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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很快就被打砸得乱七八糟,许婷吓得鸟兽般缩进了许开的怀里。
余家众人与三角眼一个人打,毕竟数量上占优势,空间也比较促狭,所以一时间竟然打了个不分秋色。
只是余老太爷这边却有些应接不暇,因为他的对手与他的级别一样,但是数量却是他的两倍。
很快,余老太爷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砰!”
没有任何意外,余老太爷被鹰钩鼻老二一拳打中了胸膛,身子一下砸了出去。
“呼。”
余老太爷的年龄已经大了,被打了一拳已是重伤,若是再狠狠地摔在什么地方只怕老命都要掉半条,幸好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拖住了他的后背,将余老太爷稳稳当当地拖了下来,并将余老太爷安排到了一张椅子上坐下。
这只大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开。
许开冲着余老太爷笑道:“老爷子,年龄不小了,好好养老吧,以后不要太过操劳,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豁出老命啊。”
余老太爷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道:“感谢许掌门相助……只是……血沟门的势力也不是你们衡山所能招惹得……许掌门,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带着我几位后辈离开,他们还小!”
“哎呀,说了让你不要那么操劳了,再说了你这年龄就适合承欢膝下,我将你的后辈都带走了,你怎么承欢膝下?”
许开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帮忙的,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好不好?”
余老太爷一边叹气一边暗道:这许掌门实在有些不解人意,难道他看不出血沟门的实力吗?
说话间,许开已站起身子。
许开一站起来就拍了拍手,大声道:“好了好了,都别打了,我宣布一件事情!”
三角眼老四怎么可能听许开的,压根不搭理他,而且此刻他抓住了余常在的空门,只需要再出一拳就能将余常在半条命给打碎。
余常在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瞳孔深深地缩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三角眼老四刚刚来到余常在胸前的拳头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每个人的眼睛都陡然瞪了起来。
下一刻,让人更震惊的事情出现了。
堂堂先天后期下等武者,竟然被许开轻轻一拧,就疼痛地惨叫着跪在了地上。
许开松开了三角眼老四的拳头,一脚踹在了他的肋骨上,将他整个人都踹飞了出去。
人们面上的神色更加震撼。
许开却不以为意,反而撇了撇嘴,吐槽道:“我说了让你们停手,还在那儿打,有毛病啊?耳朵塞驴毛了啊?”
人们的眼睛瞪得更大。
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敢在血沟门面前如此嚣张的?
更让余家人震惊的是,许开凭什么能够如此轻松地击败三角眼老四?
他不是只有先天中期下等战力吗?
他不是突破之后才勉强能击败河东赤发与河西巨灵的吗?
此刻因为许开忽然出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连鹰钩鼻老二、大脸老三都眯起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血沟门鹰钩鼻老二眯着眼睛看向许开,道:“阁下是谁?”
许开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君子剑许开。”
鹰钩鼻老二冷声道:“君子剑许开?那个击败了河东赤发、河西巨灵的许开?”
许开摆了摆手道:“老历史了,不提也罢。”
鹰钩鼻老二冷哼道:“我们血沟门与你衡山剑派,似乎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许开道:“的确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今天我以许开的名义来帮忙,而不是以衡山剑派掌门的身份来帮忙。”
鹰钩鼻老二道:“你一定要护着余家?”
许开耸肩道:“我妹妹欠了他们家人情,我也没有办法。”
鹰钩鼻老二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招惹的是什么人?”
许开道:“难道不是血门四煞?”
鹰钩鼻老二眯起眼睛:“知道你还敢与我们作对?”
许开掏了掏耳朵,忽然笑了起来,道:“你的级别不够,能不能让你们老大出来与我说话?”
鹰钩鼻老二的声音越来越冷,道:“你刚才已暴露出你的境界,不过是先天后期下等武者而已,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们老大说话?”
许开这次没有固执地要求他们喊出老大,而是淡淡地道:“出剑。”
鹰钩鼻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么?”
许开道:“出剑。”
鹰钩鼻眯起眼睛,道:“你在找死?”
许开还是淡淡地道:“出剑。”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先杀你,再杀那老匹夫!”
话音一落,鹰钩鼻的剑已闪电般刺向了许开。
“呼。”
忽然间,鹰钩鼻动弹不得了,刚刚闪电般刺出的身形嘎然而停。
鹰钩鼻的冷汗从脑袋旁冒了出来,手也开始颤抖了,因为一点寒芒正逗留在他的咽喉处。
许开明明后发却先至,也不知道怎么的,剑就已经指在了他的脖子上。
许开道:“现在你是不是愿意听我的话了?”
鹰钩鼻颤抖道:“听什么?”
许开道:“让你们老大过来,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
鹰钩鼻咽了口唾沫道:“那你能不能放下剑?”
许开没有说话,放下了剑。
鹰钩鼻立马如释负重,然后慌忙电话联系老大。
许开就在一旁等着,以先天后期上等武者的速度,从东海市城内来到这里,决计用不了一分钟。
果然,在鹰钩鼻的电话挂掉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已随着一阵狂风扑面而至,下一刻,一位身着血袍的老人已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内。
余家所有人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因为他们很清楚,这忽然到来的老人,就是血沟门的最强者——血门四煞的老大,血沟门的门主。
余家与血沟门的恩怨,也正是因为这个人。
血门主一进屋便将目光投到了许开的身上,因为此刻只有许开的身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势。
他甚至看都不屑于看余老太爷一眼,只是冲着许开眯着眼睛道:“许掌门?”
许开道:“是。”
血门主道:“你真的要与血沟门为敌?”
许开摇头道:“我只是还个人情而已。”
血门主道:“哪怕这个人情需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许开笑道:“血门主误会了,我来这儿没打算死,只是想要顺手解决这件事情,中午回家还要吃初一大年饭呢。”
血门主的眼睛里立马散发出了危险的颜色。
血门主已动了怒,因为许开这句话的意思是根本没有将血沟门放在眼里。
他处理血沟门,只是顺手处理,根本连重视都没有重视,就像回家的路上给家里的妹妹顺稍一瓶饮料那样简单随意。
血门主道:“所以你我之间当有一战?”
许开道:“似乎是这样的。”
血门主长呼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向外,道:“请。”
许开二话不说,迈步走出。
余家人虽然担忧许开的安全,但是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似乎都寄托在了许开的身上。
从许开一招击败鹰钩鼻老二的时候,他们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许开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可尽管如此,余家人的心还是揪着的,因为血门主太强,境界也太高,而且人的名树的影,血沟门门主在东海武林的名头实在已响亮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