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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茶掰不开他的手,便上前一步,靠近他的胸膛,小声说:“就算我从前有过十个八个男人那也只能证明我魅力大,不然不足以做你的夫人,不过大少爷可不值得我几百块钱修补一个膜。”
没有什么话逼这更具杀伤力,康泽恩忍不住用了用力,可看到她脸上若隐若现的掌印,马上松开了,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骂你,更不该打你,跟我回家,我们好好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李茶打断他的话说:“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对你不再愤怒吗?”
“虽然我们争吵不断,但是关键时候你相信我,你知道这些不是我安排的。”
“没有总裁的排场与爱情的滋润,你的智商与情商直线下降。请你告诉我,我对你的信该从何来呢?难道要我从圣母玛利亚转化给你吗?我不愤怒是因为我没有对你的良心没有抱有任何希望,所以不会失望,也不想浪费时间去愤怒。”李茶一阵嘲弄后大步离开了。
李茶嘴上讽刺得轻松,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转身就将双手狠狠地绞在一起,血慢慢渗出尚不能解气。因任教授的供认,她已如过街老鼠,人人追打的,而他也根本接触不到父亲,所以就算再激怒他,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一行人来到蔡颍处商议事情,项络臣一边仔细给她清理伤口,一边说孕婴一事此刻不宜追究,否则也会影响到蔡颍与李茶,而对言莉始终不承认参与企业诈骗,而警方一时拿不出她的犯罪证据,也只是审讯后暂时放了她。
李茶疲惫不堪,可尽力维持一个不让人担忧的状态,说道:“或许他们都没有骗我们,只不过企业的底已经被诈骗团伙了解透彻,所以撇开他们,进行了连环骗局。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国际诈骗,希望警方能尽快找出这些人。”
项络臣给她清理着手上的伤口,轻声问道:“你真的相信泽恩的话吗?”
李茶如实说:“现在我倒希望这一切都是他做的,至少他不会真的希望企业破产。”
项络臣低声说:“最不想连累的人就是你,可连累你最多。”
项诗茹截过话说:“谢谢你,微微,如果不是你,连孕婴公司那部分也保不住了。”
“杯水车薪。而且,如果这边真的有事,孕婴董事会也会有动静的,你们还是早做安排的好……嘶,项络臣你轻点,笨手笨脚的,疼死了。”李茶脱口而出的嗔怪让他心里添了一些安慰,拼命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算是道歉。
倒是她觉得不合时宜,忙说:“对不起。”
项诗茹心情郁结,更不想这个时候听到二人打情骂俏的,说道:“微微说的对,我刚进公司不到一年就把企业搞破产了,没人能敢与我合作。他们一定会逼我承认那份转让协议,或者让我们拿出实力说话,可现在,企业连给员工发遣散费的钱都拿不出了……”
说着说着,眼泪又扑簌扑簌落下,李茶安慰她说:“诗茹小姐不要多想了,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我想,总会有办法撑过去的。”
项络臣看着李茶说:“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许再操心。后面的一切交给我处理,包括舅舅的事情,我绝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
李茶不以为然地说:“他们想带早就来带了,还会给时间给康家把我送出国去吗?不过该来的总会来,我才不怕,怕的倒是康家,研究中心虽然挂我夫妻名下,可与他们唇亡齿寒的,康泽恩几乎所有财务都被冻结,他比我还急呢吧,如果我乱咬一通,后果不言自明。可我偏要他急急,我还是要去接受调查的,只不过要等一等。”
她又不忘感叹道:“有钱人就是好,条条大路通罗马。”
项诗茹霍然起身,决意去求助康家,可被项络臣拦下:“姐,你给我留点尊严吧。”
项诗茹怒斥他:“这个时候你还敢要尊严?你的自尊重要,还是企业重要,上千名员工重要?你胡作非为得时候想过泽恩的尊严吗?你非要眼睁睁开着企业烟消云散吗?而且,这不是我们那一家人,还有其他股东,有刚帮我们度过一关的莫家,你的尊严可以化成钱还给他们吗?”
李茶无心劝,反而更想听他们你一句我三言的吵,似乎听着这种责骂的话会让自己心里舒服许多。她不禁问自己,每次与康泽恩的厮杀是否都只是为了听到他的羞辱,来减轻内心的羞耻感,尽管这不是一个男尊女卑时代,而她嘴上也常喊着自己人生要逆道而行,可骨子里从未想过会背叛丈夫背叛婚姻。
汪飞与岳峰的到来让项诗茹更不快,李茶起身说:“对不起,项小姐,是我请汪总与岳先生来的。我知道对你们来说我是一个外人,但是有几句实话我还是想说,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企业上下如何怨声载道,股东要求退股,客户要求退款,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混乱不堪的局面必须有一个德高望重有威信的人来稳定,而这个人不可能是项董,也不会是康家,你们觉得除了汪总还有更合适的人吗?”
项诗茹虽然不爱听这话,但是也无法否认她说的实话,所以冷脸不发一言。
汪飞先是道歉说:“络臣,是我保岳峰出来的,如果这个时候把他送进去,只能向外宣告我们彻底没资本了,而且接下来的工作必须由他才更好的完成。”
岳峰忙上前说:“对不起大家,我知道这些话没有实际意义,我也不敢奢望你们原谅我,但是我真的希望能减轻一点罪孽,不为自己,全当为言莉母子。事情告一段落,我一定会去自首的,请你们相信我。”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朱严律放下茶水说:“记得把钱还上,否则下次就不是鼻青脸肿那么简单了。”
李茶不痛不痒的责怪他不该多嘴后,汪飞说:“我们工作上是有许多的矛盾,我也不能否认想做上董事长的位置。那是因为项董的管理方式太陈旧,根本不适应飞速的市场经济,而且金总那些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你们,一个太年轻气傲,一个无心商业,我不希望我们多年的努力化为泡影。那天我愿意退出竞选,因为我看到了希望,可没想到企业会如此多舛,一夜之间,哈哈哈……”
汪飞抹了把脸,眼竟有些红:“如果说从前我认为企业是我们培养起来的孩子,看着它成长长大,为他遮风挡雨,可现在我突然觉得我们也是它的孩子,它们会有疲惫,有孱弱的时候,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更不能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