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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情绪转换
“要告诉大家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洛小瓷学员已经不幸去世，被一刀毙命，在其指甲里发现了韩志风的DNA，当然，具体的细节将会交给警方做最终的判断和处理。通知大家，是为了让你们知道，最近基地里的风气非常不正，有人在散播谣言，企图转移注意力，让某些学员背锅。”
“对于这种行为，我们要严肃谴责，也会追责到底，在场的人谁做了这样的事情谁心里有数，最好你能保证自己隐瞒一辈子，演一辈子的戏，否则一旦被找到绝对，严惩不贷！”总教官凶起来的时候，气场全开，立即让人不敢吭声。
周白珍也不禁感到紧张起来，都不敢抬头跟韩志风的视线对上，如果韩志风把她给抖出来，一切就都完了。
她也没有料到，之前做好的善后举动全部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就连已经销毁的录像带也被人找到，当初她就不该掉以轻心，把善后的这些举动交给韩志风来，果然不靠谱。现在就是赌一把，看看韩志风会不会把她抖出来。
反正他们之间也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周白珍已经做好了被找到的准备。
而之前她散播裸照的工具此时还躺在她的被子里藏着，为了能够不引起人注意，她从来都没有把它暴露出来过，就连同宿舍的人也没有看到她用过。
基地的调查效率让周白珍感到慌乱不已。
总教官很快结束了说话，让白傅言跟他们一起下去，然后给白傅言两分钟时间跟韩志风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面，至于这个时间是让白傅言干什么，不用明说白傅言也能自行理会，拖着韩志风进了小黑屋。
屋子里几乎没有光线，白傅言把韩志风一把扔到地上之后就开始揍人。
他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韩志风身上，把这个人渣往死里揍了之后还是觉得不解气，无奈时间只有两分钟，教官很快打开小黑屋的门让白傅言停手。
“这个杂碎交给我们，你心情平复之后就回去训练。”教官将情绪激动的白傅言给拉住，“还有很多细节没有核对，人至少不能现在就死，明白吗？”
白傅言沉默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对韩志风投去憎恶的眼神才离开小黑屋，看着韩志风被带上头罩然后押上车。白傅言哪里还有心情接受训练，一路往回走的时候，思绪万千。
而另一边，解散之后关墨寒直接找到关如雪问道：“你还好吧？之前傅言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他看向关如雪的眼神是那么温暖又包含着淡淡的爱意。
“我不会在意。”但是她的眼神和细微的表情变化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白傅言的态度她是在意的，而且会比外人更加在意，因为在她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傅言这个人已经变得非常重要，是那种无法忽略的存在，如果被外人误解，或许关如雪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一句，说不定还会直接置之不理，但面对白傅言，她竟然有了为自己开口辩解的冲动。
她好像，变得有点奇怪了，怎么越来越不像以前的自己了呢？
关如雪悄悄地把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轻轻按了按，似乎这个小动作可以让她的心安定下来，不要再产生那些让她困惑和不理解的情绪。
“你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下午还有训练，我们先去吃饭吧。”关墨寒想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过效果没有很明显，他让自己看起来不太担心反而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以为这样就能够带动气氛，感染关如雪稍微开朗一点。
关如雪兴致缺缺：“我还不饿，要不你自己去吃？”
“雪儿，别这样，不是已经证明裸照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了吗，你应该值得高兴。”关墨寒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上面，“韩志风已经被带走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你不要一直把自己绕在圈子里面，懂吗？”
关墨寒说的很对，关如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是一直跨不过这个坎儿，总觉得心里面差点什么东西。
这时候霍笑笑小跑了过来，顺便还把自己之前撞到的嚼舌根子的那五个人一起给叫了过来让她们给关如雪道歉。
“霍笑笑，你脑袋秀逗了吧，大费周章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们道歉？有没有搞错，我们又没有对她做什么，再说了，也是你们打人在先！”不服气是肯定的，但是她们也不敢太过张扬，一来是对关如雪有所敬畏，另一方面是周围还有教官没有离开，要是声音太大肯定会引起注意，到时候教官站在哪一边她们可说不准。
