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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诗茹又不忘挖苦他,“看样子,泽恩也是爱上她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况人家是夫妻呢?在你面前都快要做出那种事情了,没人的时候谁知道会怎么样。没准过些天,你的梦中情 人已经真的是孩子他妈了。”
项络臣看了她一眼,信心十足的说:“微微不会爱他的。”
“她也不爱你。”
“如果非要在我们俩之间选择,微微一定会选择我。”
“关键是世界上不止你们两个男人,还有很多男人呢。”
姐弟俩斗着嘴,让沉痛减轻了稍许。因为任教授的关系,他在医院想要调出资料是很简单的,但是为了不使人起疑,还是借口说姐姐不舒服,想给她做个简单。
当几份报告呈现在他们面前时,两个人的心再一次跌入谷底。
项络臣知道任教授欺骗自己的原因可能有几个,一是最直接的,想让她自生自灭,比杀人灭口更可靠。二是,他没有能力治她的病。三是项络臣最想知道的,任教授有没有矛盾过,纠结过,有没有想过用她的病也做一次试验品?
可是不管什么原因,她的情况都加重了,在医院昏迷着。他又有点庆幸当初没有执拗过她,带她离开了医院,如果自己坚持要她留下,又会是什么情况呢?
项玉成秘密入住了康氏医院,除了康项两家人清楚,并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
只是想到李茶的身份,项络臣犹豫很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和母亲解释,在一旁的项诗茹倒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部说了出来,末了还说:“你要瞒到什么时候?她现在也在医院,迟早要见面的。万一妈和花伯母见面,说岔了嘴,到时候更难看。”任菲菲除了震惊,便是生气,气儿子的不争气和胡闹,也气李茶不自爱。扬手拍打着儿子的头,怒骂着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后,又无奈的在一旁坐下,诉说着自己教子不善,对不起康家的一路扶持云云。
只说得项络臣内心酸涩,好像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一般,可也不敢像和姐姐斗嘴那般的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许诺说自己以后会注意分寸。
“注意分寸?怎么?你还想和她交往下去吗?”任菲菲厉声喝道,“你怎么对得起康家?别说她没离婚,就是离婚了,我也不允许你和她有丝毫的关系。否则,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项诗茹忙抢过话说:“妈,其实最可怜的就是李茶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少夫人,老公不疼不爱不说,还要自己出去打工养活自己,被安然和对言莉轮流欺负,更为了爸出了车祸,最重要的是被你儿子灌醉毁了人家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呀,小丫头真是哑巴吃黄莲哦。”
项络臣当然知道姐姐明着骂他,实际上也是在帮自己说话,更是帮李茶说话。只是不太明白她前些天还斩钉截铁的要他断绝和李茶来往,甚至还想利用对言莉来纠缠自己,而这几天的态度怎么会忽然来了几百度的大转弯呢?不过结果最重要,他觉得像姐姐意志力坚定的女人都可以改变,说服善解人意,又没有什么门第什么古董观念的母亲也是指日可待的。
任菲菲自然明白李茶是好姑娘,但是这事确不能松口,只说:“我总不能看谁可怜就允许谁做我的儿媳吧?那那些追到家门口,热脸贴到你的冷屁股上的女人,是不是也可怜呢?”
项络臣刚辩解一句这不一样的,任菲菲不悦的打断他说:“是不一样,她是泽恩的媳妇。传出去真是要丢死人了,你还护得跟宝贝似的,就算是被迫结婚的,我也不能接受。所以我宁愿要你和对言莉恋爱,也不要和李茶。”
项络臣对于母亲的态度是意料之中的,今天只是要告诉她自己的感情,所以也不再反驳,只是把任教授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任菲菲惊闹之于,忍不住流泪,说:“没想到这些天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我活大半辈子了,却没想到被自己的家人暗算。这个社会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以让人依靠,让人信赖。这样想来,路平哥也和我差不多,被自己的儿子欺骗到今天,连自己的儿媳妇都没看准,恐怕更不知道自己的孙子是从哪来的。”
含沙射影的责骂,让项络臣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任菲菲暂时收起悲哀,告诉他们莫家的资金过几天就会到位,不要再惧怕金总他们了。
项络臣惊讶的问:“什么莫家?”
任菲菲怪他心里只有情情爱爱,一点不关心自家的生意,又解释莫家是在国外做钢材生意的,莫一鸣原是项玉成的大学同学,后来跟在荷兰做生意的父母移民,接管家中生意,也算是风生云起的。只因听说了项家的事情,所以想要帮助一起度过难关,当然,他们也有大部分是把生意瞄准了国内的原因。
任菲菲认为他们雪中送碳的情意实在可贵,只掂量着如何感激回报了。
项络臣这才听姐姐说,对言莉也已经带病回了工作岗位,并提交孕婴市场的计划书,最让人意想不到当然是汪飞一改从前事事挑剔的态度,这次率先表态支持并说服了一些股东,所以,这件事也基本算是落定,只等与对言莉接洽的孕婴公司进一步交涉了。
“天无绝人之路。”任菲菲感慨万分看着女儿说,“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让爸妈失望的,现在,资金虽然还是短缺,但是有莫家与康家鼎力相助,又有这些天来咱们的慈善形象,还有这几天正鼓吹的环保形象,我相信,我们再也不用殚精竭虑的过每一天了。我盼着金总被抓的那一天,盼着……”
她忍不住又哭起来,金总是害他们的人,自己的表哥罪孽也不轻。可怜她一把年纪,还有承受亲情与事业的双重打击,但是她绝不能忍气吞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