已经禁欲很久了。
安言细碎地像小猫一样的呜咽声在室内响起,更激发了萧景体内的雄性荷尔蒙,更是不知餍足。
当天色彻底昏暗下来,萧景终于放过安言,他抱起安言去浴室清冼,期间安言没有哼过一声,任由萧景折腾。
终于洗完澡之后,安言恢复了一点力气,萧景抱她回床上,两个人相拥而眠,他看着安言依旧绯红的脸,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去。
安言直接挥手挡开,咕哝着,“好困。”
萧景在她耳边低语,“安言,我们过几天就去爱尔兰结婚好不好?”
结婚两个字传进安言的耳朵,安言睁了睁眼,翻了个身,“好。”
……
安言连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因为太累了,被他折腾久了,身体自然困倦极了。
男人也没有强行将她从床上弄起来,而是搂着她静静地躺着。
这种事情,只要不过度,其实是有好处的,尤其是对女人来讲。
疲倦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够让人安睡,也能让她远离那些梦魇。
萧景觉得,胸腔里好似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可是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在瞬间消失,让他心底忽地生出来一种患得患失的错觉。
他起身出去抽了一支烟,然后返回书房里继续处理工作。
他们原计划是打断今天就去找史密斯的,可考虑到安言,萧景决定再缓两天,反正还有时间,本来就打算这次待半个月左右再回国,所以可以多在普罗旺斯待几天。
重要的是,萧景这两天格外的满足,身体上跟精神上都同样满足。
可怜安言虽然身体疲倦,但精神的确好了点,整个人不像直线那么怏怏的。
而这天,天气破天荒地很好,明媚的阳光落在每个角落。
午饭后,安言坐在卧室的阳台上晒太阳,浅浅的阳光下,女人白皙的脸就像是一件易碎的上好瓷器。
她在看书,眼睛有些累,安言决定给路轻浅打一个电话。
回卧室拿了这边的座机电话,翻出自己手机上存的路轻浅的电话号码。
她刚刚将电话拨了出去,那头娇柔慵懒的声音传来,带着漫不经心,“喂,谁呀?”
很狐媚的感觉,安言一瞬间打了一个冷颤,她已经脑补了一个划着浓重烟熏妆烫着栗色大波浪卷,食指和中指间夹着高脚杯眼神迷离的女妖精半躺在沙发里的样子,想想就,很销魂。
“浅浅,是我。”安言低声开口。
刚刚娇媚的音调一瞬间画风突变,“安言?”顿了一秒,声音直接上升了很多个音调,“你丫的,还有脸给我打电话?你看看你出的什么骚主意将我弄成什么样了?!我怕他妈的——”
“所以,你现在成什么样了?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么?我久不在温城,自然不知道哪些女人的演技好,尤其是还是稍微跟我有点像的女人。”她打断路轻浅的话,可是下一秒迎接她的是更加粗暴的声音。
“你别给老娘转移话题,以我浪荡江湖的性格,我现在已经不想跟你正常讲话了,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你跟萧景斗,纯粹就是鸡蛋碰石头,除非他自己甘愿被你骗,被其他女人骗,否则你那些伎俩,你以为他能发现不了?你当他是傻的啊,能凭他的过去在温城混到这个地步,你以为都是大风刮来的么?”
她停顿了下,咳了咳,“不过比起来,虽然我的确惨了点儿,可是你怎么了?”
骂了这么多似乎气焰已经慢慢消失下去,这下语气都温和了许多,又说,“你现在在哪?”
安言看着外面温暖的阳光,晕染天地,“我在法国。”
“法国?你和萧景?”
“嗯。”
“难道你们因为那件破事彻底和好了?”
“……嗯。”
然后那端足足过了一分钟才传来声音,却是有些沉闷,“这才两天,怎么就跑到法国去了?不是说要结婚么?”
