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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抱着睡衣站在浴室里待了一会儿,心里顿时有些郁闷,转而又抱着衣服出去了,准备去问问萧景是什么情况。
但是卧室里面没人,这会儿功夫,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可是她又必须洗澡,身上挺不舒服的。
所以也就没有找他,直接又抱着衣服去了隔壁的次卧,想着在次卧里泡澡好了。
可是她进去之后才发,次卧的浴室照样没有浴缸。
等她面色阴郁地抱着衣服回到主卧,将所有的衣服都摔在床上,萧景气定神闲地从沙发里抬起头,目光极淡地看着她,扯唇,“怎么了?你手别沾水,不然之前的药都白擦了,听到了么?”
她还没找他说什么,他倒是先跟她掐起来了。
安言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两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指因为不能随便动只好堪堪垂在身侧,抿唇,“我要泡澡,你刚才答应了。”
男人嘴角轻勾,一副你随意的表情,“嗯,我不干涉你,你去泡。”
“可是我怎么泡?浴缸去哪儿了?这里的包括隔壁的。”
听到她这么说话,萧景愣了一下,仿佛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而后很是轻描淡写地开口,“嗯,今天有人来搬走了,怎么了?”
“……”
“为什么我不知道?”
男人闲适地交叠在一起的腿相互交换了一下位置,重新从手中的书里抬头看着她,目光先是格外的沉静,随后眉头皱了皱,“可能,你当时正在逛街,所以……”
安言嘴角忍不住掀起冷笑,想攥个手指,却发现双手都不能用,顿时心里生气,“我猜你是故意的吧?趁我不在,叫人将别墅里所有的浴缸都搬走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泡个澡在你眼里都成了极力避讳的事情了。”
甚至于,直接将别墅里所有的浴缸都弄走了。
萧景唇间噙着薄笑,可是在她这种介于生气跟生闷气的表情之间,他忍住了,俊逸的眉头挑了挑,“也不算全都搬走了,大概……”男人拧着眉头想了想,“大概三楼某一件客房可能还有……”
三楼某一间客房?
安言一张小脸难看的很,此时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有些怒火在迸裂。
男人见她这个样子,带着点建设性地开口对她说道,“我觉得,如果实在忍不了,我现在上去给你找找,然后放水,你去三楼?”
她就站在床边这么瞪着他,见他忍俊不禁的脸,安言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一句话已经快要成型了,“那行,你去放水吧,我就去三……”
只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萧景就打断了她的话,“不过,三楼很久没人去过了,你要用浴室的话恐怕还要先让佣人打扫一下——”停顿了下,他看了她两眼,随即慢慢开口道,“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今天失踪,我包括别墅里的人都吓得不轻,要麻烦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安言也直接打断他的话,“行了,我不洗了。”
说完,她直接抱起睡衣朝浴室里面走去,萧景眉间的褶皱更加的深,起身,盯着她的背影,“你做什么去?”
女人身形一顿,微微侧头朝着他的方向,“我不洗澡了还不能换个衣服么?”
然后,直接迈着步子进去了。
萧景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她已经关上了门,浴室门在关上的那一瞬间,发出嘭的一身响。
不知道她手指不方便能不能换好衣服,不过她既然没有求救,那就说明自己能够操作。
他知道安言在生气,可是没有办法,上次的事情刚过去没几天,她容易出事,而他不得不防。
所以类似浴缸浴盆这一类的东西都可以不需要了,反正他不用泡澡,冲个淋浴就好了。
安言自己关上门在浴室里就纠结了半天,烦躁的几度想要将缠绕在手掌中的纱布给扯下来,明明她的手根本就没有多痛,可是一想到她要是偷偷将纱布给拆了,出去的话,那男人绝对会没没完没了的。
这样想来,她自己慢慢折腾,用这双粽子手将衣服给脱了,换上水群。
出去时,见到男人就站在落地窗旁边,背影修长挺拔且高大,听到开门声,他转头看过来,眸中藏着点点极度深沉的情绪。
安言心里颤了颤,率先移开了目光,然后直接爬上床,身子滚到一边,继而攥紧了被窝里,将被子提溜地起来,将自己的头也给盖住。
萧景看着床上的那一团起伏,摇了摇头,迈步朝她走了过去。
先是低头看了看床上的那一团起伏,随即俯下身子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
意料之中的掀不动,男人咳了咳,“不是说不洗澡不舒服么?现在就要睡了吗?”
