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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是一个很残忍的地方,不过几个月的光景,裴亦彤就经历了走红到过气的一整个轮回。
丑闻曝光后,她只能接到一些不入流的商业活动,收益骤降,无奈之下,开了个小店卖衣服,竟也过的有声有色。至于她和江尔蓝的那点过节,也随着她退出娱乐圈,烟消云散了。
可是,她怎么会在自家门口?
裴亦彤穿了一条庄重的缎面小礼服,硕大的蝴蝶结扎在身后,像是暗夜里盛开了一朵洁白的昙花,不时扬起那张清纯的脸向车里张望,似乎在辨认她要找的人是否在车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尔蓝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向陆子航解释:“还记得程然的母亲吗?裴亦彤以前和她勾结算计我。”
陆子航恍然大悟,终于回忆起了这个人。
出乎江尔蓝的预料,裴亦彤似乎并不打算找茬,看见江尔蓝的身影,反而一脸如释重负,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她。
那是一封信,纯白的信封表面,没有留下一个字,她翻转过来,背面竟然还贴了封泥,显然这封信的主人十分小心,生怕被别人看了信里的内容。
把信交给了江尔蓝,裴亦彤耸了耸肩,转身就走。
“等等,这封信是谁让你交给我的?”江尔蓝拉住了她,细眉微拧,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谁会让裴亦彤送信给她。
难道是程然,或者他妈卓淑珍?
想到此,江尔蓝捏住信封的手紧了紧,这两个人已经从她的人生里消失了,最好永远不要出现!
裴亦彤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白书静,她给你的。”
咦,竟然不是程家人,而是白书静?
江尔蓝蹙眉:“你和白书静认识?”
裴亦彤摇头:“不认识,但她明儿不是要出嫁了么,特意办了个单身派对,我就跟着她的表妹白书琪去了。她知道我和你认识,就把我约到了一个僻静地方,让我给你送这封信。”
江尔蓝的目光落在她的指间,一枚钻石戒指闪耀着清辉,感觉到江尔蓝的注视,裴亦彤慌忙把手遮到了背后。江尔蓝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来为了请动裴亦彤帮忙,白书静可是花了大价钱。
“那她给你这封信的时候,有没有说其他的话?”
裴亦彤依旧摇头:“只说让我亲手交给你,对了,还提醒过我一句,小心不要被人跟踪了,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放心,我连白书琪都没说。”
江尔蓝隔空与陆子航遥望了一眼,白书静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有人跟踪裴亦彤,看来她很可能已经被看管起来了。不过江尔蓝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几分,白书静可是有逃婚前例,白瀚义当然要把她好生看管起来,万一到了明天行礼的日子,新娘子却不见了,白家丢脸就丢大发了!
至于白书静为何选择裴亦彤来送信,也是为了避开白瀚义的耳目,她是白书琪的朋友,一向和白书静素无来往,白瀚义也不会想到这一点。甚至于那个单身派对,很有可能是白书静特意召开的,目的就是要寻到一个合适的人给江尔蓝送信。
目送裴亦彤走远,江尔蓝捏着那封信重如千钧,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如果白书静想让我救她出来,我该怎么办?”
陆子航不以为然,粗暴地撕开信封:“当然是不理她呀,白家内部的事情,咱们去搀和做什么?不过我倒是觉得她不会这么拎不清,是我们亲自把她送回白家的,再提这种无理的要求,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咱们肯定不会答应的!”
说话间,他已经把信封撕开了,扯出信纸,像是随意从作业本上撕下来了一张,边缘不齐,上面只潦草地写了寥寥几句话。
“江尔蓝,我有一事相求,恳请你无论如何也答应我,保护我的弟弟白书轩。整个白家,我再找不到能够相信的人,我只能信你。另外,请你联系毛双成,替我说一句抱歉。”
江尔蓝深深蹙眉,本以为她来信是为了救自己,谁知竟是为了她的弟弟。tqR1
她抬眸,疑惑地问:“白瀚义到底对她的弟弟做了什么?”
