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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心神不宁的刘澜,蔡夫人娇笑一声,要多浪就有多浪,这才几年不见,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在她面前,刘澜就像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处男,望而却步。
“还看什么呢?就算是等温酒,也不妨过来陪我喝一杯吧?”蔡夫人坐起身,向边上挪了挪,如玉右手拍了拍身边软榻,示意他挨着自己在其身边坐下。
“这酒都放一夜了,还是等来了吧。”
“堂堂征西将军莫不是怕了我这弱女子吧?”
“怕?长这么大啥字都知道,就不知道什么是个怕字!”
“不怕,那还这么躲着我??”
刘澜也算是纵横情场多年,对付家里的娇妻美妾手段多的很,还当真会怕了蔡夫人不成?只不过是他心里有点没把握,不清楚她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到底是美人计还是迷魂汤,现在被他这么一激,怎么可能再犹豫,再说了怕个毛啊,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大老爷们,而蔡夫人说白了就是个姑娘,能把自己怎么着?就算是美人计,大不了推倒完事,吃亏的还能是自己了?心里如此一想,也便不再担心了,径直走了过去,大摇大摆,坐在了她的普遍。
蔡夫人见他回来,急忙坐正了身子,甚至连脸色都为之一整,再也没有之前诱惑妩媚的样子,可说话还是那般娇柔媚声,道:“还和当年一个样子,怎么,还真怕我吃了你不成?”
“怎么肯恩。”见她瞬间变了脸,刘澜怎么能不知道她刚才到底是打着什么盘算,微微一笑,但一颗心么算是彻底放下了,与他发生点什么,刘澜还真没想过,也不敢想,这可是刘表的地头,给他戴顶绿帽子,这事可就变得严重了,若影响到两家谈判,甚至导致两家撕破面皮,那就有点太不划算了,得不偿失,好在刚才蔡夫人只是挑逗他,若真当真了,那事情就有可能闹大了。
刘澜哈哈一笑道:“你怎么跑来见我了,堂堂镇南将军夫人跑到我这破庙来,被人撞见,这么稀罕的事,只怕不用两天就能传遍荆州,到时候刘表兴师问罪,你就不怕?”
“怕什么,我不过是来叙旧,见见故人,又能如何?再说了,就算真发生了什么,要怕的也是你怕才对,奴家这样的弱质女流,可没那膀子力气反抗将军您啊。”
刘澜见她脸上奸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心里哪叫个恨啊。
现在就是千万别发生什么,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旦传出去,哪个更可信?不言而喻,堂堂蔡家大小姐,刘表正妻,会主动送上门?说出去谁信啊?可若说刘澜用强了,那十之八九都会相信,到时候的剧情就变成了我拿你做朋友,你却想上我!
“那看来我还是坐过对面去吧,我太了解我这人了,什么都好,就是自制力太差,偏生你比之当年更诱人了。”
“咯咯,这句话中听,既然这样,就继续坐着吧。”
“别……”
“看把你给吓得,你真当我没脑子么,我来见你,能不避着人,难不成还真光明正大的过来?”蔡夫人瞥了刘澜一眼轻声道,而脚丫则已勾住了刘澜的脚腕,微微用力往回拉了下。
这尼玛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啊,尤其是这微微用力之际,小脚丫子还漏出来了,红润白嫩的脚指头,就贴着刘澜的足衣,撩拨着他,虽然热血还没上头,荷尔蒙也没喷涌,可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境又变得不安宁了。
“犹豫什么呢,让你过来坐着就坐着。”蔡夫人说着,还不忘再下猛药:“我这回来找你,就是为了来和你谈谈两家联盟的事情,这件事我可以像办法,怎么不愿听听?如果这样,我还我还是走得了。”
“别啊。”刘澜来荆州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亲自出马促成与荆州的联盟,接到战船与水军,弥补如今江东水师的不足,可他也知道,从昨天刘表对他的反应来看,这件事根本就没啥希望,不然他真要上心的话,自己也不会被晾了两天,这可不是为了条件增加砝码而刻意晾着自己,完全就是不打算结盟,拖延着世间,等他耐不住了,自己就走了,如今蔡夫人亲自上门,还信誓旦旦口称能帮得上联盟,那不管真假,刘澜都得听一听才成啊。
哪怕只是一线希望也得争取,更何况历史上的蔡夫人那是什么手腕?这么个厉害女人上门找你谈联盟的事,肯定是心里有谱,不然也不会亲自登门做出打脸的事情啊,所以啊,现在只要把她说服了,那刘表那里也就简单了,这就好似后世送礼一般,正路不通就走后路,八成就没啥问题了,只要夫人一答应,每天晚上耳边风这么一吹,铁石也给你融化了,办的事想不成都难。
刘澜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怎么没早些想到这一点,不然的话也不用拖到现在,更不用亲自跑一趟荆州了。
嘿嘿笑了一声,这个时候就算不坐下都不能了,有事求她,怎么可能反抗?笑着坐了下来,道:“说这话,不就见外了么,你我这数十年的交情,说这些多生分,只要你一开口,我岂能不从命?”刘澜笑着说道,显得自己坐下来根本不是因为结盟的事情,可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可知道归知道,说不说出来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毕竟说出来,对两人都尴尬,那何必去说呢?倒不如说些场面话来化解尴尬,让大家心里都不会有什么疙瘩,之后再谈联盟的事情,不就顺理成章了?