安言整个人蒙在被子里面,很明显懒得理会他,眼睛紧紧闭着。
直到,以她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办法跟面前的男人抗衡,在他手指又碰上了被子的一瞬间,安言倏然间掀开,眸子看着离自己极近的男人,冷声开口,“我要睡了,不洗澡了,反正……”她将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指一下子给拿开,将自己盖住,“一天不洗我不会少块肉。”
萧景就这么腾空望着她,被她拿开的手指微微发热,“我给你擦擦怎么样?”
女人眉目扬起,翻了个身,“不要,关灯,我睡了。”
过了大概足足有五分钟,萧景将卧室的灯给关了,只留了一盏小台灯,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的神色,知道她肯定睡不着,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在她睁开眼睛之前单手覆盖在她眼睑上方,低沉的额嗓音响起,“你先睡,我去书房打个电话回来陪你。”
不知道是环境所致,还是安言真的太累了,身体虽然有些难受,可是他温热略微粗糙的大掌盖住她的眼皮,有种奇特的感觉,像是可以助眠一般。
她甚至在他还没将掌心从她眼睑上方移开时就已经意识昏沉了,然后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
夜深人静的夜,万籁俱静。
深夜的温城下起了雨,四周都很寂静,除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萧景是在安言不停地辗转反侧当中彻底清醒的,他将她搂在怀中都没有什么用,她仿佛就是很难受般,在他怀中不停地翻身,过了一会儿又将想将被子给掀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
大概是……他身上太热了。
这样的辗转过了大概十分钟,依旧没有停歇,萧景将她捞过来,按亮了他这一侧的壁灯,顶着她眉头拧紧的脸,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低声询问,“安言,哪里不舒服?”
她被他捁在怀中,呼吸有些灼热,面色有些红,听到了他的嗓音并没有说话,眉头拧的更紧了。
男人伸手,手心在她额头触碰了下,随后又将自己的额头挨过去,并没有发烧。
“安言……”萧景叫她的名字,等着她回应。
安言不舒服,身上痒痒的,想伸手挠一下,可是双手都不方便,气得呜咽了两声。
萧景抿紧了唇,唇角牵扯出淡淡的笑意,伸手将她想挠的地方挠了挠,她眉头松开了点,意识介于半清醒跟沉睡之间,只是当他的手离开之后她又主动薅着他的手往腰部的位置而去,低声呢喃了句,“挠……”
他失笑,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还是伸手给她挠着,几下之后,他看着她,“还有没有别的地方?”
安言眼皮打开了下,仿佛什么都没看一样,立马就闭上了,红唇轻启,“困……”
萧景大概是知道她晚上没能洗成澡,所以浑身难受,刚开始可能没什么,睡到半夜反应就明显了。
于是夜里两三点的时间里。
萧景起身披了一件睡袍,认命地跑到浴室接了热水,拧了毛巾给她擦身体。
虽然刚开始她稍有不适,那只并不方便的手抓了抓他,眯着眼睛看着他,可能还迷糊着,没想好要开口说话,萧景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即在她耳边低声说,“乖,给你擦擦身体而已,不然你睡着不舒服,你睡你的,我忙。”
语罢,他又抬起手心盖住她的眼皮。
空气中的温度始终比不上被窝里的温度,安言没忍住瑟缩了下,可当温热的毛巾带着不一样的感觉在她身上游走的时候她还是慢慢放松下来。
只是苦了萧景,这种情况下,很难没有什么反应。
他今晚在玄关处说的话不过是哄她的而已,这些日子她根本就没有长胖,相反的,因为她前些日子胃口不怎么好,一天都没有吃过多少东西,反而消瘦了。
此刻,就怎么平躺在床上,睡衣之下,似乎能够看得到整齐又明显的肋骨,一根根排列在胸腔上方。
他专注地给她擦身体,努力什么都不去想,可是到了愈渐私密的地方,他眸子忍不住猩红了许多,喉结滚动,眼中滑过淡淡的欲色,可是这种时候他断然是不可能有任何想法的。
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迅速地将她收拾好,然后去浴室放好东西。
安言此时已经睡得深沉,也能安安静静地待在他怀中,萧景上床之后就将她搂在怀中,脸狠狠埋在她脖颈的位置,呼吸粗重。
这个夜晚,他很迟才睡,安言后半夜却睡的深沉,至于有没有做梦他不清楚。
第二天一早,安言醒来萧景还在,她以为时间还很早,本身么,她最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她耽搁了他不少的工作时间,而现在她已经安全了,他自然要去上班。
于是她启唇问了句,“现在还很早吗?”
