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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说完,萧景就看着她的目光,菲薄的唇角勾了勾,极淡地挑眉问,“你录音做什么?安言。”
安言心里一震,看了他一眼,反而没什么好心虚的了,“证据啊,怎么了?”
“什么的证据?”
感受着他的手指在用力,安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声说,“你先放手!”
男人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任由她的手垂了下来,只是放轻了力道,并没有放开,依旧握着她纤细而骨感的手腕、
萧景看着她愤怒的脸色,掀唇笑了下,“好歹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录的音,我想知道你要做什么都不可以么?”
安言作势挣开了他的手指,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正打算转身。
变化就在那一瞬间,她本来是站在楼梯口边上的,但是不知道她转身的时候被他扯住了身体还是怎么,两只脚打结,落下去的左脚蓦地踩空了,那种失重感倏然朝她袭来。
安言下意识地想要抓住点儿什么,但是离栏杆太远了,她根本就抓不到——
男人眼看着她就要摔下去了,脸色巨变,双臂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然后顺着她的脚步身体朝一侧倒去——
天旋地转,她什么都看不见,就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等她回神,只听见男人似痛苦似隐忍的闷哼声。
安言睁开眼睛,心扑通扑通地跳,他们现在还在楼梯上,并没有滚下去,而是看她要摔到了他先抱住了她,当了人肉垫子,随着她的脚步滚了两个阶梯,到栏杆边上来了。
安言赶紧从他怀中爬起来,谁知道男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起身,安言还是有些急了,脸上染着怒意,“你想死想的慌了么?”
男人看着她,眉宇紧皱,末了凉凉地说了句,“刚才那种危险的情况你手里的东西也舍不得扔,这个录音有这么重要?到底是我想死的慌还是你不想要命了?”
听到男人凉凉淡淡的嗓音,她才将目光移到自己紧握的拳头上,低下头,“都说是证据了,自然不可能扔。”
现在两人的姿势比较奇怪,她几乎是坐在他腿上的,男人则头微微靠着栏杆,也不知道是撞上去的还是靠的,安言动了动,他立马又哼了哼。
于是她立即没动了,侧头看着他,“我能不能起来了?还是你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
萧景盯着她的眸色很深,里面蕴藏着一些其他的情绪,很浓很浓,半晌,他阖眸慢慢道,“……挺舒服的,你要不要动动?”
安言眼睛都瞪直了,想想自己坐的地方,她冷笑,“你他妈怕是魔障了。”
说完,她直接起身,再也不管他,直接扶着楼梯朝下面走。
男人幽深的视线看着她,脸色恢复了平静,捂着自己的腰站了起来,眉头微拧。
在别墅外面被他追上,安言停住脚步,微微仰头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萧景扫了一眼她手背上的伤口,目光沉了沉,“这么轻松就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还想这么容易离开么?安言。”
每每他叫她的名字,总会让安言有种他很爱她的错觉,就算前一句他语气带着轻佻和讥嘲,但是听到她的名字,温柔缱绻四个字总会在她脑海中过一遍,可能是从未有过这种体验,所以现在听起来才会有这种感觉。
她站定,将自己被抓伤了的手背露了出来,温温柔柔地笑,“不算轻松,诺,这不就是代价。”
看到女人白皙的手臂上橫垣着一条红色的痕迹,破了皮,不严重,但是她皮肤白又细腻,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男人眼里落下一层厚重的阴翳,声线有些冷,“你问她关于宋子初的事情,她要是能看的见或者再年轻个半年,绝对会掐死你。”
安言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阳台的位置,像是有感而发,“嗯,像当年你掐我那样么?”顿了顿,她笑,“那听起来的确有些恐怖,不过她没有,而且如果当年的我是现在的我,萧景,我保证那个傍晚你连我的一根头发丝你都碰不到。”
说完,安言用那只受伤的手将自己的头发朝后面拨了拨,继而说,“她是因为恨宋子初而掐我,但你呢?”
现在提起当初的事情她已经平静了很多,但是不该放过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
但男人唇齿间却溢出一声低笑,怔怔地看着她,“因为这个,你一直不高兴?但是安言,我现如今就算再惯着你,也没有到你这么轻轻松松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拿走东西的地步,万一你要去杀人放火呢?”
