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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什么胃口,自然吃的很少。
男人看着她捏着勺子慢慢搅着碗里的浓粥,目光低垂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看。
他扣了两下矮几的桌面,放下勺子,侧头静静地看着她,“粥不好喝吗?”
安静的空间,乍然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她身体一颤,侧头对上他的目光,“怎么了?”
萧景看着她碗里的粥,除了搅拌的痕迹,里面的量几乎没有少过。
“我问你粥是不是不好喝?”
安言低头,“没有。”
就是到了此刻她的手指还是无意识地搅动着,男人看着她的脸色跟心情,以为她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失神,随即淡淡开口,“安言,你告诉我,你是在想白乔还是在想宋子初?”
老实说,萧景当时看到那一幕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下一刻,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朝着宋子初的车子撞过去。
当时真真是往死里撞的那种。
安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末了说,“我在想茯苓怎么还有将医生请过来,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我出去看看。”
从茯苓离开到现在至少过去了十五分钟了,可是她人还没有回来。
她将将起身,就被人抓住了手指,她皱眉不解,“怎么了?”
“外面太冷,医生等会就来了,你要是实在是吃不下,先去浴室洗漱一下,时间不早了。”
男人的大掌干燥潮热,热度透过他的手传进她的皮肤里,安言默默抽回自己的手,随后说,“我今天睡了太久,现在不困,加上,你额头上的伤口久了不处理万一得破伤风怎么办?”
说着,她正要抬脚朝门口走去,可是病房的门倏然间被人从外面敲响,这次茯苓学聪明了点,视线敲了门,还试探性地问了问里面的人。
安言抿了唇,随后走过去开了门。
这个时候过来的是正在是值班的医生,可能都比较疲惫了,处理伤口的时候没怎么注意,萧景的伤口差点就被他弄的伤上加伤。
安言虽然说是没什么表情地站在一边,可是光是看着还是觉得有些触目惊心,男人额头上的伤口有差不多将近两厘米,需要缝针。
只是因为他自己不曾在意过,现在伤口周围已经结痂了,需要消毒将周围的烂肉给撕掉才能缝针。
处理起来有点麻烦,偏偏医生在消毒的时候那钳子差点就戳到伤口里面去了,应该是极疼的,因为男人因为他的动作狠狠抽了一口气。
尽管医生已经很快就反应过来也立马道歉了,可是安言却脸色不好地冲医生道,“这是你自己的失误,幸好没有造成什么大事,可要是你面对不是这样的伤而是其他的,譬如什么重要的手术,那个时候再出现失误你拿什么来赔?用你那一毛不值的道歉吗?”
这话着实有些重了,一个三十多岁将近四十岁的男医生被她说的面红耳赤的,一边还要更加小心翼翼地给萧景打麻药,为他缝针。
茯苓站在一边憋着笑,因为她看见萧先生嘴角的笑意很明显,应该是很满意安言的说的话。
只是在医生准备给他打麻药的时候,萧景却说,“不用麻醉,就这样。”
啊?
在座的所有人出来萧景差点都以为听力出现了问题,医生眉头微微拧起,忽然间觉得自己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于是问,“先生您说什么?”
难道是他又弄疼了他?
谁知道萧景只是不悦地看了一眼白大褂,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时候所有人都听清楚了他的确不想要麻醉,可是那是伤在脑袋上的伤口,不说其他了,就是周围分布了那么多的神经,不痛才怪。
医生很是为难,劝道,“先生,您这伤口需要缝好两针呢,又是在额头附近的位置,要是不打麻药的话……”
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萧景一个眼刀朝着白大褂甩过来,“不打。”
茯苓总感觉萧先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莫名的小傲娇呢?
医生无奈,只能朝后面一脸无语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位太太,您……您先生好像不配合治疗……”
安言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看都曾看过萧景一眼,直接下令,“做你的事情就好。”
所以这麻药到底是要打还是不打?
只是医生还没有来的及动作,只见男人又冷眸瞥了他一眼,随后那点点眸光从安言清冷的脸上滑过,淡的几乎让人发现不了。
“你可以缝针了。”
“……”
安言抱着手臂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额头上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就现在这个程度来讲应该都是挺疼的了。
而且男人的脸色挺苍白的,唇上也没什么颜色。
“这个时候你在闹什么脾气?”
