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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也没有叫住她,只在原地站了会儿,转身进病房里去了。
安言上车之后,萧景还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安言看了一眼,握在手中,大概等它自己响了将近快40秒她才接听。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你都能直接不接我的电话,我难道不能迟点接你的电话么?你双重标准?”
那端似乎笑了下,“看来你是忘记了,傍晚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的未接来电了。”
安言冷哼了一声,“那是我没听见。”
萧景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直接拆穿她说的话,“哦,你不要告诉最后一个被你挂断的电话是因为你手滑不小心碰到的。”
懒得和这男人争论这些,她心里有些不爽,不过还想着要和他打持久战,自己不能就这么回去,好歹来了一趟,怎么着也要把那两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才放心。
就算她相信萧景,但她也不相信宋子初,
她直接问他,“你打电话过来到底还有什么事?”
“注意安全。”
安言看了前面开车的易扬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这车是你租的么?”
布加迪,应该很少人会租,也很少人粗的起,只不过安言觉得萧景没有必要因为来这个城市几天就买一辆车。
但他已经回答了,“捡的。”
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安言一脸黑人问号,心里莫名而起的气因为他突然挂了电话而找不到地方撒,只能扭头看着外面的夜景。
心里的气郁结着,想下车走走,可奈何脚太累不想走,思索了半天,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叫住易扬,“易扬,暂时不回去了,你把车开到那边去停下,在那儿看会儿风景。”
易扬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半,又想起方才萧景的叮嘱,他开口建议道,“大小姐,现在不早了,这会儿离酒店还有点距离,要不我们先……”
安言直接打断他的话,有些火了,“你开过去停着,我就是一晚上都不回去你也不能干涉我!”
不是没有见过安言生气的样子,只是她平常的性子虽说不上温柔,但都很理智理性,今天这样的情况少见。
易扬不再说话,将车停在她想停的地方。
安言让他将敞篷打开,“你将敞篷打开,不要浪费了萧景捡来的豪车的高端性能。”
“……”易扬。
现在入秋了,晚上的天气自然会有些凉,尤其是海滨城市,不过他没说什么,按照她说的做。
她又不想下车,又不想回酒店,于是就采取这种方式。
海风肆虐地吹着她,甚至某一个瞬间,那风吹的她的耳膜都在震,她却产生了一种自虐的快感。
于是,半个小时后,安言终于有收尾的念头了,一手撑着额头,一只手搭在车窗边上,模糊地冲前面道,“想回去了,送我回酒店吧。”
“好。”易扬赶紧将车顶升起来,谁知道却遭到了安言的反对。
“就这样,吹风挺舒服的。”
易扬抿紧唇,还是听她的,回到酒店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易扬下车才将将把车门给她拉开,安言一只脚刚踏上地板,就猛地一个踉跄,还好易扬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女人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头脑不那么清楚,她站稳之后,按着自己的额头对他说,“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上去了。”
“好的大小姐。”易扬站在一边,等她走进酒店。
安言想,真是活受罪,吹了一个小时候的风感觉脑袋都要吹炸了,这会儿有些头晕眼花的,她走了不到十步,慢慢扶住露天停车坪里高大树木的树干,转身朝易扬看过来。
说,“易扬,我没力气,有些累,你过来扶我。”
易扬赶紧上去,搀着她的肩膀,一边低头道,“大小姐,冒犯了。”
易扬离开的时候安言半倚在门框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去休息吧。”
直到易扬走了,安言半阖眸子靠在门上,过了十来秒,才彭的一声关上门,进里面去了。
很累,不仅是身体上的累,心理上的累更加严重,安言将自己摔在大床上,脑袋埋在今天下午萧景睡过的枕头里,那气息无比的熟悉。
安言被包围在这种气息里,却酝酿出了一大股悲伤意味儿,那男人的心思她愈发看不懂,以前好歹有点盼头,他也不会拿自己的哥哥开刀,但是现在……
不知道要怎么办?好像除了继续爱他,她不知道要如何走下去。
也不知道怎么保护安谨,更加不知道怎么保护安森集团。
最后,想到脑袋快要爆炸,安言猛地将那只枕头朝门口扔了去,她力气不够,柔软的枕头又没什么重量,还没有碰到门板就在空中呈抛物线快速落下。
她起身去浴室放水决定泡澡,看到了傍晚她放在盥洗盆里的属于男人的衣物,安言一秒都没有思考,直接就将那一堆布料抱起来给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热水舒缓了她的神经,安言闭着眼睛,努力将思绪放空,结果是不可避免地——睡着了。
她是自己一个人醒来的,水已经变的冰凉,不知道是身体已经慢慢地适应了这种温度还是麻木了,醒来那一刻她都没有特别大的触动。
只是有些头昏脑涨,赶紧从冷水里出来,又冲了一下热淋浴,连头发都没有怎么吹干就摸上床了。
很快昏睡过去。
萧景在凌晨一点回来过一趟,将落在靠近门口那个枕头捡起来放在床上,耳后站在床边,借着夜色静静地盯了她一会儿,进浴室去冲了个澡。
自然是没有略微那被她扔进了垃圾桶的衣物,男人忍不住失笑,嘴角的线条有些柔软,明明下午还只是扔在盥洗盆里。
大概,凌晨两点萧景从酒店离开。
半夜三点半,安言从梦中醒来,睁着眼睛自己静了五分钟,从床头摸出电话,给易扬打了过去,“给我订明天早上一早的飞机,我要回温城。”
顿了顿,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她的声音,“没有机票你也要给我协调好,我明早就走。”
易扬还在睡觉,蓦地被安言的电话弄醒,没有多加思索,他半夜给她订了回温城的机票。
安言打完电话继续倒头就睡,两个半小时后,她再度醒来。
拿出手机看了下易扬发过来的航班信息,是早上六点五十的飞机,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