也不知道他是要刻意纠缠还是怎么,同一个意思,非要翻来覆去的讲。
“你今天不在这里我照样能够拿到,你何必揪着这个不放?”
“的确能拿到,但是谁能保证内容也跟这份一样,质量这么高呢?毕竟这里佣人应该告诉过你,老太太清醒的时候不多,没有我,你可能真的很难见心平气和的她。”
听着他淡淡的陈述,安言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她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未婚妻的住的房子被烧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跟我耗……你肯定很忙,我走了。”
这次他没有任何反应,只在她身后淡淡地出声提醒,“伤口回去记得处理一下,用上次擦额头的药也行。”
安言没搭话,直直地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在门口时,她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起火的别墅所在的方向,烟雾没有刚才那么浓,想必是情况得到了控制。
连白乔都能怀疑到她身上来,那么估计如今认识她的人说不定都会下意识在心里揣测一下是不是她放的这把火,毕竟好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安言最有放火的动机。
可是,会是谁放的火呢?
安言想不到会是谁放的火,毕竟好像除了她,再也找不到别的可能会放火的人了。
能这么顺利的离开出乎安言的意料,事实证明,不是她自己瞎想,回去的路上,秦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还未开口,秦淮直接质问,“是你放的火?”
安言将耳机带上,双手掌握着方向盘,冷笑了一声,“你真看得起我,我不像纪琉生,牢饭我可吃不起!”
那头也阴阳怪气地笑了笑,“不是你那是谁?”
“喜欢萧景那男人的阿猫阿狗数不数胜,加上他一路走过来,仇家也不少,也不是非得是我才有动机去放火。”
等她说完,秦淮沉默了一会儿,将她这句看起很有逻辑但其实说不通的话给拆穿了,“你说的对,但是这些人只会对萧景下手,不会对他的未婚妻下手,况且,我听说,只是烧了她住的房子,没有人员伤亡……”
所以啊,她才奇怪啊。
但是秦淮的话让她脸色变得更加冷,怼了回去,“所以你要来个强行是我放了火吗?是我,我可能不会这么便宜了她,直接杀了她才符合我的作风。”
这话倒是让秦淮赞同,“嗯,的确。”
“……”
安言将电话挂了,懒得听他再冷嘲热讽。
草草解决了午饭,报纸上铺天盖地地都在说安森集团萧总未婚妻所住的长汀榭别墅被烧的新闻,甚至盖过了之前白乔的新闻。
彼时,白乔正窝在沙发上吃着水果,见状,心里不禁喜滋滋的,“最好能一直这样,能彻底将我那档子事儿给忘记就好了。”
安言从一旁单人沙发里抬头,冷嗤,“那你可能要把全体网民都弄去回炉重造一下比较管用。”
除非时间真的强大到能让所有人都忘记她曾经被人包养的事实,否则,三年五载她的名声可能都很难干净。
白乔从沙发上里抬头看她,想起上午起床之后就没见到安言了,于是忍不住问,“你上午去哪儿了?”
“去墓地,看了我哥。”
“那你为什么说……那个魏轻岚十几分钟前才从你面前毫发无伤地离开……你们难道……”
听到白乔这么说,安言猛地将自己手中的书朝她扔过去,看着白乔惊慌失措地接住,安言挑眉,“小女生年轻,以为我勾引她未婚夫,找上门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你……没勾引吗?”
安言面无表情地望着白乔,定定地,也不说话。
白乔悻悻然地将书扔在一边,尴尬地笑了笑,“……我不说了。”
电视机里,声音有些大,白乔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着已经慢慢朝卧室里走去的女人,她猛地叫住安言,“诶,我上次捡到了你的东西……”
安言顿住,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白乔。
白乔神秘兮兮地勾唇一笑,起身朝卧室跑去了。
出来时,一边将自己的手心摊开,一边带着责怪般地开口说,“你怎么这么不走心?戒指这种东西,能随随便便放吗?要不是我眼睛尖,你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毕竟前几天她是从沙发缝隙间看到的,可能稍微不注意,这戒指就掉了。
安言皱眉,脸上的疑惑更加浓重,“什么戒指?”
白乔将手心中的东西拿起来,放在她眼前,挪愉地说,“诺,这是你的吧,”顿了顿,白乔又凑近了些,咬牙慢慢道,“不过,这戒圈仔细看不像是你的尺寸啊?”
