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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山和萧灵灵离的那水缸最近,里头冒出的声响惊的两人都往后撤了一步,萧灵灵本就没从刚才的惊吓里恢复过来,听见那水缸里又冒出怪声扯着嗓子就要喊,得亏张仁山手快一把又堵住了萧灵灵的嘴巴而后道:“姑奶奶您消停会吧!”,萧灵灵被张仁山一捂嘴巴稍微镇定了一些看着水缸的方向伸着手不停的指指点点,张仁山点点头道:“我知道!你只要不喊就行!”,萧灵灵点着头答应而后身子又往后站了站,三儿听见声响就已经急步走到了水缸的旁低头往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原本黑黑的小孩骨全都开始逐渐崩裂,无数的骨头粉末开始在水缸中飞溅,化为黑色的细渣落到了水缸的底部,三儿只看了一阵就连忙躲开了,这水缸中的黑色孩童骨颇多不知到底有多少,骨头崩裂飞溅起来的粉尘正不断的从水缸里飘出来,谁知道这黑骨到底是好是坏,万一一不小心吸进了黑骨的粉尘在中了招,到时候拿什么解毒都不知道,三儿一边掩着口鼻以免误吸黑骨粉尘一边招呼张仁山带着萧灵灵先撤到一边等骨头崩裂的声音停下来,再到水缸边查看,张仁山点头答应转过身带着萧灵灵退到了书房的门边,三儿往院门旁侧了侧静静等着水缸里的声响停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水缸里黑骨崩裂的声响总算是停了,张仁山叫萧灵灵留在书房门边而后冲着站在院门边的三儿招了招手,两人轻迈着步子就又回到了水缸旁,水缸口的周围已经变的有些泥泞了,之前缸里的黑水都顺着被张仁山拿锄头砸出来的缸中小洞渗透到了四周的土地里脚一踩上去又湿又滑,张仁山和三儿捡着干净点的地方就又站到了水缸口旁,之前水缸里密密麻麻的黑骨全都不见了反而变成了一缸底的黑色粉末,水缸口周围的地表上也被飞溅上了不少,合着潮湿泥泞的泥巴散在水缸口的四周,张仁山低头往里看了看一个被油布包好的东西出现在了水缸的底部,看样子好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三儿也瞧见了缸底的东西伸手指了指道:“仙儿怕是这盒子才是这水缸里最重要的东西!”,张仁山点点头三儿说的没错,这水缸埋到地下要是只有那古怪的黑水和这无数的孩童黑骨那就太奇怪了,这水缸里的盒子肯定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否则不可能要用那么多的黑骨附在上面,将其压在水缸的底下,“三儿咱们要不把这盒子拿上来看看!反正棺材盖都开了也不怕他跳啥出来!”张仁山低头盯着那水缸里的盒子道,三儿也正有此意没多说别的点点头就把之前被自己丢到一旁的锹又拿了起来,伸锹入缸想要把那盒子挑出来,可试了两试那盒子就跟长到了缸底一样纹丝未动,张仁山看着三儿在一旁额头见汗还是没能得手,自己也等不急了抄起地上的锄头跟着三儿两人动手一起去动那缸底的盒子。
缸底的盒子外头有一层油布包裹,不过也已经被这缸中的黑色浸泡的发黑了,三儿和张仁山拿着手里的家伙连挑在戳可那盒子就是分毫不动,张仁山累的身上直冒汗心中急的火急火燎暗哼一声心道:“奶奶的!这破盒子难不成是定在了缸里!怎么这么难搞!去他大爷的!孙子看招呼吧!”张仁山手上一使劲一锄头下去直奔那缸中盒子的下头就刨了下去,耳听一声脆响,一阵哗啦之声传来,缸中的盒子整个被张仁山刨了下来,三儿在一旁吓了一跳看着张仁山开口道:“仙儿你这是干什么啊!”,“太费劲了!你看这不就下来了嘛!”张仁山看着缸中反倒的盒子道,三儿看了看那盒子叹了口气虽说是拿的时候粗暴了些,但是总比这么一直僵持着强,张仁山见已经得手就招呼三儿一声,两人一同就把那缸中的盒子取了出来,放到水缸口的一旁,三儿又往水缸里望了望,原来这水缸的底下竟然还有一具尸骨,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成年人的也被这黑水浸泡的发黑了,这个盒子是整个放在这具尸骨的胸前,盒子底下由锁链穿过尸骨连在水缸底的一个暗扣上,怪不得怎么挑怎么戳都纹丝不动,张仁山刚才的一锄头下去正好切断了那连接的锁链,这盒子才从那尸骨上翻倒下来,张仁山也看见了缸底的情况心说:“我的乖乖,这缸底下还躺着一个呐!