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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又似一枚炸弹在耳边爆炸,所有人的脸瞬间变色。
“你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你们保护好少奶奶吗?”霍子栋有些抓狂,抬起腿狠狠踹了那个保镖一脚,一阵风似的往医院的厕所跑。
霍煜凯立即打电话通知霍翌铭,同时报警,霍家的权势地位在哪儿摆着,即便是大晚上,警局也不敢怠慢,不过五分钟,赶到现场,把医院每一个出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住。
霍子栋和霍煜凯留在现场等霍翌铭,其他人由保镖护送回家。
霍翌铭还在去酒店的半路,就接到电话,他整个人阴沉得可怕,阴鸷的眼眸里似滴出水来。
车厢里的气温骤降几十度。莫枫也不知啥情况,只知道夏小玖不见了,不敢多插嘴,只能吩咐司机,把车速飚到最高。
匆匆赶到医院,警察已经在细致搜查,医院上下到处弄得人心惶惶。领队的警员看见霍翌铭来了,赶紧向他保证,“霍总请放心,只要尊夫人还在医院,我们就是把医院翻个底儿朝天也要把找到。”
“多谢。”霍翌铭惜字如金,一张脸如同罩了千年的寒霜,莫枫立即带着一大队保镖加入警察的搜查当中。
霍子栋满脸愧疚,恨不得掐死自己,“二叔,你罚我吧,是我没有保护好二婶。”霍翌铭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垂首在一旁等着受罚的两个保镖带路。到现场勘测了一番,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张浸了迷药的口罩。那丫头这两个月勤加练习,近身搏击,擒拿术进步不少,对付一
两个人没问题,
但是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显然,夏小玖是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迷晕掳走了。
明明是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完美俊颜,却布满地狱撒旦般的狠戾气势。两个带路的保镖,浑身忍不住颤抖。
蓦地,想起了什么,霍翌铭匆匆折回身离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快速操作起来,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红点,正在缓慢远离医院。
一个电话拨给莫枫,“撤。”匆匆下楼,看见警局的领队,丢下一句,“你们可以收队了。”遂带着他的人火速上车,留下一众人愣在当场。
“怎么回事?霍总这是什么意思?”警局的领队一脸懵逼的状态,霍煜凯自然了解自己儿子,如果没有发现夏小玖的行踪,他儿子怎么可能离开医院。
“张队,今晚辛苦了,让大家都回去吧,需要的时候我们会再劳驾你们。”霍煜凯也不多做解释,与霍子栋一道上车离开。
可怜张队还想着今晚给霍家立个大功,然后借着霍家攀升一级,只可惜,这美梦还没做完,便已经破了。
感觉有灯光晃眼,夏小玖眯了眯眼眸,朦胧中似乎看到了霍翌铭的脸。“翌铭……”她轻轻唤了一声,可是好累,她再次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灯光照着男人俊美妖艳的脸庞,他抿着唇,仔细端详着床上睡着的小女人。肌肤莹白似雪,卷翘浓密的眼睫毛就像小扇子在眼睛下面打出两排剪影。琼鼻,秀美,菱形性感的唇,每一处都那样精致,组合
在一起更是倾城的容颜。
即便睡着了,微微嘟着唇的样子,可爱纯真,圣洁美丽,完全不像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女人,倒像是遗落人间的精灵。
抬手,轻轻触碰着她的红扑扑的脸颊,光滑细腻的触感仿佛绸缎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喉结上下滑动,男人的拇指描摹着女人的脸部轮廓,稍有些迟疑,便抚上了她殷红性感的菱形唇瓣。
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完美的唇形,据说这种唇形接吻的口感最好。而这个女人不仅是唇形完美,五官更是精致,一身病人服装加身,也能凸显她的曲线玲珑。
凭什么这么完美的女人竟是霍翌铭的女人!
原本狭长好看的眼眸,因为心里的怒意,一瞬间涌起了森寒的戾气,看的人毛骨悚然。
睡梦中的夏小玖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男人身上的寒气儿,眼睫毛抖了抖,倏地睁开眼眸,眸子里全是惊恐一片。
男人察觉到她的醒来,火速缩回手,抓住旁边的一个银色面具戴在脸上。
入目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夏小玖的惊恐加剧,“啊”地惊呼着,猛然坐起身,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张大床上,她速度往床的角落退去,双手下意识握拳,作好防御的准备。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来?”虽然脑子里很惊惶,可是脑袋瓜子还是很快清醒过来。
她记得自己大姨妈来了去上厕所,裤子弄脏了,包里也没有带姨妈巾,只能随便擦擦,用纸巾暂时应付。
不想,她刚打开隔间小门,猛地一只手伸出来,她连人影都没有看清楚,更来不及使用她学的一招半式,只闻到一阵刺鼻的气味,人已经晕过去了。
男人冷嗤一声,勾出一抹笑,但却不吭声。脸上虽然带着面具,可是那森寒的笑意却让夏小玖瞬间觉得后背窜起了一股凉意。这男人很可怕。戴着银色的面具,呃,这面具……似曾相识。眯着眼眸,使劲地想啊想,忽地她记起来了,一年多前,袭击霍翌铭的那些人就是戴着这种面具,她当时还被一个戴着这种面具的男人用刀刺伤
了屁股。
那么是说,这些人是霍翌铭的仇家?他们抓她是为了对付霍翌铭?
这男人只顾冷笑,也不说话,几个意思?转着骨碌碌的大眼睛,见他也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夏小玖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你不会是哑巴不会说话吧?”夏小玖胡乱扯着,一双眼睛趁机打量着周围。这间房子很简陋,只有一张大床,和一张椅子,屋子里也没有多余的装饰。
侧耳倾听,没有市区的喧闹,无法判断这是什么地方。她不知道自己的睡去了多久,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户,她也没法判断这是白天还是晚上。男人抿紧了薄唇,把女人仔细打量屋子的动作尽收眼底,一看她那双骨碌碌转的大眼睛,就知道这女人狡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