末了,好像为了证实什么,白乔拉起安言的手指,想将那个简单朴素的戒圈套进她的无名指上,安言脸上滑过一抹不耐烦,抽回自己的手指,“不是我的。”
白乔看着自己手中这个用精致的项链串起来的戒圈,又看了看安言难看的脸色,仿佛明白了什么,她笑,“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难不成是我的?”
女人扫了一眼那用项链串起来的戒指,眸中闪过异样的情绪,极淡,嗓音也是,“反正不是我的。”
这戒指怎么会在这里,安言从见到它到现在的两分钟时间里,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
白乔将项链强行塞到她手中,“从你衣服里掉出来,我收拾衣服的时候在沙发上捡到的,内里还刻着你的名字缩写呢,而且——”白乔盯着她手中的戒指,调侃着说,“从戒圈到项链,质地都不是一般的好,虽然两样东西都看似是很简单朴素的样式。”
她是明星,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了奢侈品圈子的人,对于高端品牌,她很熟悉。
安言攥紧手中微凉的东西,闭了闭眸,末了说,“既然捡到了,怎么不扔了它?”
“你的东西,我哪能随随便便扔,就算……”她看了一眼,“拿去换钱都可以,干嘛一定要扔?”
她转身就朝卧室里去了。
安言站在落地窗前,身形纤瘦,眉目如画,手心中躺着刚才白乔给她的戒指,是当初萧景的戒指,他很少戴,后来就被她用项链串起来收起来了。
在戒圈内里,的确刻着她名字的缩写,但是她想不通那男人是什么意思?
他放戒指的时机只有那一个,那天傍晚她在萧山别墅睡着了。
但是她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理由在哪儿?
当年她的戒指走的时候已经扔了,他的,她也没想过,如果没被处理的话,应该还在她的书房。
现如今,男人的戒指又到了她手中。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她随手就扔在了床头柜里,而后将那个小小的录音器拿了出来,捏在手中,半晌,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
某个仅次于倾城会所的夜总会大厅隐秘一角。
宋子初修长的手指慢慢滑动着手机屏幕,明晃晃的白光反射在她脸上,将她美丽的面庞衬得雪白。
屏幕上,是今天上午被烧的面无全非的别墅残垣。
她慢慢地滑动着手机屏幕,一张张的图片都看了,直到目光及胶着在了那一行字上,上面说,安森集团总裁一直未曾现身,而自家的别墅被烧成了灰烬也不露面……
好歹是自己未婚妻住的地方,但是他却不闻不问,就算不问,损失的也是自己的财产,这也能做到袖手旁观?
宋子初将手机扔到面前的茶几上,转而端起酒杯,冲坐在自己身侧人扬了扬,“温少将知道今天上午那场长汀榭重大火灾吗?”
温北堂低头眯眸,半晌,视线落到宋子初那张妖媚的脸上,轻笑了下,“你想说什么?”
灯光昏暗,气氛格外迷离。
这里是大厅的vip区域,旁边还摆放着一盆能够将人的身形完全遮住的绿萝,宋子初巧笑嫣然,将自己手中的红酒朝他递了过去,“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之前听人说您跟安森集团的萧总有点小小的渊源?”
温北堂出身军政家庭,从小走的也是这条路,只是近几年,官位也上去了,心思不在部队里,经常和三五几个兄弟出来找乐子,也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至于宋子初,在他看来,遇上完完全全是巧合。
他未动,而是就着宋子初的手,低头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酒,这才慢慢开口道,“宋小姐连这都知道?”
这是他与宋子初的第三次见面,而第一次见面,是在倾城会所。
当时他也是和一群人坐在大厅中,位置比较靠后,她恰好是路过,将他的杯子给碰掉了。
令温北堂惊讶的是,她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在一干人看着她还未开口时,宋子初先指着他的鼻子就指责他的杯子掉地上差点砸到她的脚了。
温北堂还来不及发火,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谁知道她迷离地挽唇笑了笑,软绵绵地靠在了他坐的那个卡座扶手上,慢吞吞地说,“我现在是个残疾,你的杯子碎了,有碎片刮伤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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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更~恭喜用户:我是顾美人啊达成举人成就,成为本书第一个举人(……莫名有点心酸)哈哈,是呢,你们没看错,是我本人无疑了哈哈哈。
2、好想加更啊啊,可能是明天或者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