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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没有让我和这宋大夫比过,又怎知我医术比不上他?”叶悠不服地说道。
“不用比了,看你的年龄就知道见识比不上。”心璃揶揄,看了一眼亮利的匕首,举起,刀尖对着叶悠的脖子落了下去道:“受死吧。”
叶悠看着匕首的刀尖越来越近,匕首的刃面折射出的一阵白光,刺痛她的眼睛,她闭上双眼,神色着急道:“你想不想容颜永驻。”
匕首一转横在她脖子上,贴紧深色的粗布围巾,没有深进,她松了口气,能活得过一时是一时。
“你有令人容颜不老的法子?”心璃问道。
叶悠睁开眼望着她点点头,小心翼翼撑着地后退一点,远离那把匕首。
心璃瞧着不耻嗤笑。
叶悠听着这一声笑,心里像有东西压着一样很难受,听着心璃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让人容颜不老?”
“我早些年跟我爷爷…”叶悠说到这,心璃打断她,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拖长余音说道:“爷爷……”
叶悠闪过疑惑,她看着心璃道:“我说的爷爷是我远方亲戚,他让我唤他爷爷。”
心璃听了没有怀疑,而是问道:“是你这位爷爷教你的医术?”
“恩。”叶悠应道。
她突然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爷爷,不知道他怎样了。
想着低下头,脸上满是悲伤,整个人看起来很落寞。
心璃看着她,眼睛闪过一丝同情的目光,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她柔声问道:“你那位爷爷不在了,是吗?”
叶悠抬起头愕然看着她,在她身上听到如此柔和的声音,真是奇怪,想完自嘲而笑,没有人是天生无情,说不定自己让她想起什么,所以她用柔和的声音对自己好好说话,安慰她的心灵。
可人都快要被她打算杀死了,还安慰什么心灵,简直多此一举。
叶悠想着脸上不知觉露出一丝嘲讽,这嘲讽心璃瞧去,没有引起她的不满,反而有些感同身受地道:“我也有个爷爷,他很疼爱我,如果他没死,我不会成为一名杀手。”
叶悠眨巴眼睛,听着这话有些忍不住笑出声,心璃睁大眼睛看着她,她笑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不愿意又有谁能逼你呢?”
心璃的眼神有些废暗了起来,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道:“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叶悠长叹,“我是不明白,但我知道你喜欢你主子。”这句话刚落下,匕首又重新回到叶悠脖子上,与此同时脖子上的深色粗布围巾也被拿开扔掉。
锋利的刃边紧贴叶悠的脖子上的皮肤。
叶悠看着心璃的一番动作没有恐惧,神情镇定。
“你是怎么知道?”心璃拿着匕首紧贴叶悠脖子上的皮肤,沉吟问道。
叶悠笑了笑,“你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心璃疑惑了。
“你的言行举动告诉我,你喜欢你主子,要不然我说我愿意为你效力,你为何不愿意,要知道留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在身边,可以在受伤严重时救自己一命。”
叶悠说着,淡淡看她一眼,“可你不愿意,只因你主子让你杀了我。”
“就因为这样,你就断定我喜欢他吗?”心璃望着叶悠,蹙眉想不通地说道。
“当然不是。”叶悠凝视着心璃,面容一正:“我只是怀疑。可当我说我愿意为你主子献力时,你还是不愿意我留,我看不单单是因为有个医术高明的宋大夫在他身边,而是你在害怕。”
