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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挽留,楚天齐还是坚决要走。燃? 文小说 ?? ???. r?a?n??e?n`
方圆也就遂了他的意,但非要送他一张贵宾卡。有了这张贵宾卡,在方圆所有公司的经营场所消费,都可以打五折,有的项目还可以免费。
楚天齐仍然坚决不收,并表示“这是原则的事”。
看楚天齐意志坚决,方圆笑着摇摇头,收起了这张卡。然后又拿出另一张卡,说道:“兄弟,这张卡是老哥手里最低档的优惠卡。有了这张卡,到我公司的旅游景点,限免五人门票,并限免两人的游乐设施票,这些免费项目,都是基本没有成本的。如果你再不收,再以所谓“原则”说事的话,那就是太小瞧老哥,太不拿老哥当朋友了。”
对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而且说的确实在理,再不收下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楚天齐说了声“谢谢”,收起了这张优惠卡。
在方圆相送下,楚天齐出了董事长办公室,来到外面,到了摩托车前。接到吩咐的工作人员,适时拿来头盔,递到了楚天齐手上。
拿着头盔,没有立刻戴在头上,楚天齐快步走到售票窗口处,向着屋子里的女孩挥了挥手,说了声“小白,谢谢你,再见!”
听客人叫到了自己姓氏,小白稍微有些惊讶,但她旋即神色镇定,留出微笑,说了声:“先生,不客气,再见!”
楚天齐点点头,再次挥了挥手,走到了摩托车前,戴上头盔。
等候在车旁的方圆,拍了一下楚天齐的肩膀,说了声:“兄弟,电话联系!”
楚天齐回了句:“方总,再见!”跨上摩托,插钥匙、打火,给油,缓缓向路上驶去。
在楚天齐再次回头,向方圆挥手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尖嘴嘴腮的男人。那个男人有些猥琐的从屋子里,探出了个半个头脸,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
尽管今天一天的经历,楚天齐感触良多。但他没敢分心,一路上谨慎驾驶着摩托,在六点左右的时候,到了向阳镇政府所在地。明天还要继续在向阳镇调研,今天只能住在这里。住宿的地方一会再找,现在该解决腹中空空的问题了。
楚天齐随便找了一家饭馆,把摩托车停在门口,走了进去。一进到屋里,看到屋里的搬设,看到收款台后老板娘的样貌。楚天齐发现,曾经来过这里。饭馆还很干净,但大厅只有三名客人,和两年前的景象大不相同。
两年多以前的冬天,弟弟被扣在向阳镇派出所,经过多次与协警协商未果。楚天齐只好中途冒雪出来,一是吃饭和给弟弟买饭,二是想办法如何救出弟弟。当时就是进的这家饭馆,也是在这里遇到的雷鹏。
看到有客人进来,老板娘热情的招呼着:“一共几位?里边请。”
楚天齐说了声:“就我一人。”
“跟我来”,老板娘说着,把楚天齐引到了靠边的一张小桌旁,并把一张菜单递给了楚天齐。
“老板娘,哪个屋?”一个男人声音响起。
老板娘回身大声道:“三哥,雅六。”
楚天齐听着声音耳熟,不由得看向说话之人。看到此人面相,楚天齐响起来了,来人正是自己那年到向阳镇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向阳镇派出所协警候三。
候三也看到了楚天齐,楞了一下,大踏步走了过来,喊了声“楚哥,你怎么在这?”,伸出右手。
楚天齐握住对方右手,说道:“候……是你呀?”