“那可不,说不定数年前,我就成为了刘夫人。”蔡芍芬幽幽说道,不过两人心里都明白,口中的刘夫人,可不是刘表夫人的意思,而是刘澜,少妇盯着刘澜的反应,见他尴尬,咯咯一笑:“开玩笑的,瞧你这态度,都要黑脸了,还怪我当年不辞而别么?我那不是身不由己,你当这种事能由的我自己做主么,我就是个任谁都能欺凌的小白兔,好欺负的紧,那表面上看似风光无限的蔡家大小姐,反倒是拖累一般,如果当年能和甄姜那妮子身份互换,说不得我这‘刘夫人’早就儿女满堂了。”
刘澜给自己舀了樽就,轻轻喝了一大口,话题有些扯远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当年对他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其实也间接给了他向上的动力,可是正负面都有,若不是在蔡少芬身上栽了跟头,那么在对蔡琰时也就不会那么犹豫,也就不会说出三年之约的话,不是他没勇气对蔡琰表白,而是他明白,他那时候的身份,还不足以给蔡琰幸福生活,他想功成名就了,风风光光娶她入门,但可惜,最后蔡琰爽约了,这就使得刘澜在面对甄姜时变得更犹豫不决,但此时刘澜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尤其是冀州之战后的余威,再加上甄姜的坚持,一切也就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了。
这件事,有刘澜多年努力终成正果的原因,但何尝没有甄姜敢爱敢恨,最后争取幸福的原因,所以不管是蔡琰还是蔡芍芬,他当年都法子内心的喜欢,可是没有在一起,有他的原因,但何尝不是因为没有甄姜那么坚持,自己放弃了?
刘澜的沉默,让蔡芍芬无比尴尬,可以说这番话是她鼓起勇气才说出口的,可没想到刘澜却一声不吭,连回应都没有回应,这一刹那,她似乎又想到了当年他离开雒阳时的情形,刘澜的喊声,是这些年每到午夜梦回之时都会出现的声音,也是每当想起,都会让她痛彻心扉的喊声,也许刘澜已经释怀,可是她却懊悔不已,尤其当刘澜越来越成功,名声越来越大后。
“这么多年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刘澜无奈摇头,并不是因为还记着当年的事情不愿多特,实在是当年的事情早已看淡,没必要再谈。
可是对于刘澜已经无所谓,但对于蔡芍芬却太重要了,可以说当听说刘澜要来荆州之后,她就一直期盼着这一次的见面,可在来时,她却犹豫了好久,甚至在进院门时,依然驻足良久,这个决定太难了,最终下定决心,他已经想过会受到委屈,可是他还并不愿意放弃,性格使然,就算失败,就算刘澜每一句都很难听,也无怨无悔,然而刘澜的冷淡,反而比生气动怒更让他心寒,说明刘澜早已不在乎。
“刘澜!”蔡芍芬的倔脾气上来了,怒气冲冲的说道:“有些事你可以装作不记得,可是那日那晚,就算我用了迷药,可你一定还有印象,这事难道你也忘了,还是你装作不记得?”
蔡芍芬一字一句的说着,而刘澜的整个身体却如同遭到了雷击,在蔡少芬走的三日前的那晚,刘澜的记忆是出现空白的,但下午他却知道那时正值两人感情升温之际,两人一直在屋中,可是夜食之后,刘澜的记忆却没有了,直到第二日一早,昏昏沉沉,然后没过几日,便听说了蔡少芬不辞而别,可是当时,对于那晚的记忆,却是模糊的残片,很久以来,刘澜一直以为那是个春梦,无边春梦,可是现在看来,尤其是自蔡少芬说起之后,显然那并不是如刘澜所想一般。
听着她如此说,刘澜坚如磐石的心终于有所松动了,当年怀疑,是因为还有毛头小子,男女关系那点事虽然后世有所研究,可终归是头一回提枪上马,而且又是迷迷糊糊之中,自然不会太多想,可现如今就不一样了,怎么回事仔细一琢磨也就八九不离十了,更何况人家敢这么说,那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不然的话,这妮子也不会现在这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刘澜无奈地摇头,这个蔡芍芬啊,就是太工于心计了,当初估摸着也是如此,居然在自己迷迷糊糊之下把第一次交了出来,刘澜想着都觉得有些可惜。
当时若不是被下迷药,说不得要调教一下的,刘澜心中如此想着,至于她是不是第一次,到没有多考虑,年代不同,肯定是了,一下子,刘澜突然好像明白了,蔡芍芬为什么会下嫁刘表了,而且这么多年回到荆州一直没有嫁入,她这个岁数不应该啊,所以八成就是因为这个处子身份让她始终没有下嫁出去,直到出现了刘表这样的二婚续弦,蔡芍芬才算迎来了转机:“当初你怎么不说清楚!”
“说清楚,你让我怎么说清楚?”
“说清楚,你让我怎么说清楚,你追来,我以为你会明白,日后会来找我,可是我等了这么多年,青葱少女变成了半老徐娘,都没有等来你,反而等来了你与甄姜成亲的消息,一气之下,这才答应嫁给了刘表,可是后来我却从小弟那里听说,你压根不记得了当年的事情,我这才明白问题出现在了哪里,我以为你明白我的心意,你以为我不辞而别,无情无义,你如今来了,虽然什么都已经晚了,可是有些话,必须要讲清楚!”
厘清了,也都想明白了,刘澜说不后悔也已经晚了,气道:“你难道就不懂的留封手书给我,哪怕是让蔡瑁带话给我都行啊,关键是你当日还下了药,今日若不是你说,我还当那时少年是的一场美妙梦境呢!”他是真有些生气了,如果当年是两人在一起,那么他在汉末所经历的事情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一切剧情都可能变得不一样,可是没有假设,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想到突然就来到了汉末一样。
“那时候我能明白什么,又懂什么,我以为我们心意相通,你会明白我不得不回去的苦衷,甚至我一直深信不疑的相信你,明白了我当时对你说的那句话!”
“什么?”
“假如有一天,我再向今日一样迷路了,你还会为我指路吗?”
男人几乎是下意识般回道:“如果你愿意,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