刚才多有得罪,您见谅啊!”,三儿见已经得手就跟着张仁山两人低下身子去看取上来的盒子,外头的油布乌黑发亮,颜色应该是那黑水长期浸泡染上去的,张仁山将手里的锄头扔在一边腾出手来准备去拆那盒子外头的油布,三儿连忙一把拦住了他开口道:“仙儿这东西咱们最好别空着手去拆,怕这里头恐有古怪!”,张仁山点点头可这盒子已经拿上来了不拆开看看怎么能知道里面有什么,张仁山按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眨巴着眼睛看着周围,想看看有什么能用来拆开这油布的东西,萧灵灵站在书房门边见两人从缸底取出了一样东西就连忙站在门口问是什么,三儿抬头回了一句是个盒子后就跟萧灵灵询问有没有什么能罩住手的东西,萧灵灵想了一阵伸手从衣口上把自己别着的秀帕取了下来递给了三儿道:“也就只有这东西了!”,三儿点点头伸手接过萧灵灵递来的秀帕又低下身子蹲在了那盒子旁,开始去解那包裹盒子的油布,张仁山站着身子在一旁等着三儿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水缸的里头,只这一眼差点没把张仁山的魂吓出来,只见那原本躺在水缸底的成年黑骨竟然不知在何时悄无声息的爬了上来。
那尸骨本就照比之前的那些孩童黑骨要大,半个身子已经出了缸口正趴在一边的泥巴地上,黑枯的骨头手指正死死的扎进泥巴里,看样子没多久就能整个从缸里爬出来,张仁山看的心都要跳出来暴喝一声抄起地上的锄头就准备去打,三儿正专心的解着那从缸里取出来的盒子上的油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变化,张仁山的一声暴喝把他吓了一跳正想开口问张仁山怎么了,眼角余光一憋整瞧见那趴上来的成年黑骨,三儿也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身子连忙往旁侧了侧,抄起地上之前放下的锹,就合着张仁山两人照着那成年黑骨就是一顿拍打,那黑骨常年被黑水浸泡骨头已经软化,张仁山两锄头下去直接将那成年黑骨刨成了两节,又跌落到了水缸里,水缸口的地上只留下了两只黑手骨还死死的插在泥土里,三儿见状连忙两锹下去直接将那手骨挖了出来顺着往缸里一扔,张仁山和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是张仁山发现的及时,要不然谁知道这成年黑骨一旦爬了上来到底还能发生什么,张仁山又往水缸里望了望那成年黑骨已经摔的稀烂,散的水缸底下那那都是,三儿解的那盒子上的油刚刚一半,还没有全解开,那盒子好似被包裹了好几层,里面的东西应该十分不想被人取出来,三儿和张仁山站在水缸旁等了一阵见那成年黑骨已经没有了动静这才又安下了心,张仁山长出了一口攥着手里的锄头道:“三儿你说这东西是怎么爬上来的!难不成还真有白骨成精之说!不对黑骨成精!”,三儿摇了摇脑袋表示不知道心说:“这天下间古怪之事颇多,谁也说不好到底因为什么!可能真就是这成年黑骨在地底下埋的年头多了有了灵性,这盒子又一直压在它的身上锁在缸底,让它难以挣脱,正巧我和仙儿把这盒子取了下来,这黑骨才得了自由!不过该是罪恶到头难逃天地严惩,想要出来害人还是早些安息吧!”,萧灵灵站在门边刚才的一幕她瞧的真,但是因为她离的那水缸稍远加之天色又有些暗,三儿和张仁山拍打的时候又把那地上的黑骨挡了一挡,所以萧灵灵只是瞧见了张仁山和三儿冲着地上一阵舞锹弄锄却没瞧见那爬上来的成年黑骨,萧灵灵心说:“这两人在干什么呐?那地上有什么不对嘛?”,张仁山和三儿见那黑骨没了动静就又回到了放着盒子的位置,三儿从地上拿起之前丢下萧灵灵递给他的秀帕继续去解那盒子外头的油布,张仁山有了刚才的事情做警醒时不时的就会往那水缸里看上一眼已确定那黑骨不会在爬上来,萧灵灵实在是按不住心中的好奇站在书房门口冲着两人道:“你们刚才冲着地上连拍在打的做什么呐?那里有什么不妥吗?”
