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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种植了洋芋且大丰收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
燕无双皱着眉头说道:“这洋芋一亩能收一千七八百斤?怎么以前没听说过这种作物?”
孟年说道:“我已经找人问过了,这种洋芋是十年前由商人从番外传到福建的。”
燕无双更奇怪了,问道:“这么高的产量,为何没有普及?”福建离西北几千里远,韩玉熙竟然知道。想着他之前得的消息,燕无双神色闪了闪。
孟年说道:“这洋芋其实有个很大的问题,第一季产量很高,第二季种的话收成就会大减,第三季的话连本都收不回来。因为这个愿意,所以就没有推广开来。”这就是玉熙之前说的,接连两集种植洋芋会得虫害。既然得了虫害,收成肯定要大减了。
燕无双点了下头,这才正常。若是没什么后患,这么高产量的作物,不可能不普及开的。
刚谈完事,郭中就在外求见。见到燕无双,郭中有些着急地说道:“王爷,皇上昏迷过去了。”
燕无双冷着脸问道:“怎么回事?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迷?”习武的人身体都不会差的,周璟身体一直都很好,病都很少生。
郭中摇头道:“皇上将殿下留在寝宫内,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昏迷了。太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出来。王爷,你去看看吧!”皇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又是一件麻烦事。
燕无双想了下,说道:“去将韩侧妃叫来,让她跟我一起去皇宫。”至于为何要叫上玉辰,只有燕无双自己知道了。
玉辰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将她给周琰准备的东西带上。桂嬷嬷却是有些担心,问道:“好端端的王爷要带娘娘去皇宫,是不是殿下出了什么事?”可千万别是殿下出了事,要不然自家娘娘可受不住。
玉辰心里也有些忐忑。
到了皇宫,燕无双去了前朝,玉辰则带着桂嬷嬷去了后宫。到了养心殿,燕无双问了张御医:“皇上是怎么回事?”
张御医额头都起了汗:“王爷恕罪,臣等查不出皇上因何昏迷。”想他太医院的院使,这会现在却连皇帝昏迷的病因都查不出来,真是惭愧呀!
燕无双问道:“会不会是中了毒?”见张御医摇头,燕无双说道:“也许这种毒药无色无味,让人查不出来呢!”这样的毒药不是没有,只是很稀少罢了。
张御医汗颜,摇头说道:“臣之在医书之中看过,并没有真正见过。”其实张御医觉得燕无双想得太多了,周璟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有谁会这般费尽心思对他下毒呢!有这毒,还不如下给燕无双。
燕无双吩咐道:“将所有的御医都召集过来,让他们给皇上诊断。谁诊断出病因,官升两级,赏黄金百两。”
数个太医给皇帝诊断,都摇头表示没办法诊断出原因。最后一个,是不大修边幅的洪太医。他给皇帝切了两次脉,皱起下眉头。
燕无双见状,问道:“可看出什么来?”
洪太医摇头,说道;“皇上脉搏平稳有力,呼吸也很均匀,面似入眠。这种症状,老夫平生所未见。”睡着的人被人叫会醒的,可周璟却是叫不醒。
若不是场合不对,其他太医估计会翻白眼,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玉辰见守门的两个太监见到她神色有些惊慌,当下就知道儿子是真可能出事了,立即将人叫住,问道:“殿下呢?”
小太监跪在地上说道:“殿下在寝宫内。”
玉辰大跨步走了进去,一进屋就看见周琰面色寡白地躺在床上。玉辰扑上前,抓着周琰的手问道:“琰儿,琰儿你怎么了?”
周琰声音很虚弱,说道:“娘,我没事。”
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没事。玉熙立即叫来了乳娘,厉声问道:“说,殿下是怎么回事了?”
乳娘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娘娘,殿下受伤了。殿下身上到处都是伤,娘娘,你救救殿下吧!”
玉辰听到这话,立即掀开被子将周琰的中衣脱下来,就看见周琰的身上一条一条狰狞恐怖的伤痕。玉辰龇目欲裂:“谁,是谁干的?”
