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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等到乔若茵转头问他,傅景词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叫了她什么,察觉到称呼的亲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景词你是不是想起我了?是吗?”虽然在没有破坏媒介的前提下,破解巫师下的巫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乔若茵还是心中涌起一股希望,转头望向傅景词。
“没有,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傅景词摇了摇头,见到少女眼中的神伤,心中也是略微有些动容,既然自己能够叫出“茵茵”这样这么亲昵的称呼,想必之前和她的关系肯定很密切,而且每次看到乔若茵难过,自己心中的情绪也是一阵阵的翻涌。
“没事的,等下你就可以想起来了,等我找到那个巫师,破了他下咒的媒介!”少女咬牙开口道,语气坚定,像是和傅景词说,又像是在安慰着自己。
“恩,那我们走吧。”傅景词点了点头,跟在乔若茵的身后走上楼梯,对于那个敢在他身上动手脚的巫师,他也是深恶痛绝,早点抓到可以早点教训他。
这栋小区的一楼都是堆放杂物的杂物间,于是两人从二楼开始,每一层的两层住户都一一检查过来,等两人走到四楼的时候,乔若茵手中的巫气忽然自己涌动起来,然后飘到了靠近楼梯的那扇门前。
“就是这里!”乔若茵指了指那扇门,然后毫不犹豫地上前敲门。
“是谁?”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门内才传出来一阵沙哑低沉的声音,分不清男女,听上去有些阴森。
“请问这是巫师的家吗?”乔若茵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我们想要有事来请巫师帮忙。”
“进来吧。”门内沉默了好半晌,才把里面的那道铁门打开,门内和门外之间还拦着一道铁栅栏,能够让乔若茵还有傅景词看清里面人的样子。
“是个老太太。”乔若茵转头看了傅景词一眼,用灵力传音到后者的耳朵里,两人之前在外面就已经商量好了,等会先进去再说,暗中交流就用灵力。
“你们是谁介绍来的?”铁栅栏内,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满头银丝都用一根玉簪子盘了起来,穿着一身旧兮兮的古袍,看上去有些诡异。
乔若茵和傅景词两人闻言愣了一会,刚想要胡编一个开口,那老太太正在开门的手却是忽然停了下来,眼神阴森地望着两人,“你们犹豫了。”
“是我一个朋友介绍我们来的,我父亲一直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所以想在您这里求一求。”傅景词开口道,神情镇定从容,倒是完全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我的巫气?”老太太犹豫着伸出手想要打开铁栅栏,鼻子却是忽然用力地吸了吸,然后猛然转头看向乔若茵的手掌方向,目光变得犹如鹰隼般锐利,“小丫头,你手上怎么会有我的巫气?”
“什么巫气,我不知道。”乔若茵装作茫然地抬头望向老太太,目光清澈没有丝毫的躲闪。
“明明就有!”六婆这时候也不急着开门了,反正自己家特地做过防盗门,这铁栅栏可牢固着,也不怕他们强行闯进来。
“您说的巫气是不是屋子里的?”傅景词开口问道,脸上也是带着疑惑的神色,显然不知道巫气是什么样的东西。
“恩?”六婆闻言也是转头望自己的房间里面看了看,然后又再度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乔若茵和傅景词,看上去太年轻,的确不像是巫师一类的人。
六婆的巫术是跟着她自己的父亲学的,巫术可不是一门简单的技能,学起来花了她大半辈子的时间,三四十岁的时候才有所学成,五六十岁才将巫术提升,到了现在六十九岁,也差不多能靠着这个在民间做点暗交易,钱来得很快。
这个小区的这个房间就是她专门用来做生意的,她自己在外面自然还有买很多别墅和其他的房子,每一年的冬天六婆都会给自己放假,去别墅里面过年,没有后代,却是生活滋润。
所以在她看来,她五六十岁才学精的巫术,不可能让面前这两个看上去只有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抓住把柄。
“进来吧。”看着乔若茵和傅景词陈恳着急的模样,六婆沉默了一会,也是打开了铁门,然后让两人进屋。
乔若茵和傅景词套上鞋套,直接走进了六婆的小套间,顺带关上了门。
“好浓郁的巫气。”乔若茵心中暗暗地感叹着,这个巫师年龄明显很大了,实力可能差不多,但是在巫术方面掌握的技巧可能要比她来得多,房间里大大小小的箱子里都养着蛊虫,这些乔若茵可从来没有做过,顶多往仇人身上下个咒术。
房间里面的巫气虽然浓郁,但是只有同样身为巫师的乔若茵才能闻得到,普通人都察觉不到异样。
“在这里坐吧。”六婆带着两人绕过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小房间里面,然后在地上的蒲团上坐下,指着桌子对面的两个蒲团道。
“谢谢。”乔若茵和傅景词两人装作有些拘谨地坐下来,后者目光认真地看向六婆,“您真的有办法让我父亲的这道阻碍消除吗?”
“不相信还来我这里做什么?”老太太显然脾气不太好,见傅景词这样发问,也是冷哼了一声,然后作势就要赶人。
“不敢不敢,我们就是相信您才过来求的,要多少钱不是问题,只要把问题给解决了。”傅景词赶紧开口说道。
“我收取的报酬要看事情大小,你们的感情没问题,只是父母有一方的阻碍,我收你们一半钱,一半代价。”六婆闻言沉吟了片刻开口道。
几天前刚接过一笔大单子,收取的代价已经差不多了,够她修炼自身的巫力,这一单就要多一点钱好了。
“好,多少钱尽管开口,至于代价,我们不是很清楚怎么做。”傅景词豪迈地点了点头,然后疑惑地开口问道。
乔若茵闻言也是在一旁竖着耳朵,等着六婆回答,这所谓的以“代价”作为报酬还真的是没有听过,她也不清楚六婆说的代价是什么。
“这个简单,给我一滴血就可以了。”六婆起身去外面拿了一个空碗还有一把小刀,然后回到房间,顺手从柜子上面拿了一瓶药水,放在了两人的面前。
“一滴血?”乔若茵皱眉问道,这个巫师要人的一滴血做什么,难道是借着血为媒介用对方的一丝命格修炼巫力?
乔若茵此时也有些不太确定,这种修炼的方法她只在大周朝的古书上面看过,是一种很邪恶的修炼方法,但是由于上一世从未碰到过其他的巫师,她也不是很了解。
“怎么,怕刀?”见到两人都愣在那里,六婆嗤笑了一声,“如果这点小痛都怕的话,那我就帮不了你们了。”
“我们只是觉得有些神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方法。”傅景词回过神来,看了乔若茵一眼,然后伸手率先拿过那把造型古怪的小刀,就要往自己的手上割。
“等下!”乔若茵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那把刀看,这把刀的刀刃和刀身都是黑色的,不像是漆刷的,倒像是用纯粹的巫气浸染而成,通体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如果用这把刀割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什么!
“怎么,小姑娘反悔了?”六婆看着乔若茵,笑着道,“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