无声的哀叹自喉间传出,在宽大的空间里逐渐消散,心中抑郁不止,路轻浅又哀嚎了一声,“我觉得很烦啊,感觉自己完全被你利用了啊。”
安言笑,“萧景倒是说,要我少和你接触,你心机太深。”
“我心机太深?!”紧接着抱怨的声音传来,混合着暴躁,“萧总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太久没有性生活的男人腰不疼也是正常的,哪能谁都有郁衶堔这么好的运气呢,没结婚,单身一个身边还随时有个女人给他操。”
“……”安言简直无语的很啊。
“路轻浅啊,你什么时候能不要在我面前扯这些事?”停顿了下,安言的语气更加的无奈了,“难道你平常的生活除了日就没有别的吗?不能好好的,正常的花前月下吗?”
这下,连安言都不想估计那些纲常伦理了,讲话直接往粗俗的方向而去。
那头静默了一秒,随即冷笑,“这件事情还要拜萧景所赐,你不如问问他在郁衶堔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吧,真他妈是个小气的男人。”
随即,路轻浅回到正途,疑惑地问,“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个突然之间跑去法国做什么?”
安言嗓音温柔,有些空灵,“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结婚啊,大概是先度蜜月然后结婚。”
接着是电话里路轻浅惊叫的声音,“在哪儿结?温城不能结婚吗?”
她炸毛一般的嗓音缓解了安言心里的浮躁,她咧嘴笑了笑,白皙的侧颜干净得能看到细小的绒毛,“我和萧景准备明天去爱尔兰领证,浪漫。”
安言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的明媚,嗓音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真实感。
可路轻浅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竟开始沉默。
过了一会儿。
路轻浅在那边眯起眼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太阳快要落下去了,天边残阳似血,面前的半杯咖啡已经没有了之前腾腾的热气,鲜艳的红唇勾起弧度,面上是发自内心的笑,“爱尔兰呀,真是让人羡慕。”
下一秒她的声音倏忽转变得低沉和轻佻,“哟,萧总不会是没钱了才会想到去爱尔兰结婚吧?”顿了顿,“噫,国内领证也很便宜的。”
调侃的语调让安言噗嗤笑出声,“刚刚不是一副炸毛的样子么?这么快就缓下来了?”
“我那是震惊,没想到你们跟我来真的,不过最好趁早结了最好,兜兜转转还是你们,我就是见不惯宋子初当初嚣张的样子,现在全城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想想就觉得爽。”
安言始终保持着温淡的样子,没有因为路轻浅的话而露出一点其他表情。
低垂着的眸子睫毛似羽翼轻颤,长发柔软地从肩头落下,披上了光晕,如梦似幻。
淡淡开口,“那你继续爽,我只怕我们现在是在做梦,然后突然某一刻,你看,梦醒了。”
是她的梦开始的时候,萧景的梦醒了。
“你丫的有病啊,你以为这是言情小说,8点档泡沫,哦不,肥皂剧啊?你们结完婚赶紧回来就行了,请我大吃一顿,如果要办婚礼一定请我当伴娘,捧花也要使劲往我怀里砸,”
安言低低笑出声,绝美的脸上尽是止不住的笑意,哼了哼,“我不请少妇当伴娘,掉档次,也不吉利。”
“滚吧你。”
挂了电话,伸了伸懒腰,她又猫一样地窝回了圆形的柔软椅子里,把自己刚刚看过的书摆在腿上,继续看了几页,眼睛涩得不行,眨眨眼睛,把一旁的书签夹在自己看的那一页。
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在空气中,细碎的阳光穿过五指,光影投在她脸上,轻轻张开五指,然后又合上,又张开……
萧景无声地出现在阳台,刀刻般的俊脸散漫着温柔,前方的安言明净的五官越发绝美倾城,勾唇反笑,岁月不是杀猪刀,而是过滤器,把年少轻狂的桀骜变成空谷的平静。
她窝在柔软的椅子上连鞋子也不穿。
他两步走过去抓住她扬在空气中的手指,柔弱无骨,软软的,在她身边蹲下,把手里的手指放在嘴边亲吻,然后抬头望着她无辜的眼神,嗓音暗哑,“安言,你在干什么?”
安言有些不适应他亲吻她的手指,微微向后缩着,“我在抓阳光。”
面前的男人低沉地笑开,包裹着她手指的手掌改为十指紧扣,凑到她耳边,呼吸绕人,“你抓我就可以了。”
这个意思是,他是阳光?