“我害怕……”心璃一副怒极反笑的模样,道:“我为什么害怕?”说完放在叶悠脖子上的匕首有意无意地划。
叶悠垂下眼帘看着那把亮利的匕首刃面,笑了笑轻声说道:“因为你知道我是个女的。我比你长得漂亮。你害怕我到你主子身边,你主子会喜欢我。”
脖子的皮肤一凉,但刀刃并没有深进,没有伤害到她。
叶悠在心里深深呼吸一口气,抬起眼帘,看着心璃乖巧的脸上用这人有病的表情看着自己,轻声道:
“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害怕,如果单单是因为漂亮不足矣让你下杀手,没有丝毫禀报你主子说我愿意誓死效忠的心。毕竟比我漂亮的女子多得多,所以这猜想很可笑。”
“哼!”心璃听完叶悠的话,望着她笑了:“有自知之明。”
叶悠亦同笑了,她垂下眼眸一下,匕首亮利的刀面倒影着她的面容。
叶悠看着继而抬上眼帘望着心璃,意味不明笑道:
“直到我说爷爷,而你的语气像足知道我的爷爷是干什么,一副别想骗我的样子。”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眼中闪过懊恼的心璃道:“你的样子实在让我疑惑,所以我猜想我和你主子认识,你主子认识我,喜欢我,而你……”
心璃心中充满惊愕地听着,叶悠趁这时拿起身后离一尺在地上的木簪刺向心璃。
心璃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防守,她往后仰,匕首远离叶悠的脖子。
叶悠见匕首离开她脖子,没有用木簪刺心璃,而是扑上去,压住心璃,双腿压住心璃的双手肘。
她的体内有股热流在流淌,丹田似乎有有气拢聚,她感觉全身很热但却很有力,她压着心璃,心璃咬牙使劲反抗想起身却无法动弹。
叶悠瞧了她一眼,来不及思考体内的热流从哪来的,就把木簪刺进心璃心脏旁的两寸距离的地方。
成功了!!
叶悠松了口气,望了眼已经有一半进入心璃身体的木簪子后,立马用手挥走心璃手中的匕首。
可没有挥走,心璃还用力握着,一个冷冽的眼神投了过来。
叶悠有些急害怕看着她,心中没底。
心璃突地做了要起身的动作,要反击。
叶悠体内的热气已经消失,她没能压住心璃,见心璃被簪子刺中后还有力气起身,蹙眉,下一瞬正要起身跑,可是心璃一个翻腾的动作反压她。
“啊!”叶悠背部和头撞到僵硬的地上引起疼痛,她吃痛发出声来。
该死的!
叶悠忍着痛,邹眉咬牙看着跨坐在她腿上的心璃,又垂眸望了眼用一只便捆住她的一双手腕的白皙的手,恨恨朝心璃道:“你是故意的吧!”
心璃虚弱笑了笑,没有血色的嘴唇像把眼睛点亮了起来,她笑得像个孩子终于成功抓弄到大人那般,道:“没错我是故意的。”
说完有些可惜看了看叶悠的脸,有些可惜地道:“真是可惜没有把头撞坏。”
语气可惜,叶悠听着觉得也可惜,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要夺过心璃手中的匕首,免得她想起还要杀自己,自己无能为力。
“放心。我不会杀你了。”心璃道。
叶悠一愣,她怎么看出自己的想法的。
心璃看着她愣愣的样子,笑了笑说:“刚才你一脸有想法看了一眼匕首,我就知道了。”
叶悠蹙眉。
心璃看着她蹙眉的样子,不明白地问:“我又不打算杀你了,你为什么这样?”
叶悠听完她的话,蹙眉道:“你把匕首扔了,我才敢信你。”
“我有那么不可信吗?”心璃眼中开始带些迷茫,喃喃道。
“兵不厌炸,我没办法信一个刚才一心想杀了我的人。”
她听到之后,无言笑了笑把匕首扔到门口。远远的,月光照着匕首刀面折发出一阵白色的光,看着那光,眼泪流了出来。
叶悠望着流眼泪的她,眉毛都蹙在一起可以夹死蚊子了,小脸邹成一团,道:“你怎么哭了?作为一个杀手不觉得可耻吗?”
心璃听到这话愕然,她把手摸向自己的脸,然后看着湿润的手一会,笑了笑,把头缓缓枕落在叶悠的胸口上。
屋子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