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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什么?
除了不知道李惠仪的下落以外,她没一件事在欺骗他,什么奇山图在哪,她真的不知道。
叶悠想着,眉毛微蹙眼中闪烁着真诚无比的光望着宁王,无比真诚地开口辩解,“我是真的不知道李惠仪在哪,也不知道奇山图在哪里,我连它是做什么的,我都不知道。”
说到最后一句,她声音不自觉的地拨高,带着害怕别人不信她所说的话的语气。
宁王听了微微邹眉,他定定盯视叶悠的脸。
叶悠真诚的表情一下子就没了,她感觉自己的脸十分不舒服,麻麻痒痒的,像有虫子在爬。
叶悠紧紧抿嘴,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忍耐脸上的异感,蹙眉回盯宁王。
就他会盯人,难道她不会盯人吗?
宁王盯视她,她便回盯他,看谁先败下风,叶悠心中有些生气地想到。
屋中的气氛带着些安静的古怪,香炉里燃起的白烟弯曲然后直升,它的香气浸染了整间屋子。
宁王还在盯她,叶悠有些受不住了,但她还在强忍着被宁王用冰凉眼神盯着所带来的不舒感。
宁王看着叶悠眼中的倔强和强忍,目光中有一道光闪烁,他握住叶悠的手腕。
叶悠脸上闪过怔愣,很快反应过来抬眸盯视宁王一眼,然后低眸看着宁王在替她搭脉的举动,心中有无数个想法一闪而过。
她什么都没做,也来不及做什么。
宁王放开叶悠的手,冷盯叶悠。
叶悠平静的神情下有一丝焦虑不安。
她开口蹙眉问道:“王爷,你握住我的手做什么?”
宁王冷冷盯视她一眼,微微低头,两人的距离不过半臂,相隔得十分近,叶悠有些不舒服地转了转眼睛。
那双清澈的双眼顿时带上几分机灵。
“你知道你有内力吗?”宁王道:“李悠宜都这样了,你还想再欺骗本王吗?”
“王爷,如果我有内力,在你试探我内力时,我就会把它收起来,不让你察觉到。”叶悠无奈说道。
其实她倒是想把内力收起来,只是她师父还没有教到她怎么把内力收起来。
叶悠眼中闪过一道光,看着宁王沉思的脸,暗道不过还好,如果把内力收起来才会真的惹他更加不信自己所说的话。
因为如果她在宁王把脉时来不及把内力收起来的话,那么就会暴露出自己知道身上有内力的事情。
宁王就会更加肯定她说的话全是谎话。
知道内力,肯定也是知道某一些事,他也许会认为李惠仪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比如奇山图。
虽然她真的不知道奇山图是什么东西。
叶悠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注意宁王的一举一动。
宁王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一双褐色重眸像深不见底的黑洞,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叶悠暗叹一句,皇家人是不是都能练成这么一副令人难以猜测的神情来。
太子有时候也是以这番模样对她。
“你当真不知道李惠仪在哪?不知道奇山图在哪?”宁王不死心地问道。
叶悠彻底无奈,深吸一口气,神情即无奈又真诚,“王爷我是真的不知道李惠仪在哪,也不知道奇山图在哪。”
“你发誓。”话音未落,宁王冷冷吐出三个字。
叶悠一愣,然后心中好笑,发誓就发誓,她又不信什么鬼神之说,怕什么。
正要发誓,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突然脑海像有一道雷劈过,惊愣过后便有数个想**番从她脑子过一遍。
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真的没有什么鬼神吗?
叶悠心中闪过一丝担忧,她担忧她真发誓后,誓言便会灵验。
“你不敢发誓。”宁王低沉说道,他声音带着怒火,“你在骗我。”
“没有。”叶悠立即反驳。
她双眼一眨,眼睛清澈没有带着任何的欺瞒地看着宁王。
她现在只是受人威胁才会发誓,应该……等等,她受什么威胁了。
叶悠斜看一眼宁王,低眸眼中带光看着横在脖子上的那把小刀,她突然想到了宁王不会要了她的命,因为镇国候府。
他如果真想要皇位,那么他需要自己替他与镇国候府间架起一座桥梁,这样对他得到皇位的几率会更大。
叶悠想着对宁王道:“王爷,我为何要发誓。”
宁王蹙眉,看着叶悠的眼神是用看傻子的眼神,“你不怕本王取你命吗?”
说完,他冷瞧了一眼他手中的小刀,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叶悠低眸看着他的握紧刀柄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是她长长微弯的睫毛因为低垂,遮住她这一闪而过的笑意。
宁王把刀锋紧贴叶悠的脖子,锋利的刀刃就紧贴叶悠的脖子。
不过宁王把握得很好,即使如此紧贴叶悠的脖子,叶悠的脖子也没有出现一条血痕。
叶悠眼睛眯了眯,看来宁王他不仅不会杀了她,还不会伤害她,她之前所担忧宁王会伤害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瞧着在小刀的亮利的刃面,眼里浮出一丝怒意,她冷笑抬眸对宁王道:“你、不敢、杀我。”
黑夜深深,屋里的灯火并不多,只有几盏灯微弱地照着屋子,照着叶悠嘴角带着冷笑的脸。
那张秀丽的脸在柔和的灯火下,嘴角的冷笑更是给她添了几分冷艳。
宁王双眼冰凉地盯视叶悠,他回忆一遍叶悠的话,冰冷的脸上不再冰冷,浮现出一丝好笑的笑意,可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敢杀你。”
“因为镇国候府。”叶悠声音轻轻地说着,但每个字却像敲打在宁王的心里。
“你想要镇国候府的帮助”叶悠说道:“你想得到那皇位。”
宁王凝视叶悠,叶悠也在凝视他。
她的眼中带着笑意,与刚刚和他互相盯视不一样。
她的眼中不再带着倔强的光,而是带着一抹神采。
那抹神采很自信,宁王突然有一瞬间有一种被她看穿的感觉。
不对,是已经被看穿了。
她早已经看穿自己会因为想得到镇国候府的势力,而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宁王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丝毫不比李惠仪差,甚至比李惠仪更会忍耐。
意识到这个,宁王蹙眉,眼中带着深深的思索的光。
屋子一片宁静,叶悠眼珠子一转,集中注意力听着,期盼能听到脚步声,但却一丝都没有听到,她想过了那么久,荣老太君和范之舟怎么还没有说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