乳娘眼泪刷刷地落:“是皇上,皇上打的。殿下怕娘娘担心,不敢告诉娘娘。娘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年初开始,皇上就好像疯了一样,隔一段时日就将殿下毒打一顿。”
玉辰从没像现在这样恨,他儿子才六岁,竟然下这样的毒手。这个周璟,真该死。
周琰给玉辰擦了眼泪,说道:“娘,你别哭,我没事的。”
玉辰紧紧抱着周琰,放声大哭:“琰儿,是娘没用,是娘没护好你。”早知道他们母子要受这样的磨搓,当日还不如跟着皇上一起去。
周琰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说道;“娘,你别难过,我不疼的。真的,我一点都不疼。”第一次鞭子抽在身上,周琰都晕过去了。
儿子越是懂事,玉辰越是悲痛。不过这会哭也解决不了问题,玉辰叫宫女拿了药过来,她重新给周琰上了药。上完药后,周琰沉沉地睡下了。玉辰摸着周琰的头,自言自语道:“琰儿,你放心,娘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你平安。”实在不行也不过是一死了,不过真到那一步,她也要拉了那个畜牲一起死。
玉辰这日留在皇宫照顾周琰,一直到第二天才回了王府。晚上的时候玉辰去寻了燕无双,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事?”要不然今天不会带着她去皇宫。从过年到现在,她只进宫过两次。因为周琰表现正常,她没有看出异常。也是她这个当娘的不称职,竟然不知道儿子受了虐待。
燕无双并没有否认:“知道又如何?”
玉辰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不告诉他的:“王爷,琰儿是皇太弟,我想让他搬到东宫去。”东宫离皇宫有一段距离,周琰住到东宫,暂时可以避开周璟。至于以后,那就得好好筹谋。
燕无双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玉辰,笑道:“记住自己的身份。”一个小小的侧妃,竟然敢跟他提条件。当然,若是韩玉辰能提供有用的东西,他还会考虑一二。
玉辰回来以后就想着如何说服燕无双的,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王爷,周璟今年已经十六了,等他大婚就能主政了。而琰儿,现在才六岁。”这意思是周琰好控制,周璟却未必。
燕无双听到这话,倒是起了兴趣。这个女人自到王府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后来周琰回到京城,为了见到儿子她又耍手段讨好他。相比而言,他更喜欢看到玉辰现在的模样:“别跟我说废话。”
玉辰说道:“等过一两年,我让琰儿主动禅位于你。这样,你也不用背负窃国的千古骂名。”皇位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保住儿子的命。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燕无双有些遗憾,说道:“你很聪明,真是可惜。”这么一个聪明人,可惜毁在内宅妇人之手了。
玉辰并不知道燕无双所想,硬着头皮说道:“王爷,臣妾的建议对王爷来说最有利了。”
燕无双笑着道:“你得拿出让我心动的筹码才成。”就凭借这么两句话,就想如愿,想得挺美的。
玉辰挺直了脊梁,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对付玉熙,我可以帮你。我跟玉熙自小一起长大,对她再了解不过了。”
燕无双听到这话,问道:“说说看?”他暂时没有想要直接跟韩玉熙对上,不过燕无双很清楚,总有一****跟云擎与韩玉辰要对上的。
玉辰说道:“玉熙最大的弱点除了她的两个孩子,就是我大伯母。而我大伯母在京城的时候经常去寺院礼佛。我想她到了西北,肯定不会改了这个习性的。”
燕无双说道:“你的意思是抓了韩老夫人威胁韩玉熙?这个法子,可不怎么高明。”这个法子有点用,但用处不会很大。
玉辰摇头说道:“不是。玉熙再孝顺,也不会为大伯母将自己性命丢掉。我是想说,可以先通过寺庙的高僧影响到大伯母,让大伯母偏向我们。”秋氏是玉熙最亲近的人,若是秋氏偏向他们肯为他们做事,到时候她们就有机可趁。
燕无双笑了下,说道:“法子是不错,可操作起来却不容易。再如何,秋氏也是韩玉熙的养母,她怎么可能偏向我们呢?”
玉辰说道:“我大伯母最是慈悲心肠。”简单来说,就是利用秋氏的善心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燕无双对此很满意,倒不是对玉辰提出的法子满意,这个法子其实漏洞很多,他是对玉辰的态度满意:“秋氏慈悲心是不错,但我们要安插人在她身边却很难。”既然秋氏是慈悲心,就算他利用僧人去影响秋氏,也不能让秋氏去害韩玉熙了。
玉辰说道:“事在人为,只要有心,总能找着一个让大伯母愿意留下来的人。”
燕无双笑着说道:“我让周琰明日搬入东宫。”燕无双知道,韩玉辰对付不了韩玉熙。不过,后面还有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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