“楚哥,就你一人?来来,咱们坐一块吃。”说着拉起楚天齐就走。
见对方诚心邀请,楚天齐跟着候三进到雅六包间。候三后面的两个人也跟了进来。
“楚哥,咱们今天好好喝点,一醉方休。”候三说着,硬是把楚天齐让到了主位上,然后和另两人坐了下来。
“我不能喝酒,还骑着摩托呢。”说到这里,楚天齐才想起头盔还在外面桌上,就要出去拿。
候三拉住楚天齐:“那你吃完饭要去哪?今天就住下吧。”
“我不走,就准备住在镇里,明天还要在这办事。”楚天齐如实说道。
“那太好了。”候三一拍大*腿,然后对着那两人说,“大刘,去,把楚哥的摩托送到‘兄弟旅馆’,开好了房间。你俩到别处吃去,一会儿我打电话,你们再来接我们。”
那两人答了一声“好”,等着和楚天齐拿摩托车钥匙。
“我自己找地方就行。”楚天齐推辞道。
候三说道:“楚哥,这你就见外了,难道还在记兄弟的仇?那次都是我候三不是人,对不起楚哥……”
“别,别,别这么说。”楚天齐打断候三的话,把摩托车钥匙递了过去。
那二人拿着车钥匙走了。
老板娘进来,候三让对方安排了几道饭馆的拿手菜。
等老板娘出去后,两人开始闲聊。
原来,候三现在已经不在乡派出所做协警,在和几个人贩木料,他自己言说生意还可以。看他金链子、金镏子戴了好几个,楚天齐觉得对方应该是挣了一些钱。
不等楚天齐说自己的情况,候三已经把楚天齐的历程讲说了一遍。包括楚天齐升为常务副乡长,后去省委党校学习,现在在县委办做主任科员。包括楚天齐整治温斌、调理魏龙的事。更包括楚天齐抓毒犯,以及大展神威、勇斗贩毒集团的英雄事迹。当然,太细节的东西,候三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楚天齐疑惑的问。
候三一笑:“楚哥,你的事迹在全县太有名了,只要是留心一下,都会知道的。”
知道候三有奉承自己的成分,但楚天齐也没好意思继续追问此话题。这时,正好菜和酒已经上桌,两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两人边喝边聊着一些话题。一开始候三说的是生意场上的一些趣闻,也让楚天齐讲了几个感兴趣的事。虽然两人接触不多,但酒桌上并不冷场,甚至因为没有利益纠葛在里面,聊的还很热烈。
候三很热情,喝的酒也比楚天齐多一些,渐渐的有些酒劲上头的样子。他大着舌头道:“楚哥,咱俩接触不多,但我认可楚哥。两年前那次,我那么难为你,你却没有在雷所长那里揭我的老底,就冲这点,你就是爷们,就值得我候三尊敬。”
“小候,都过去的事了,不必总念叨。你后来不是还把我们哥俩,送回青牛峪了吗?”楚天齐笑着说。
候三打了个酒嗝,说道:“楚哥,对于你来说,放我一马可能没什么,但候三却铭记在心,记着你的情谊。我还听说,你为老百姓做了很多好事,让老百姓增加了不少收入。像你这样的人,以后在仕途上一定会大有前途,因为你有一颗仁心,一颗为人民服务之心。”
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的眼里,位置这么高,楚天齐真诚的说道:“小候,你过奖了,我从小生长在农村,知道老百姓的不容易,在做事时多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是很自然的事情。至于你说我大有前途,我就当一种祝福和鼓励了。这不,我现在只是一个非领导职务的主任科员而已。”
“楚哥,你不用谦虚。从基层起步,两年多就能混成正科,很不容易。虽然我没当过官,可我也见的多了,那些乡干部要想从股级到正科,哪个不得七、八年时间。就是从副科到正科,没有个三、五年也不成,这还得削尖了脑袋,送礼、钻营才行。”说到这里,候三咧嘴一笑,“我知道主任科员是非领导职务,看似你被冷落了,但其实不然,毕竟从副科到正科了嘛!这更说明你的才能、你的为人都有过人之处,只是遭到了一些小人的忌妒而已,他们既怕你的强大,但又不敢过于得罪你。”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还是那个浑身酒气,说话咋咋呼呼的协警吗?这还是那个处处想占便宜的,又带着痞性的候三吗?这完全就是一名眼光独到的商业人士嘛!想到这里,楚天齐赶忙说道:“兄弟,感谢你能这么瞧得起我。”说着,举起了酒杯。
“楚哥,感谢你,你称呼我为‘兄弟’了,我知道你又认可了我一些。来,兄弟敬你。”候三很是激动,端起酒杯,和楚天齐碰在一起。
喝完这杯酒,候三硬拿过酒瓶,给两人再次满上,叹了口气:“哎,现在社会,能像楚哥这样不记前嫌的人,不说没有,但确实太少了。更多的人,不但做不到不记前嫌,还总是在想方设法捅刀子、下黑手。”说到这里,他的话音嘎然而止。
候三摇晃着站了起来,拉开屋门看了看,才又重新关好,坐回座位上。然后低声道:“楚哥,你不知道吧?我本来在派出所待的好好的,可是雷所走了没多长时间,新调来的所长就找我的麻烦,没过一个多月,就以“人员超编”的理由把我下了。紧接着,一下子安排进两个人,一个是孔臻的小舅子,一个是黄*米的表兄弟。”
听候三说到“黄*米”两字,楚天齐一脸疑惑。
看出楚天齐的不解,候三解释道:“楚哥,我说黄*米不是指的干那些事的小姐,而是乡里的一个副镇长。不过这个女的跟黄*米差不多,她一直跟姓孔的有一腿,后来听说还上了黄敬祖的床。黄敬祖就是你们乡原来的那个书记,后来当了县长助理那位,你肯定认识。现在,都说她又勾搭上了新来的县委书记。黄*米相当于接二连三给姓孔的戴绿帽子,可姓孔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成天屁颠屁颠的跟在女人后头,以县委书记的人自居。他*妈的,什么东西,狗男女。”
显然,候三有些喝多了。楚天齐用手指了指外面,向候三*点了点头。
候三一笑:“楚哥,我没喝多,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