见她终于开口发话了,男人微微抬头,如墨般黑的墨子紧紧盯着她,随即扯唇笑,“不打麻药就是闹脾气了么?”
说完,看着医生,淡淡吩咐,“继续。”
安言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松开又慢慢握成拳头,压着眉间的不悦,“你喜欢找虐还是觉得自己的痛觉神经不够发达?”顿了顿,安言冷笑,“行,你不怕疼。”
随即对医生说,“你继续,有人不怕疼,坏了晕了算他的,不会怪在你头上。”
茯苓看着萧先生蓦地就黑下来的脸色,斟酌着语气对安言道,“安小姐,萧先生……”
安言回头,笑靥如花地看着茯苓,“茯苓,你觉得我能劝的动吗?”
茯苓低头,“您不劝怎么知道劝不动?”
不知道那句话起作用了,安言垂眸看着男人,他同样也看着她,安言扯唇,“为什么不想打麻醉药?缝个伤口很快的,几分钟的时间。”
他顺着她的话就接下去了,“所以几分钟的时间,也就没有必要了。”
可是他这么说完,还是希冀地看着她,安言眉头拧的更深了,“你确定不打麻药?”
见她说出这句话,男人眯了眯眸,很快说,“行,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打。”
除了安言跟萧景,其它两人都几不可闻地脸红了。
那医生站在那儿更是有些手足无措,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不听话的病房,偏偏这人看上去还一表人才的。
安言冷眸看着,没动,也没说话。
可是那医生咳了咳,转身看着安言,示意她动作,萧景也静默地看着她,想让她动作。
安言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说,“行,缝完针就亲。”
“现在亲,亲完了才好打麻药让医生缝针。”
女人怒,“你怎么回事?威胁我就为了让我亲你?”
这样的行为,于萧景来说,于任何一个成年人来说,未免太过幼稚?
下一秒,男人波澜不惊地开口,“安言,刚才他弄疼我了你不挺生气的么?我就想看看你陷在还会不会生气?”
安言,“……”
茯苓,“……”
医生,“……”
磨着磨着将伤口处理完早就过了凌晨,茯苓跟着医生一起离开,男人可能是因为药效,现在正闭目靠着沙发休息,安言进浴室随便洗漱了一番。
出来时,见他还坐着,而病房里只有一张床,她咳了咳,对他道,“你睡沙发吧,我睡床。”
听到她的话男人瞬间打开了眼皮,视线格外幽深,“不能一起睡么?”
一起睡……
安言闭了闭眼,“不能,我今天心情不好。”
恐怕今晚谁的心情都不会好,萧景没说话,而安言已经上床了。
随后男人起身朝浴室走去了,片刻后,里面有水声响起,就着这淅淅沥沥的水声,安言闭上眼睛,慢慢陷入沉睡。
意识有些模糊,她其实没有多困,但就是不想睁开眼睛,这么下来,她还真的迷迷糊糊地像是快要睡着了。
到后来他什么时候从浴室里面出来的都不知道。
萧景从浴室出来,并没有听她的话在沙发上睡下,而是将房间里的灯关的只留下了角落地那一站落地灯还亮着,发出昏黄且温暖的光芒。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又将她身上的被子给她掖了掖,这才开门离开。
漆黑寒冷的夜晚,外面又开始下起雨来,天气很冷。
安言在这样一个深夜被男人温柔又强势搂在怀中慢慢地亲吻着,他身上带着凉意,因为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而让他身上的寒气侵袭了一些在安言身上去。
他人在她侧上方,微凉的唇贴着她的,舌头慢慢描绘着她的唇线,慢慢勾勒着,像是在对待一件高贵的物件一样虔诚。
只是,当他不满足这样的亲吻时,想要将舌头伸进到里面去,可是她的唇却抿的很紧,甚至因为在熟睡中有人打搅了自己的睡眠而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萧景的唇慢慢移开,低头专注地看着她无意识地皱眉动作,随后眸中滑过温柔,唇角的弧度也是温柔的,他直接抬起一只手慢慢捏住了她用来呼吸的鼻子——
不能用鼻子呼吸,安言只好顺从地张开了嘴,趁着她微微启唇的瞬间男人蓦然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灵活的舌头的愿进入她的口中。
安言是被憋醒的,肺部长时间没有新鲜的空气进去,鼻子不能呼吸,现在嘴也不能呼吸,加上微凉的空气让她受到了点点刺激,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刚开始视线一片黑暗,过了大概一秒多钟的时间她才适应了房间里昏暗的环境,手指却下意识地攥紧了男人的衣服,甚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挠到了什么地方让他发出了那种似舒服似折磨的闷哼声。
而此刻,她的唇还被那人含着,舌头在她的唇瓣和口腔中打转,她想也不想,手指直接用力想将他推开,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不用想也知道,安言此刻的脸一定很红,纯粹是因为没有空气给憋红的。
萧景慢慢放开她,手臂撑在她的身体上方,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她。
身下的女人,眼中带着迷茫,可那半眯的眼中带着些许薄怒,在她那个手掌扇过来的时候他瞬间擒住安言的手腕,嘴角扬起笑,嗓音低沉迷离,“你今天好像特别喜欢扇人巴掌,手不疼吗?”
