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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挥拳打来,他忙机智喊出,“住手,我是康泽西!”
拳头稍稍一偏落在自己的脸庞,一声脆响,四周灯光乍起,亮如白昼。旁边的门哐当一声被拉开了,走出来两个人,紧张地问道:“朱先生,出什么事情了?”
项络臣微微回头,看到此人并非别人,正是朱严律,惊喜万分:“朱哥?朱哥,是我。”
朱严律见是他,自然惊讶万分,摆手让其他人下去,又上下左右几番大量,确定无伤缓缓松开手,又握拳砸在他胸口,兴奋得声音变了调:“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事先为什么不通知我们一声?小姐还好吗?蔡先生还好吗?你的脸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难道为了小姐真的和康泽恩那小子决一死战了?”
虚惊一场后,项络臣一下子松弛下来,跟着他一路走回楼上,所到之处都灯火辉煌,与初进来时的感觉截然不同。尤其是提供给众人休息的场所与生活区,装修几乎可以说是富丽堂皇,每一处细节都触动着人的神经,他忍不住低声叫道:“哇靠,皇宫呀!HEN可真下得了血本。”
朱严律带他走进自己的休息室,指着四周说:“这就是HEN的手段,恩威并施,威逼利诱,下面如同牢狱,密不透风,对于反抗者手段残酷,可给予他们的日常生活又是极其奢华的,不光如此,我听李先生说曾经他们给这些研究员们提供的女人最高一天达到千人,各个是绝品。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宁肯放弃尊严与自由,也要为虎作伥。”
“不过,风水轮流转,马上就是康家的了,以后会如何你比我更清楚。”朱严律倒了杯水递给他,“没想到你居然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我可真要对你刮目相看。可是家里人知道吗?小姐知道吗?”
项络臣端起水杯,一口气喝个精光,却不再与他寒暄,大步向外走去,便走边问:“师父呢?在隔壁?还是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朱严律快步跟上,拦住他,说道:“研究到了要紧关头,他带人在别的研究所。”
项络臣的脚步戛然而止,扭头看着他,充满了怀疑,走到楼梯旁,说道:“那拜托朱哥,你带我去,我要马上见到他!”
朱严律淡淡一笑,有些为难地说:“这是李先生交代的,除非有了结果,否则不见任何人,如果你有事我可以帮你转告,但是我不能带你去。你忘记了李先生交代你的事情吗?他把凝小姐和李小姐交托给你,就是要你寸步不离地看好她们,所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送你回去。”
话音未落,项络臣手中的飞镖已经抵住他的脖颈,冷声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说,蔡叔是迫不及待了吗?”
朱严律不急不躁地看着他,微微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蔡先生要我保护李先生,我现在只听李先生的吩咐,这种药物事关很多人的生死,所以绝不可以打扰!”
“你当我三岁孩子吗?这么烂的借口,你都想得出来!”项络臣再往前一步,飞镖已经刺入他肌肤,“朱哥,我与茶儿都拿您当兄长尊敬,你拿人钱财,为人做事,我很理解,我不会与们争任何功名利益,我放弃家里的一切赶来只为见师父。茶儿已经毁容,婉沙朝不保夕,难道你们就这么绝情,连让他们父女,夫妻相守的最后时刻都要剥夺吗?如果要效法HEN,但也请拜托能够让他们一家关在一起,不至于死时天各一方。可是朱哥要是不顾情面,我也只好不客气了。”
朱严律大惊失色,抓住他双臂,追问道:“你说什么?李小姐毁容了?凝小姐也……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了李小姐会毁容?还有你,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尔不是死了吗?是康泽恩?是不是康家?”
项络臣眼眶泛红,将他推倒在地,指着他叫道:“不要跟我装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今天一定要先见到师父!”
“络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朱严律眼神焦急又关切,叹了口气说,“罢了,迟早都是瞒不住的,不是我不愿让你见李先生,而是他,他病倒了,情况不容乐观。”
“什么?病倒了?”这消息如雷灌顶,项络臣气急败坏地抡起手臂,一拳落在他脸上,“人呢?把人交出来!”
朱严律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将他按在了扶梯上,高声道:“你发什么疯?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如果我们是那样的人,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对我动手吗?你以为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就成了英雄豪杰了?就算你见到他就能平安带回去?就能让他们父女团聚?别天真了!”
“师父到底怎么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有那么一天,所以才将凝小姐送回国,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交托给你照顾。”朱严律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下面,轻声哼了一声,无奈地说,“此事他就没打算告诉小姐,所以才让凝小姐带回忘忧针,万一他有什么闪失,小姐的人生就由你来书写。他已经认准了你这个姑爷,认为你一定会照顾好她。那些研究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眼下,你以为最能帮他的是谁?不可能是HEN,不可能是康氏,也不会是其他盈利为目的的企业和集团,因为这成果不能属于他们,而是他,是所有病人。”
项络臣脱口道:“我当然知道对师父来说,那些东西有多重要,但是我也知道他四周虎视眈眈,张目和你至少有一个是监视,而且张目是康家的人,康家不会不知道师父的状况,你以为泽西真的是来收拾HEN的烂摊子吗?他的手段你没有领教过吗?这些人,你看到了吗?这些人,这些成就,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东西才是他康氏的目的!”
他指着楼下,情绪难以抑制,“不管如何,即使死,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婉沙苦苦挣扎,与死神做斗,并不是为了等他救自己,而是希望死在他怀里,如果可以她宁愿用最后的时间换那一刻。”
朱严律擦去嘴角的血丝,摇头说:“不要这样悲观,李先生回来时组建的团队已经在日夜兼程研制药物,他们一定会等得到。”
项络臣收起飞镖,缓了缓气氛,说道:“你该知道,我来这里,已不单单是为了一这份爱情。师父要做的事情,也不仅仅是为了他与婉沙的命,他不能独立完成的事,我要做他的手臂,他如果今生不能完成,我项络臣发誓,一定替他完成。”
朱严律欲言又止,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地点点头,带他离开了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