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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骑兵的军牒?”顾将军轻笑了一声,“要是开具这个证明如此容易的话,核实你的身份之后,我便一早打发你走了。留一个白衣卫的精英在此,我还觉得有诸多不便呢。”
顾将军摇摇头,“现在你们一个旗下的编制都灭在了夏国,就剩下你一个人跑了回来。谁能证实确实给你下达过这个任务,又有谁能证明你所说的,还有你白衣卫的身份,这可不是寥寥几句话,就能让人信服的。”
白鹭楞了一下,随即开口道:“顾将军可以有话直说,我并不惧怕任何形式的检查,也并不抗拒拷问。只是这趟任务不能耽搁太久,还望顾将军尽快下达决定。”
“这说拷问什么的,有些过了。你救了哨子,拼着性命不要,送这个少女跑来游骑兵军营。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对你还是有一定的信任感的。”顾将军左右考虑了一番,知道这个白鹭现在所说的都符合他们调查的情况,实际上是没有理由对白鹭进行什么处理的。下面的核实,只能交给白衣卫本身进行。
而现在边关这一边,白衣卫机构上的统领去了王都,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这交给白衣卫核实也不过就是一句空话罢了。对方本身也没有指望白衣卫机构能够给其带来同行便利,这才选择游骑兵作为后盾。这样的话,顾将军说不想利用这一点,就有些虚伪了。
好歹白鹭也是个将级高手,且能在夏国三名将级高手的围攻之下存活,也是极为优秀的战力之一。这样的人才,顾将军不可能不想要。
从白衣卫这边把人收做己用,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事情。唯一为难的事情,却是白鹭还有个所谓的任务在身。眼下不处理好这件事,这个白鹭应该也没有别的心思,加入游骑兵做将官,恐怕也得不到对方的认可。
不过,顾将军还有个曲线救国的办法。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为楚国出生入死,忠心可鉴的卫士。我现在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什么办法?”白鹭没有迟疑,立刻问道。
“最近为了抵御夏国,三大军镇要开大演武,游骑兵,管内军,以及王都这边的铁骑兵,大帅卫,要联合进行军演。这事情,想必哨子那个大嘴巴已经给你说了。”顾将军笑着说道,“这办法很简单。只要你肯作为招贤加入我游骑兵军,负责统领一卫人马,参与军演。这之后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我也可以以正式的军职名义给你军牒,甚至安排卫队护送你和那个少女前往王都。”
“当然,这样一来,你所在白衣卫之中的职位和本身的待遇就无法享受了。之前在白衣卫的功劳都要清零,一切在我军从头开始,若是这样你能接受的话,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白鹭所谓的任务不过是个幌子,顾将军怎么安排,白鹭实际上都不会反对。只是面上,白鹭不能做的太过明显。简单的说明一下,那就是白衣卫作为楚国的国家密探组织,权柄之大,是远超一般人想象的。
一般人,都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抛弃所在白衣卫的功劳地位,选择低就一个游骑兵偏将,没几个有本事的人会这么选择。
因为这并不符合常理。顾将军这么问,其实也有语言陷阱在其中。白鹭要是表现的及其爽快,那么顾将军定然会怀疑其中存在问题。就算是答应下来,也会看紧白鹭,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另有目的。而如果白鹭拒绝的话,从身份上没有问题,顾将军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放他去向王都。毕竟顾将军也不是什么做慈善的大善人,这私心还是有的。
“一日白衣卫,终身掩面人。顾将军的要求有些儿戏了,我白衣卫不是可进可出的随意之所,若是顾将军想用我本身的任务作为要挟,令我脱离组织,不过是无用功罢了。”白鹭一字一句的说道。
果然。顾将军点点头,“白衣卫难进难出,这我知道。不过这几个月以来,白衣卫已经有所改换作风了。自夏国和汉国白衣卫的情况暴露之后,白衣卫现在正处于换血阶段。一切对外事宜慎之又慎。国内招收的情况也进行了大幅度的收缩。说句不好听的,如同你这般已经暴露了的白衣卫,现在对于组织的价值已经缩水。白衣卫不可能再守着你不放了。”
说着,顾将军从桌子上拿出一纸文书,递给白鹭。“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白鹭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淡的结果文书。这文书出自于白衣卫的官方,上面印着绝密的三火标示。白鹭看了顾将军一眼,缓缓打开。
这文书不是别的,正是有关于撤出夏国现有白衣卫谍报人员的通报函。白鹭仔细看了下去,发现包括在卫十三之内的夏国存活人员共计十一人,现在已经被白衣卫列为暴露人员,原有身份阶位全部革除,却是实打实的一封清退函。
白鹭愣了一下,随即作出一副黯然的神色,不过并不明显,很符合当下他伪装的身份。“顾将军给我这个,是想说明什么?我已经被白衣卫清离组织了么?”
“嘿,文书上说的清楚。你等十一人待报请王都之后另行任用。说白了,在明面上,你已经是无业的谍报人员了。白衣卫清离之后,你原有身份都会被革除。现在,你已经是白身一位,所有之前的行动全都不被认可。哪怕是白衣卫组织亲自下达的命令也一样。”顾将军继续说道,“就算是你想回去述职,现在也没有承认你的对象了。你可明白这一点?”
“白衣卫这个组织,你比我更清楚。暴露了之后,又被清离,这样的人员会是什么下场。好一点的,改头换面做个军职,差一点的,恐怕性命不保。卫十三,我现在的要求可是在拯救你的性命,从这里,你就应该看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