说完,他顺势将她的手腕给折到了身体一侧,随后拥着她在她身边躺下,又沉沉地笑了一声。
他能这么说,就说明他知道下午的时候沈清欢脸上那两个巴掌是她扇的了。
安言身体没动,任由他抱着,整个时候,他身体还是微凉的,可是却没有考虑到她是不是会冷,而是直接将脸埋进了她的脖颈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嗓音带着无限的眷念意味儿,“挺冷的,刚才想念这个被窝想了好久了。”
她不适地移动了下,嗓音带着刚醒的喑哑模糊,“我已经睡着了,你干什么要吵醒我?故意报复我睡前让你睡沙发?”
安言往一边动,他也顺着她移动的方向往一边去,颇有些满足地说,“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
待在他怀中的女人带着愠怒,“你那还不是故意的?我不配合你你就掐断我的呼吸,这都不是故意的那什么是故意的?”
萧景低沉地笑了下,揽紧了她,“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将属于我的福利讨回来而已,加上情难自禁,所以不算故意。”
应该是知道安言要反驳,萧景赶在她说话之前又默默地补充了一句,“是你之前答应了要亲的。”
安言心里闷着一口气,现在被吵醒了睡意基本上也没了,只是闭上眼睛,“你可能对’亲‘这个字的理解有点点的误解,要我提醒你么?你那不是亲,是啃。”
女人话音刚落,面前又是一道阴影,男人微凉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然后是鼻尖,最后是额头,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她没有要做出任何反抗下进行的。
只听见他淡淡地出声,“那不是啃,是吻,现在亲也补上了。”
“……”
安言没说话,却在他怀中狠狠动了动,也不知道她手肘碰到了什么地方,只听见身后的男人又是一阵闷哼声,这次不是模糊的呻吟,而是实实在在的痛苦的呻吟。
她蓦然睁开眼睛,想翻身回头,可是身子刚刚翻过去,男人的大掌就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怀中,嗓音有些压抑,“安言,你撞到我了。”
她不过是无意识地动了下,几乎都没有怎么用力,怎么可能撞得到他?
就算真的撞到他了,也不可能撞到能发出这种声音的程度。
当即,安言要从他怀中抬头,甚至开始掀他贴身的柔软毛衣,可是一只大手及时按住她的手,嗓音绷着,“别弄,一会儿我更加难受就不好了,现在不早了,睡觉。”
他一只手搂着她,另外一只手按住她的手,所以安言很容易就从他怀中抬头,视线直接撞进了他的眸子里。
他额头上照样贴着纱布,纱布上很干净,没有红色的血迹,可是男人的嘴角跟面颊颚骨的地方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乌青,这样的伤,很明显就是被人打了的证据。
这只是脸上,而她刚才很明显是碰到了不知道是他身体的哪个部位,很明显身上也是有伤的,而且伤的可能还脸上的重多了。
她记得,在她睡之前他脸上可没有这些淤青的。
说明这是后来添的伤。
可安言就算是知道了这个也没有打算要做什么,只是低垂了下眸子,将手从他的毛衣下摆处钻出来,语气带着些许讥讽,“大晚上的,你是要出去被人揍一顿才能够睡的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