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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家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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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夫君呢?一大早匆匆进宫,又去甘露殿等候父皇,去与父皇说神侯府的事了吗?”晋阳笑问道。

    “是啊,好在有兕子啊,若非年前兕子一语惊醒梦中人,这神侯府日后,恐怕危矣而我却不自知呢。”玄世璟笑道。

    “其实若是没有那些事儿,神侯府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晋阳说道:“夫君太过紧张了。”

    玄世璟摇摇头:“都一样,即便是查案,锦衣卫的手段依旧也是上不得台面,太找人忌讳,久而久之,成为众矢之的,到那个时候,可就真无法脱身了,现在脱身,机会还算是合适。”

    殿中宴饮过了刚开始的这段严肃守规之后,殿中的气氛随着众人之间的话语开始活络了起来,李泰端着酒杯来到玄世璟这边儿,扯了个垫子坐了下来。

    “小璟,不厚道啊,你亲自跟本王还有工学院的人嘱咐,不准让倭国人踏入工学院半步,怎么转眼自己把工学院的成果给了倭国人啊。”李泰笑道:“倭国人给了你多少好处?”

    玄世璟笑了笑:“不多,约莫八万贯的白银。”

    “八万贯,就一点儿盖房子的技术,还是用石头盖房子,你还真是逮着倭国人往死了坑啊,这东西最不值钱......活生生的被你卖出八万贯的天价。”李泰诧异,随后对着玄世璟伸了个大拇指:“你行。”

    “八万贯不过是技巧和方法罢了,用石头盖房子就真这么简单?没有水泥,他们能盖出多结实的房屋?”玄世璟笑道。

    “你的意思是,要是他们想要复制道政坊的宅子,就必须有水泥?然后,水泥的方子也要从你这儿买?”李泰问道。

    “猜对一半,水泥可以卖给他们,方子不行,这是个会下蛋的鸡。”玄世璟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不单单是水泥,还有其它材料呢,还有海上商船的运送费用呢,这可都是钱啊。”

    玄世璟的一番话听的李泰直咂舌,玄世璟这够不要脸,心够黑,够招人喜欢。

    “你就不怕,倭国人将这些技术学会去,弄了材料,建造城池?”李泰说道:“哪天万一大唐跟倭国打起来,别搬起石头砸了咱自己的脚。”

    “不留后路的事儿我会干吗?即便是他们的城墙都用巨石水泥涂抹了,咱不还有炸药吗?”玄世璟笑道。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先进的科技要始终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一点儿要多学学美帝。

    其实严格说起来,水泥抹城墙?不存在的,就现在长安城的城墙来说,水泥都赶不上它结实。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李承乾也凑了上来,他好不容易才从一些叔叔辈的席间回来,一回来便凑过来了。

    “说倭国的遣唐使呢,仨倒霉鬼,被小璟坑了个底儿掉。”李泰说道。

    “哦?对了,这事儿听青雀说过,说你h不让工学院招收遣唐使的事儿。”李承乾恍然大悟。

    “什么叫仨倒霉鬼,他们仨一点儿都不倒霉,回了倭国,指不定赚多少呢。”玄世璟说道。

    “你会这般轻易让他们赚钱?”李泰满脸的不信。

    “让他们三个去倭国赚他们国家的钱,反手再将赚来的钱送给我,岂不美哉?”玄世璟笑道:“倭国有的是银子,我的目标,是倭国的银子,其实这事儿,太子殿下您也应该注意些。”

    “我?你这是与倭国人做生意,我参合进去作甚?”李承乾不明就里。

    “没坏处的。”玄世璟笑道。

    之前与李二陛下提过货币改良的事儿,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国库贵重金属充足的时候,那才是时候,所以,玄世璟正在努力的从倭国套取贵重金属。

    而大唐地底下的那些个金银之类的,就暂时先在地底下呆着吧,甭费劲巴力的去开采了,这些都是长久资源。

    “你怎么也跟那些大臣一样,开始买起关子来了。”李承乾见玄世璟这般模样,与朝中那些‘高深莫测’的大臣,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人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中,就会养成什么样的习惯,就如同同样是在朝堂上,那些大臣喜欢说一半,留一半,玄世璟也变成了这般模样,这也是环境改变人。

    现在货币改良的事儿才刚刚有个说法,所以这事儿,也不能对外宣扬,就玄世璟和李二陛下两个人知道,慢慢谋划,而玄世璟方才,也是给李承乾提个醒,省的是到临了,他这个做太子的一头雾水,平白再惹了李二陛下不高兴。

    既然是未来大唐的继承人,脑子一定是要有的。

    李承乾和李泰也就在玄世璟身边儿呆了一会儿,就要重新端着酒杯去对面的席位之间走动,这都是实实在在的他们的长辈。

    李恪和杨妃方才就已经离席了,在麟德殿的后面,单独见李愔,李愔从天牢里出来,进宫来见杨妃和李恪,谁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呢.......

    至于李治,尴尬的坐在玄世璟这边的最后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除却长孙皇后偶尔往那边看看之外,就再也没有人去注意他了。

    现在看上去,倒也可怜。

    李二陛下忙着与殿中的诸多人寒暄,一时之间也腾不出功夫来去看自己的这个儿子,李治独自坐在角落里,看向李二陛下的目光之中包含着希冀,只是从他进了麟德殿到现在,他父皇的目光,却从来没有看到这边来......

    此时李治的内心是复杂的,分不清自己是否到底是做错了没有,是错了吗?应该是吧,武才人毕竟是父皇的妃子,自己心里即便再怎么喜欢,往后的种种也不应该那般作为,在岷州的时候,甚至听从了张兴成的话,打算蓄兵谋反......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的父皇就知道这些事吧。

    李治独自在角落里,酒水一杯一杯的不停的往自己的嘴里灌,这些日子静下心来想想,当中的许多不曾注意到的细节也是想通透了。

    到底是错的离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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