三儿低着头解着那盒子外头的油布听见了萧灵灵的话抬了一下头回道:“哦!没什么!萧小姐放心吧!”而后就继续去解那盒子上的油布了,萧灵灵听到三儿的话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什么呀!什么就放心了!”本想在询问一下可一看三儿已经继续去解那盒子上的油布了也就不再去打扰了,转过身萧灵灵迈步就进到了书房里,火烛灯亮萧灵灵顺手拿了一本书坐了下来,反正现在没有自己的事情了,闲着也是闲着看本书来等着两人的消息,张仁山扭头看了一眼书房见里面的灯亮了萧灵灵正捧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细看心说:“好嘛!我们这累死累活的,你这到好消遣去了!真真是女人之家啊!”,张仁山气哼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三儿,见其已经把那盒子上的油布解开了一大半,可里面好像还有几层,三儿正捺着性子一点一点的去解油布上面的扣,张仁山见自己实在无事可做就继续盯着那水缸里的成年黑骨看,那黑骨已经被张仁山一锄头把脊椎骨给刨断了,散落在缸中零散一片,头盖骨乌黑黑的滚落在水缸底的正中心,张仁山低头看了两眼就不想在去看了,这水缸根本就是一口大棺材,里面埋挤了一堆人,不过除了一个是成年人外剩下的就都是小孩子了,可惜了这些孩童了,也不知是怎么就死在了这水缸里,本来都有大好的人生要过,可偏偏命中如此,实在是天定之事难以改变,张仁山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圆月旁不知何时飘起了几朵云,月光本就不太明亮,这要是在被云彩一遮地上瞬间就得一片黑,张仁山从缸边站起身拍了一下三儿的肩膀道:“三儿我去取盏灯来,怕是一会儿云遮月,咱在摸了黑!”,三儿点了点头没说话继续解着盒子上的另一层油布,张仁山站起身来朝着书房里头就走了过去,萧灵灵正看着书等着两人的信,听见外头脚步声响一抬头见是张仁山走了进来就开口询问是不是三儿把盒子外头的东西解开了,张仁山说没有还在解而后就问萧灵灵书房里有没有提灯之类的东西,以免待会天上云遮月外头在黑了,到时候就得把那盒子搬到书房里,萧灵灵听明原因点点头指了指身边不远处的摆架,张仁山顺着萧灵灵所指的方向走过去,在摆架的最底下取出了一盏提灯,伸手取了跟蜡烛接着萧灵灵看书用的火烛点燃,放进了提灯里,转身从书房走了出去,三儿还蹲在水缸旁继续解着那盒子的油布,不过看样应该是最后一层了,隔着油布里头一个泛着青光色的盒子露了出来,张仁山提着灯走到三儿的近旁为其照亮,三儿本就是指着天上微弱的月光在解那盒子上的油布扣看的并不是十分的清楚,这下张仁山拿来了灯三儿瞧的真手上就快了几分,三下五除二就把盒子上最后一层油布给解了下来,张仁山和三儿正想细看,天上一朵云彩正好遮住圆月,四周瞬间就黑了下来,两人都是愣了一下神,正想借着张仁山手里的提灯好好看看那盒子的时候一阵微风刮过,一阵声音顺着那微风就进到了两人的耳朵里:“别动……我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