房间里窗帘虽然没拉,可是这个季节天,也看不出来是早还是晚,她就自认为应该还比较早。
谁知道男人搂着她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问她,“还要睡吗?不睡了我就去上班。”
安言一时之间没有立即理解到这个因果关系,粽子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身体,“很晚了吗?”
男人重重地嗯了一声,“快九点了。”
安言眉骨狠狠跳了跳,但还是很冷静,“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虽然是当老板的,可是不上班的始终有些不太好。
他将她微微放开了点儿,看着她,手指在她腰眼的地方摩挲了几下,一边开口,“要去,所以问你还睡不睡?”
安言摇头,现在已经睡饱了,“不睡了,你也可以起床了,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等我醒来的,自己悄咪咪地去上班就可以了,我不会说什么的。”
萧景冷峻的眉头挑了下,撑起身子,短发凌乱且性感,看着清晨里格外诱人的她,心脏那处软了软,随即开口道,“嗯,但是今天不行,好了,我们一起起床。”
直到四十分钟以后,安言跟着他一起收拾好,吃完了早餐,她窝在下面客厅的沙发里跟李妈说着贴心的话,刚说了不到十分钟,刚才上楼去的男人去而复返,手中拿着她的大衣、帽子、围巾,还有手套包等一些她的物件。
这一类东西一般是出门的配件。
安言拧紧了眉头,从沙发里抬头,看着他,“我今天不出门,时间不早了,你快去上班吧”
谁知道,他已经直接冲她走了过来,李妈识相地笑了笑,然后走开了。
萧景将这些东西放在一边,拿过大衣给她穿上,安言不太配合,抗拒,“你做什么?我说了我不出门。”
他眉目微动,手里拿着衣服,淡淡地看着她,“你跟我一起出去,听话,你也知道时间不早了。”
“你要去上班,我又不用,你自己去吧。”安言整个人身子往后面缩了缩。
见她抗拒,萧景脸色绷着,并没有心软,一边捞她的手臂给她套上袖子,一边沉沉地出声,“你待在我身板我比较放心,听话。”
安言乍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住了,还在想他是不是来真的,结果自己因为手不方便,直接给他钻了空子连外套都给她穿好了。
这真是有些离谱……
她吞了吞口水,“你上班我会打扰到你,况且,公司不太好玩,我今天可以跟你保证我哪里都不去,就待在别墅里。”
男人太阳穴附近青筋缓缓凸起,怔了怔,直接说,“不会打扰到我。”
“……”
反正磨磨蹭蹭,安言拿他没有办法,自己最终还是被他摆弄的穿好了衣服,戴好了帽子围巾,包被他拎在手中,他拎包的那只手拿着雨伞,另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朝门口带去。
李妈站在玄关的位置冲他们挥手,安言一脸不悦,连李妈的招呼都没有理,整个人气鼓鼓的。
直到一路上车,萧景收起雨伞,这才抓头朝她看过去,只见安言安全带也没系,放空了自己窝在座位里,什么都话都没说。
萧景测过身子给她系安全带,一边观察她的脸色,然后说,“这么不开心?”
安言将脸别到一边去,懒得理他,看着窗外。
车子启动,缓缓朝大门口驶去,精致的铁艺雕花的大门被打开,车子驶入主干道,道路两旁都是已经落完了叶子的银杏树。
安言就这么静静地盯着,此刻平静下来了,心里涌起了丝丝缕缕的异样情绪,侧头看了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他,“你准备以后一直都这样吗?”
男人手指握着方向盘,俊脸冬日的早晨显得朦胧,“哪样?”
“就是不管做什么都将我带在身边?”
萧景听到她这么说,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你说还包括上洗手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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