谁不知道关如雪是收到总教官表扬的优秀学员呢？在基地里面，诋毁优秀学员基本就等同于诋毁赋予她优秀学员称号的教官，跟总教官作对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会非常凄凉。在这个时候，她们自然而然就把利益关系看得很透彻了，不会还像在背后谈论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
其实传谣言的人大部分都是跟她们一样的心理状态，人云亦云就好，但绝对不能成为出头鸟，因为会在第一时间被针对被找到，然后成为被教训的第一批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可是为人的劣根性让她们忍不住参与到谣言的传播当中，忍不住去体验一把“推测事实经过”的快意。
“让你们道歉就道歉，是不是还想被打一顿？”霍笑笑已经在忍耐自己的脾气了，这群人当时说的话太难听，所以她无法假装没有听见，就这么让事情翻篇。
“你有本事让我们五个人道歉，但又不是只有我们五个人在背后讨论这件事情，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让所有参与讨论的人都站出来道歉啊，还有让那个背后主谋出来给关如雪道歉啊，要不然还是让教官把韩志风交出来，给关如雪跪下好了？要不是韩志风，怎么会有那些裸照，没有裸照的话，就算我们想讨论这件事情都讨论不起来。”
一看关如雪似乎对这件事情不太关心，为首的人反而像是有人撑腰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还表示自己根本不后悔自己所说的那些话，那些都只是“合理猜测”而已，难道她们连说话的基本权利都没有？
“强词夺理！”
霍笑笑作势要动手开打，反正这些人就是有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罪名就是了，打一顿看她们还敢不敢露出这么令人恶心的嘴脸来。
“行了，别闹了。”墨少平从霍笑笑的身后将她的拳头握住，把她的手给压制住，“你没看到如雪现在很心烦吗，我们现在就不要给她添乱了。”
“你懂什么，这群人不好好管教管教，以后只会变本加厉，你又不是没有听见，之前她们说的话有多过分，现在真相大白了，她们就是要承认自己的错误，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霍笑笑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墨少平要阻挠自己，他应该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看到墨少平都没有帮霍笑笑说话，那人底气更足了：“既然没我们的事儿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反正就是说了两句话的事情，大家都是一起参加集训的，何必这么较真儿呢，关如雪，你说是吧。”
“如雪，只要你一句话，我绝对站在你这边！”霍笑笑也很期待关如雪的决定。
关如雪连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对霍笑笑无奈一笑：“我不会把无关紧要的话放在心上，狗叫几声我都记住的话，岂不是活得太累。”
“为什么啊，她们明明就很过分……”
“我先回宿舍了。”关如雪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神情顿时严肃起来，无意识地打断了霍笑笑的话，“你们不用担心我，去忙你们的吧。”
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从刚刚看到韩志风逐渐变化的情绪和反应开始，她就觉得这件事情不会简单地翻篇，以韩志风鲁莽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想到还要收买人将监控器的录影带个销毁掉，更不会在洛小瓷死后还懂如何处理尸体进行抛尸。
说难听点，就他那种性格冲动的人，能想到找药并且托人把麻醉剂送到他的手中就已经非常不错了，更别说米奸洛小瓷，还知道拍裸照威胁洛小瓷，耀武扬威了一段时间。关如雪从刚刚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定有什么被遗漏了。
“如雪，你怎么了，突然要走？”关墨寒抓住她的手，“你不吃饭下午训练会受不了的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真的没事，只是没有胃口。”关如雪把他的手拿开，冲他微微一笑希望他能够安心让她离开。此时她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去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她今天早上打开衣柜的时候闻到了一丝很淡很淡奇怪味道，并且那是前面那些天从未出现过的一种味道，今天洛小瓷的死讯被公布了，让她不禁对衣柜产生了好奇。
直觉告诉她，那个味道很重要。
在猜测得到证实之前，关如雪不想让自己显得一惊一乍，便对众人说自己只是想回去给脚上的伤口换个药，换好了之后就去食堂找他们会合，让他们不要担心，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听了别人的几句中伤就难过到吃不下饭。
“那好吧，你快去快回。”关墨寒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勉强关如雪改变她的决定，所以在关如雪说明了情况之后，同意让她自己回去。
本来想送送她的，不是很放心她。
“怕你嫌我烦，我还是乖乖听话去吃饭不跟你一起回宿舍了。”霍笑笑委屈巴巴地说，“你就知道嫌弃我。”
墨少平看她这个样子，会心一笑。
关如雪往宿舍走的时候，正好在半路跟白傅言遇到了，两人视线相遇，气氛有点微妙。关如雪打算直接当做没有看到他，从他的身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