“白家的事,我怎么知道?”陆子航扬了扬浓眉,在她失望之前,又连忙补了一句,“不过我可以去打探一下。”
江尔蓝淡淡一笑:“我就知道没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陆子航戏谑地说:“少给我灌迷魂汤,除了保护白书轩,还有另外一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江尔蓝贴身上来,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滑入陆子航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把手里的信纸点燃了,烧尽后扫进了垃圾桶,漫不经心地说:“既然知道了毛双成的地址,赶过去说一句话就行了。”
“那你不用过去了,我派人去吧。”
江尔蓝缓缓摇头:“既然白书静拜托我了,我还是自己去说吧。”
无论做人还是做事,她都很认真,之前出尔反尔,已经觉得很对不起白书静了,这点小事,她总得帮白书静一把。
陆子航显然也清楚她的性子,无奈地叹气,然而双眸却闪动了一丝宠溺。
她想做的事,那么是多管闲事,他也作陪。
陪儿子写完作业,又玩了一会儿游戏,江尔蓝估摸着时间,比往常更早一点催江一诺洗漱上床。趁儿子刷牙的时候,陆子航把得到的消息告知了她。
“还记得我提过的那个宋西元么?”
江尔蓝略一思索:“当然记得,和白书静联姻的新郎。”
“白瀚义心机深沉啊,特意安排了白书静和他的会面,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年轻小伙子荷尔蒙旺盛,哪里能抵抗住白书静的诱惑啊,很轻易就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向家里提出了联姻的请求。”
江尔蓝听得目瞪口呆:“宋家也是豪门大族,还有这么天真的少年啊!”
陆子航轻笑:“你呀,总是把人想的太单纯,太美好了。白书静也不是个善茬,她从小就生的眉清目秀,又勤奋努力,在白家一众旁支别系中很是出众。你当白瀚义为什么会对这个表妹另眼相看,不仅花大价钱培养她的兴趣爱好,还特意送去英国留学镀金?”
他并不是想要一个回答,自顾自地解释了:“因为他们早就定好了,白书静享受了家族的好处,就得做出贡献。而白瀚义这些年来,在她身上花的心思也有了回报,她轻而易举就能钓上宋西元这样不经世事的纨绔子弟。”
江尔蓝微微摇头,这些豪门秘辛,离她实在是太远了。不过,回想起江家的那一团糟心事,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陆子航继续说:“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白书静反悔了,不想当家族联姻的棋子,但白瀚义处心积虑拉拢了宋家,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放过她?把她抓回来之后,就关起来了,让她安安静静等着做个新娘!”
“那白书轩又是怎么回事?”
陆子航翻了个白眼,似乎挺看不起这个白家的表少爷:“他啊,一个没脑子的傻蛋!我听说他和这个姐姐从小就关系好,大约是知道白书静不想嫁人,就忍不住闹腾,想扮演一回英雄救她吧。”
“你好像很不喜欢他?”
“他那种智障,还入不了我的眼,我都懒得看!”
他那傲娇的模样,让江尔蓝忍不住笑了起来。亲了亲儿子的脸蛋,看着他安然睡着,江尔蓝才和陆子航一起出门,直奔飞翔孤儿院。
飞翔孤儿院是毛双成的大本营,自从几天前白家姐弟被带走后,他就一直待在孤儿院里,陆子航留了眼线,据说他终日醉酒,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脾气也很暴躁。
两人抵达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孤儿院里一片静寂,只能偶尔听见一两声鸟雀清脆的鸣叫。
拍门,依然是那个微胖的副院长开门,看见是他们俩,不由自主地浑身一哆嗦,条件反射般反手就要把大门关上。奈何陆子航眼疾手快地伸手推过去,卡住了铁门,用力一推,就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江尔蓝在他之后,慢悠悠地走进去,莞尔一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点:“副院长,你别慌,我们这次不是来挑事的,有正经事找毛双成,请你把他叫出来一下。”
“还说不是来挑事的?你们找毛蛋干什么,是不是想打他?”副院长脸色煞白,身形摇晃,几乎跌倒了松软的沙地上,一叠声地呼喊,“大家快出来呀,坏人又来找茬了!”
她的话音刚落,孤儿院里渐次亮起了明灯,无数开门的声音杂乱地响起,老的大的小的,人影攒动,个个都提了武器出来,渐渐聚拢在副院长身边,形成了一道绵延的人墙。
身后有了人,副院长的气势更足了,瓮声瓮气地吼道:“哼,想见毛蛋,就从我们的身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