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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请来的宗师原本只是眯着眼,抱胸而立,做足了高手姿态。
此刻也忍不住面色古怪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练了一辈子剑法却连门都没入的老剑客?”
这样的剑法,哪怕是他也感觉到了一丝惊艳之意,这若是出现在那些天纵奇才身上也就罢了,但此刻却出现在了一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半辈子都没摸到剑道门槛的老翁手中......实在是由不得他不惊讶。
戴春面色阴狠,沉声道:“张先生请放心,此人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但他今天就是再贼,也必死无疑。”
宗师冷笑,不置可否道:“呵呵,但愿如此吧.......若是你们解决不掉,可以请老夫出手,只是这价钱......可就要再提一个档次了。”
戴春强笑道:“张先生请放心——你们几个还不快上,谁杀掉这个老东西,本公子赏银百两!”
十余名黑衣大汉的神情中闪过了一丝忌惮,但很快就被百两银子的赏钱给冲昏了头脑,齐齐发呵,再度一涌而上......
老人的咳嗽声依旧响亮,每一声都仿佛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像是下一刻就要死在这里,苍老的贵妇人默默地站在门槛前,望向老人的眼眶噙满了泪水。
没有试图恳求,也曾带领商旅筚路蓝缕,草创一场基业的她很清楚,在这种关头,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
黑色的铁剑再度挥动,它拨开了斩落的锋刃,撕裂了一道道身躯,一道又一道身影栽倒在雪地中,血水染红地面的积雪,溅起一丛丛鲜艳欲滴的梅花。
那枯朽干瘦的身躯早已气喘吁吁,然而他直到脚下趴满了尸体仍旧还站在原地,只是脚步渐渐踉跄了起来。
“张先生......这次,你恐怕还是要出手了。”戴春神情怨毒,在那极深的怨毒之下,还有一丝掩盖不住的恐惧。
他......不是个废物吗!
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能拥有这种恐怖的剑术!
抱胸而立的宗师陡然间睁开了眼睛,神情淡然,微笑道:“呵呵,虽然老先生剑术高绝,但很可惜,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今日之后,江湖间将再无老先生您的传说了。”
面对他那汹涌释放出来的恐怖威压,对面的老者只是张开了手,捧起一把雪清洗着手心的血渍,宗师微微眯起双眼,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出手。
心头暗暗盘算着:这老东西连斩十二人,此刻杀意已经攀升至巅峰,但他的体力可支撑不住这么长时间的爆发,所以只要等下去!
只要等下去,他就必死无疑!
宗师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然而对面又响起了那宛如破锣般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连对付我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都要玩弄这种手段了吗?”老者平静道,“我花了半辈子的时间来找寻我的剑道,却从未入门......现在看来,没入门的不仅仅只是我一个。”
他抬起了铁剑,看向那怀抱剑鞘的宗师,眼神中无喜无悲,但他仍旧从中看到了一丝轻蔑。
“呵呵......”宗师笑容阴森如蛇,“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会儿,但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也怨不得老夫了。接下来老夫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宗师不可轻辱!”
唰——
雪白的剑光滑过,老者的神情闪过了一丝怆然,他胸口的衣衫瞬间绽裂出一道血口,鲜血喷涌而出,曾经,像这种档次的敌人,根本没资格作他的对手。
但现在......
他的大脑感到了阵阵眩晕,望着那再度袭来的长剑,他猛然间发出了一声怒吼,像是要将胸中的抑郁尽数展露,掏空,呈现在世间。
噗嗤——
又是一剑入体,老者的身形戛然而止。
女人早已泣不成声,她贴着门的身子渐渐滑落,滚圆的泪珠沿着面颊上的沟壑滑落。
戴春走到了雪雕前,伸出手拍了拍那栩栩如生,唯独少了面孔的雕塑,神情得意。
“老东西,这座雕塑……就是你整天关起门来雕的东西吧,啧啧啧,就算不看脸,也能看出是个绝代佳人,只可惜到了现在,恐怕早就是一具白骨了吧。”
“别撑着了,和她一起下去相见吧。”
“哈哈哈哈!”戴春,“这具冰雕,还能借本公子好好亵玩两天,就是不知那时,她又会被本公子的炙热化掉多少!”
宗师的神情中闪过了一丝厌恶,他狠狠地拔出长剑,望着老者那浑浊的眸子,冷漠地摇了摇头:“安心下去吧,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你。”
然而就在此时,那老者居然笑了,笑声凄厉,像是翱翔九天的神鹰发出的一声不甘嘶吼。
那原本已经松开剑柄的粗糙大手再度握紧了漆黑的铁剑,以毫无花哨的迅捷直接贯穿了那名宗师的胸口,宗师瞪大了眼睛,澎湃的内息轰然间崩溃。
戴春的笑声仿佛一只被捏住了脖颈的公鸡,瞬息止住。
老者挣了许多下,未能拔出卡在对方骨架里的铁剑,干脆松开了手,从地上拔出了一柄青钢剑,向着戴春一步步走去。
混杂了鲜血的白色乱发在风雪中狂舞,像是来自地狱额鬼魅,森森然。
“别别......别过来!”戴春疯狂咆哮着,“来人救我啊,救命啊!”
“我觉得,你还是和我一起下去的好。”老者挤出了一个略显狰狞的笑意,青钢剑带着他体内最后一丝气力,洞穿了戴春的脖颈。
戴春的喉头发出了“赫赫”的声响,哪怕已是油尽灯枯,这一剑仍旧稳准狠到了极致,容不得他躲避。
老者终于栽倒了,他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隐约间,那苍白的长发与满是皱纹的容颜重新化作了几十年前他们相遇的那天。
她穿一身黑色的长衫,披着猩红的长袍,胸襟别着一朵梅花......那年她青春正茂,芳华似锦。
苍老的手抚摸上了那张老泪纵横的脸:“华梅,我这一生无愧于人,唯愧于你,只怪我没先一步遇见你......”
沉甸甸的手无力地垂落,风雪中,凄厉的女声疯狂地呐喊出了那个词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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