疑惑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眼前是突然而下的阴影,近在咫尺的放大的男人英俊的脸,一时之间也来不及反应,只能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闭眼。”低沉蛊惑的嗓音像是从喉咙里发出,安言紧紧抓住他的手,顺从地闭上眼睛,原本在膝盖上的书一下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萧景很温柔地舔舐她的嘴唇,膜拜一般地温柔对待,灵活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席卷了她的一切,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
沉浸在亲吻中的男人忘情地汲取属于自己的美好,不放过她嘴唇的每一个地方,动作温柔,可气势却像是要把面前柔软的人儿拆吃入腹才罢休。
今天的安言乖巧得不像话,以往吻她的时候总会嘤咛几句,难得像今天这样乖乖在他怀中。
终于,强势的男人似乎发现安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面前的人让他移不开眼,瓷白的肌肤泛着酡红,大眼迷离,极是诱人。
性感的喉结不停滚动,锋利的眼眸此刻全是缱绻,缠绕在两人周围。
空气中弥漫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连带他的眼眶都有些红红的。
安言赶紧抽出手指,趁他愣住的一刹推开他,向后躲去,紧抿着唇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地看着他。
偏偏面前的男人咧嘴笑的同时舌头还舔了舔嘴唇,薄唇轻启,“安言,很甜。”
“你……”
他伸手把掉了的书本捡起来放在小桌上,又把她掉在耳边的碎发拂开,“不闹脾气,嗯?你看我腿都蹲麻了。”
然后才慢慢扶着椅子站起来。
安言垂眸看他慢慢起身,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萧景却直接打横抱起她,准备往卧室里走,安言惊呼一声,“萧景,你干什么?”
“回床上。”
床上?他们昨晚才……当即想也不想地反驳,“我不做,我就在这看书晒太阳。”
萧景停了下来,看着她在他怀里不断挣扎的样子,很是娇媚,施然挑眉,“没说要坐,我们去睡。”
她瞪着他,声音提高了几个音调,“你放我下来,我不和你睡。”
“那你和谁睡?”说完就继续脚步朝着卧室走去,安言再挣扎也没用,紧紧抓住他胸口衬衣精致的扣子。
他刚把她放到床上,安言就自动往床下爬,脚还没有沾到地又被萧景拦腰抱回床上,几次想下地萧景都把她抱了回来,几番下来,额头已经出了薄汗。
有些累了但是还是不忘爬到床的另一边,离他远远的,一脸戒备地望着站在床前正在解衬衣最下面扣子的男人。
她看着他精瘦但却结实的肌肉,吞了吞口水,低低说,“我……我要洗澡。”
他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直到连胸前最后一颗扣子都解完,萧景就这样随性地敞开衬衣慢慢靠近她,像是看猎物一样望着她。
安言感觉有些不妙,赶紧往另一边下床,却被萧景一下子抱住反压在深色的床褥里,黑色的发丝铺开和白皙无暇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就这样,萧景就觉得某个地方有些疼痛了。
偏偏身下的人还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唔,真是要命。
他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她,慢慢靠近,安言不停挣扎,踢打,可仍是被他紧锁在身下。
“顾……萧景,我现在还不舒服呢,我不要和你滚床单。”安言在他紧紧的桎梏下呜咽出口,一张小脸皱得不成样子,偏偏萧景却喜欢的紧。
“别动了,安言,不然我可真忍不住了。”
他低声叹了一口气,擦掉她额上薄薄的细汗,然后埋首在她的脖颈处,安言全身香软的味道让他整个人崩的很紧,呼吸沉重,像低哑的大提琴一样发出的咚的声音。
安言听话地没有再动,明媚的眸子盯着他漆黑的发顶,双手被他紧紧抱住,也不能动弹,于是想抚摸他的头发的想法就压在了心底。
良久,他似乎不再像刚才一样猩红着眼,微微抬头,望着身下的她,然后骤然吻住她的唇,模糊不清的嗓音从嘴里传出,“安言,我只是想你陪我睡会午觉,我今天基本都在处理事情,很累了,你陪我睡会儿?”
他用的是疑问语句,语气里还带着一点委屈,安言怔住,呆呆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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