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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澜在军营内视察操练,操练的地方是一片平整的空地,矿山营正在张正的带领下整齐列阵,他们穿着漆黑色甲胄,在令旗官的指挥下操演着,满是雄浑的杀气。
这些士兵每日里都会练习战阵厮杀,当然还有刘澜的新式练兵法,现如今一个个都是一把好手,就算里边很多人没有经受过战火洗礼,只要真杀过人后,那将成为真正的杀器。
上午的训练很快结束了,刘澜又去截郝好了,每日都是如此,截住了,能说话最好,说不上就去刘茵那里吃朝食然后听课,只不过今日当刘澜看到郝好时就变得激动起来,原来在郝好身边跟了一个个头比自己还要高许多的男子,肤色黝黑,应该是常年劳作被晒的,肩上扛着一把木耜,和郝好有说有笑的走着,你说这能不让刘澜生气么?要知道郝好可从来没给过他一个这般纯真的笑脸,可偏偏那小子获得了,他有何德何能?
刘澜激动的迎了过去,挡在了二人面前。
“喂,臭小子,最好离郝好姑娘远一些,他已经有相好的了!”刘澜迫不及待的宣示着自己的领地不容外人染指。
“他有相好的了?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那小子愣了下,问道。
“是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澜笑呵呵的说,只不过眼神能杀人。
“你是说你?”年轻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刘澜一眼,有些不屑道。
“当然。”刘澜郑重的说。
“哈哈。”郝奉捧腹大笑,全然没有发现他姐姐私下拉扯他的小动作:“那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让我姐姐做你的相好?”
“你姐姐?”刘澜立时懵了。
“对,郝好是我姐姐,我叫郝奉。”
哎呦,原来是小舅子啊,这乌龙可有些大,一直以来都知道郝好有个弟弟可就是无缘得见,没想到今天却是误会了,刘澜虽然有些尴尬。可面上说什么也不能表露:“原来是弟弟啊……”
“别,我可承不起。”
郝奉打断了刘澜的近乎,气势徒然一转,冷冰冰的说:“少跟我套近乎。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既然你说我姐是你的相好,那我到要问问了,你觉得你凭什么能让我姐做你的相好呢,还是说你这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告诉你,咱们矿山的梁部曲那可是我姐的义兄,你要是那占便宜的惫懒货,哼哼,今日说不得便将你拉到梁部曲那里挨顿板子。”
凭什么让你姐做我的相好?这问题可得仔细想一想,要是说凭他是矿山的老大,这不是仗势欺人嘛,如果说是自己喜欢,那也不成啊,思来想去。刘澜勉强崩出了一个:“英雄气概吧。”说的很严肃,只不过听在郝奉耳中却又有那么些大言不惭的味道来:“你少扯这些不着边际的,说,你纠缠,不,你这样等我姐已经多久了?”
“小半年了吧?”刘澜有些不太确定的说,然后看向郝好,道:“你记性好,我这样等你有半年多了吧?”
“有了。”若是平日里郝好那是绝不会和刘澜说一句话的,可今天不一样。有他弟弟在,而且就他弟弟对刘澜那态度,若他不说话,以他这位兄弟的脾性还不和他闹僵啊?尤其是他想提醒冒失的弟弟时却被刘澜制止。没办法只能私底下拉扯他却不想弟弟郝奉全然不去理会,想来也是误以为恬静性子的姐姐不想惹事,可姐姐恬静并不代表弟弟也恬静,有梁大背后撑腰,在矿山他不去惹人就算好了,居然有人欺负到姐姐头上来。哪还能有好脾气。
“看来你俩关系还不浅。”
郝奉本以为这是个无耻纠缠姐姐的无赖,没想到姐姐好像还真和他有些关系,放下了一些轻慢,道:“你俩是如何认识的?”原矿山居民郝奉自然都认得,而他又说等了姐姐半年多,那就说明不是黑风山那边过来的,那么也只有同司马从涿县来的人了,所以说此人应该还是可以信任的。
“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刘澜把相识经过大致说来,然后又说对他姐姐一见钟情,只是你姐姐对我忽冷忽热的搞的我七上八下的,如果小舅子能帮我一把,那是再好不过了。”
“胡扯!”
“放屁!”
胡扯是郝好因为刘澜说她对其忽冷忽热而激动下破口而出的话。至于那句放屁嘛,自然是因为刘澜让其帮他一把彻底让郝奉怒火中烧而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不到还想让我帮你,做梦去吧,姐,这人不是那种能和你踏实过日子的人,以后还是不要理他了,我们走。”
“慢!”刘澜也不是没有火气的人,一开始让着他是郝好的弟弟,怎么说也是日后的小舅子,可他后边说的话,就是泥菩萨那三分火气也上来了更何况是要破坏他好事的小舅子:“你是不是以为你姐长得好看所有来纠缠她的人都是无赖了?告诉你,我这不是无赖,我这是大胆的表达出对郝好的爱,这只能说明我是真喜欢郝好,你还小,等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刘澜这话说的郝好脸红似火。
郝奉咬牙切齿,打算要和刘澜拼命了。
“弟,你不能,他是刘澜,司马刘澜!”郝好急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这个弟弟,他怕他怒急之下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郝奉愣了下,但依旧倔强的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司马,我只问你一句,姐,你往后是不是要和他过日子。”
“我,我……”
郝好被逼急了,他如果说不,那弟弟自然会强行带他走,要是那样,刘澜要拦肯定会出大事,可如果让他违心的说是,那又是他万万无法启齿的,所以在激愤之下郝好只能选择了逃避,向家的方向逃去。
一直回到家里,郝好才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呜呜咽咽。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在这样下去,他快要疯了,可是内心之中,他对司马是有好感的,而正是因为那份誓言使她刻意压制的这份感情才会让他如此痛苦。
明明两情相悦,可这又是何苦来哉呢?
女人,谁又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