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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茶低头,将眼泪蹭在裙子上,回头看着他,义正言辞的说:“事实上我已经敢说了,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而且我不是第一个,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查理斯起身,走了几步说:“你在外面这么桀骜不驯,你老公知道吗?”
李茶起身,却差点晕倒在地,被他扶住好心的说:“你脸色好差,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需要。”李茶甩开他的手,反问他,“听说你前妻给你生了个儿子,你为HEN这样做事,你儿子知道吗?”
查理斯脸色微微发怒,可却没有说话。
李茶说:“你的婚姻也是他们给你安排的吗?你的妻子儿子离开你也是因为你不能像别人那样陪着他们吗?”
“住口!”查理斯高声喝住她,“李小姐,我对你已经很客气的,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这么说,我猜的是对的了?”李茶却有意挑战他的极限,冷声说,“至少我比你幸福,我丈夫还在自己身边。”
“你!”查理斯伸手握住她的脖子,怒视着她,冷冷的说,“小女人,你太嚣张了。”
李茶不急不缓的说:“如果我没有弄错,这度假山村应该有康氏的股份,也就是说在我的地盘上我有嚣张的权力。不过,查理斯先生,你要是因为我的几句话而伤了我们母子,康泽恩不但不会放过你,还会借此闹到HEN去,反正我们和HEN签下了合约协议,而你只是HEN的一个员工,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你放弃和我们继续合作吗?还有如果这事情传到我爸爸和那些被你们控制起来的人耳朵里,他们恐怕就不会再顾忌家人的安危了。最重要的是你也有父母妻儿,不是吗?”
查理斯嘴角抽动一下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李小姐学得可真快,居然都学会威胁人了。”
李茶给他挤出一丝微笑说:“名师出高徒,有你们这些国际级别的大师教导我,我怎么敢不学得快一点呢?不然的话,你们也会着急不是吗?”
查理斯松开她,点点头说:“要不是咱们是对立的关系,没准我还真会喜欢你呢。”
李茶学着他的样子耸耸肩,说道:“一把钥匙一把锁,原配的永远最好,所以,如果你有想这个问题的时间,不如想一想怎么回家找你的妻子儿子。”
“狂傲。”查理斯转身欲走。
“等一下。”李茶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查理斯先生,我要爸爸,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而你们要的和我恰恰相反,不是我从前不配合,是我想要尽力却无从用力。现在,你帮我争取爸爸回到这里来,你们可以继续监视、控制我们父女。然后你要悄悄的去找这两个人,如果他们知道那些东西,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弄到。”
查理斯转身看着她说:“什么人?”
李茶从包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他,低声说了一会话,两人才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李茶无心看外面的风景,只想着一天来发生的一切,甚至想了多种康泽恩知道了这一切后的后果,可现在她都必须这么做。
她打听过查理斯的所有信息,结婚,因为性格不合而离婚。再遇到一个心心相映的法国女子,然后相爱,结婚,怀孕,看似多么让人羡慕的婚姻生活,却好景不长,他的妻子还没有产子时两人便突然离婚了。接着便是另外一场没有开始就结束了的所谓中外邦交的友好婚约。
李茶明白,这婚约就是被李为医临时更改成了康泽恩和自己的婚姻。
她和张目猜测过,查理斯的婚姻也一样是不自由的,所以她知道今天的话,一定会触动到他的心弦的。
他会发怒,那是因为他不愿被人拆穿外表的冷酷无所谓来掩饰的内心的柔软,更是因为在HEN的人眼里他们的身份是尊贵的,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丫头看穿呢?
但是李茶也知道,他纵是生气,可不会因为自己的莽撞而伤害自己。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不管是HEN的最高掌权者,还是查理斯,他们都希望能主动掌握自己的命运。但是有些人却如此不幸的,如同自己一样无法更改掌握自己,更无法更改自己的命运,唯一能做的便是暂时忍受,慢慢变得强大起来,等到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和权柄,就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甚至也能掌握别人的一切。
所以在接受了这么多的被动伤害之后,她必须学会主动出击,她知道HEN不会放弃任何那些药物秘方的线索,所以李茶也想借此机会利用他们的关系去寻找一下那失踪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祖父母。
如果找不到,也可以让查理斯分散一下对自己的注意力,可如果能找到,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何况人多力量大一定可以想到更好的办法救出父亲。
李茶前脚跨进别墅的房门时,一声呵斥就差点吓得她打了个战。
“给我跪下!”康路平正端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进来就高喝一声,两道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刺向她。
蔡玉亭和康泽西在旁边坐着,都怒视着她。
李茶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岩,张岩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她走上前,低声说:“爸爸,你们怎么来了?”
康路平喝道:“跪下!”
李茶心里咯噔一声,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被他们知道了,但是看着架势也不会是小事。难道知道自己没有怀孕?难道对言莉把自己和项络臣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蔡玉亭却劝慰说:“路平,有什么话慢慢说,茶儿不管怎么说都怀着泽恩的孩子。”
康路平怒不可揭的说:“泽恩的孩子?最好是泽恩的孩子,否则我连孩子一块赶出康家大门。”
康泽西拿起桌上的一沓纸翻看着,轻声说:“爸爸,您先别生气,也许有什么误会呢?总要给大嫂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给我跪下!”康路平再次呵斥。
李茶心里一颤,莫不是与项络臣的事情被捅出?即使身心疲惫,在自家何曾受过丝毫委屈,可眼下错得离谱,便屈膝跪下,问道:“爸爸,我做错什么了我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