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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温甜甜没空,哄他睡觉的这个重任就落在了纪景琛的身上。
纪景琛也曾经学着温甜甜的样子,给纪与卿念故事。
纪与卿呢?
不听童话故事就罢了,还要求听世界史、中国近现代史。
这是小孩子听的吗?
纪景琛笃定,纪与卿就是在和自己作对。
明明头一天晚上,看温甜甜给他讲白马王子的故事,他还听得津津有味,故事讲完差不多就睡着了。
可现在呢?
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本《世界上下五千年》,八厘米厚的一本书,这得讲到什么时候去?
就是学霸级别的纪景琛也头疼不已。
“换个别的。”
纪景琛想也不想地就要抽出那本《一千零一夜》。
纪与卿一皱眉,躺在被褥里瞪大了眼睛,明显不想更改。
“小子,你是不是……”
纪景琛放下书,目光阴沉,透着威胁。
“再给你一次机会。”
纪与卿看着《一千零一夜》和《世界上下五千年》,在威压下低头,很不情愿地选择了前者。
选书是难。
但是念书,更难。
纪景琛的柔声细语只能用在温甜甜身上,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就自动失效了。
不管是多么生动的故事,到了他的嘴里,都几乎不带什么感情色彩,发音什么的倒是非常的字正腔圆,就是听来让人浑身不自在。
如果是温甜甜念故事的话,语调轻缓,循循善诱,温柔的声音让人一听就想要入睡。
催眠曲的话,要数缓慢轻柔的女声最合适。
而不是纪景琛这样硬朗的男人。
在纪景琛照着书念到了第三夜的时候,低头看去,纪与卿好像更精神了。
一点睡意都没有,甚至还有点想起来写作业。
温甜甜洗完澡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对视的场景。
“你是想和他比赛谁先眨眼睛吗?”
温甜甜凑近了看,两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就连温甜甜轻吹一口气都没有闭眼。
眼看着纪景琛就要忍不住了,眼眶里面已经有些干涩,泪水都快要憋出来了。
纪与卿呢?
表情比纪与卿还要严肃。
最后温甜甜实在看不下去了。
推着纪景琛就把他挡在了门外。
还是让自己来吧,否则两个人有可能玩个通宵。
过了一月有余,温甜甜才把黑瓷修复好。
去彭老家的时候,他刚好不在。
打了电话才知道,彭老在张老家,两人正在下棋呢。
厮杀了半个上午,两人棋艺相当,平分秋色。
并不是说他们都是各种高手,只是水平一样。
下棋,总是要棋逢对手才能畅快较量,要么,水平都高。
或者,两者皆低。
如果一高一低,失了平衡,那么高手会觉得赢得太轻松,没意思。
棋艺差的又会觉得自己走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以为走了一步天衣无缝的棋招,但是轮到对方落子,却用不了十秒。
这让棋艺差的人绝望。
只有在隐约能看到希望,但不努力又得不到成功的时候,人才会有动力。
温甜甜带着黑瓷到了张老家,来开门的是张家的佣人,身后跟着两条小尾巴。
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孩,扎着羊角辫,水汪汪的眼睛正看着她。
“你们好啊。”
温甜甜朝他们招了招手。
两个孩子顿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你就是甜甜阿姨吗?爷爷说过你的,漂亮的阿姨。”
温甜甜以前就听张老说过他的双胞胎孙女,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了。
“你们的爷爷在家吗?”
“在的。”
双胞胎齐刷刷点了点头,一左一右拉着她朝里面走去。
“快请进。”
女子很热情地迎了她进去,又对着身后的两个女儿说:
“快叫阿姨。”
两个小女孩比朵朵还要大一些,胆子却是有些小,躲在母亲的后面,半晌才怯怯地一起开口。
“丫头啊,你来了?”
彭老刚好对着温甜甜坐着,一抬头就发现她的到来。
张老赶紧吩咐儿媳妇去准备水果热茶。
“丫头,你这可是第一次到我家啊。来来,现喝茶。”
“张老,您就别客气了。先看看这块黑瓷吧。我已经修好了,你们看怎么样?”
说到黑瓷,两个老人都激动起来,戴起手套就对着光看起来。
边看还边赞叹。
“不错,不错,丫头的手艺就是好。可比你的好多了。”
张老夸奖温甜甜的同时还不忘记损彭老,他可是没忘记,自己好不容易带回来仅仅一百克的母株大红袍,硬是被这个老头子抢去了小一半。
倒不是说舍不得花钱。
只是这样极品的大红袍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要知道,在古代,这可是专供皇家的贡品。
彭老呵呵笑着,也不反驳。
“的确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是老咯。”
说着还抚了抚雪白的胡须。
张老的两个孙女见惯了彭老,对彭老跟对自己亲爷爷一样,一左一右围在彭老的身边就甜甜地开口:
“爷爷,您一点也不老。”
张老不乐意了,嘟着嘴对小孙女说:“他是爷爷,那我是什么啊?”
“您也是爷爷。”
“不行,只能选一个。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小女孩才不懂鱼和熊掌为什么不可兼得呢,但是两个爷爷只能选择一个,那可就真是苦恼了。
看着两个小女孩左右为难了一阵,又窃窃私语了几句,一人走向彭老,一人围着张老,显然是准备平均分配了。
“哈哈哈。聪明,聪明啊。”
彭老看着两个小孙女的选择,忍不住笑起来。
温甜甜在一旁也笑道:“女孩子就是好,女孩子是贴心的小棉袄。”
“什么小棉袄啊?你可是没见着她俩淘气的时候。”
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的张老儿媳口中谦虚起来。
“丫头,你这黑瓷修复得如此完美,我真的觉得你已经出师了啊,我都没有什么再可以教你的了。看来啊,我就要下岗咯。”
彭老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师傅说哪里的话?您永远是我师傅。”
一句话说的两个老人欣慰地笑了。
现在这个丫头跟刚见面时那可是大不一样了,技术纯熟了很多,也更自信了。“师傅,我想继续文物修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