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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放晴,京城重新热闹起来。
宫里的消息皇上依然龙体不愈,将朝政托付太子殿下,皇上到是时常叫赵王陪伴左右,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消息赵王生母有可能登上后位。
后宫明面上一派太平,实则暗潮汹涌,对后位有渴求的宫妃没有一个人愿意放弃,想法设法邀宠,甚至连静养的太后娘娘都插了一脚。
“这就是朕的后宫,朕的母后!”
皇上把手上的补品直接倒在湖水中,望着淡雅美好的湖光山色,嘲讽的笑道:“朕不在意她们的算计,毕竟朕对她们也没用过太多的心思,不过母后……从不曾把朕看做儿子。”
长青低垂下眼睑,一旁的石桌上还摆着各式各样的补品汤药,都是后宫娘娘找寻各种借口送来给皇上品尝的。
“不是大病一场,不是后位空着,朕竟是不知她们都成了烹饪高手,可惜这些东西对朕来说都含着毒……”
“她们不敢对陛下用药。”
“当然不敢用药,但有些东西比毒药更毒。”
皇上再一次抓起一碗汤药缓缓到入面前的湖水中,荡漾的波纹应承他逐渐冰冷的眼眸,“也该做出决定了。”
“传旨,册赵妃为皇贵妃,暂设六宫,太子妃沐氏协理后宫。”
“遵旨。”
这道圣旨会让皇宫更热闹吧。
唯一高兴的人不是已经尊为皇贵妃的赵娘娘,而是几乎在东宫没有立锥之地的太子妃!
女学中,长公主看着依次走进来的女孩子,唇边的笑容渐渐多了几分,考试那天出现的变故并么有影响她们,经过这几日的沉淀,她们好似都有所成长。
“安乐郡主。”
慕婳出现时,已经落座的小姐闺秀纷纷起身,一脸兴奋,好似见到了神仙一般,每个人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即便对慕婳有仇怨的太子妃和慕三小姐在强大的气氛影响下,对慕婳表露出推崇之色。
长公主扯了扯嘴角,从那一日后慕婳就消失了,从未出现过任何的宴会和诗会,但是谁又能忽视慕婳?
她的消息总是让人震惊!
原本她们该习惯的,然而这几日接二连三的消息,让闺秀们甚至包括长公主都觉得同慕婳不在一个世界上。
首先,慕婳把去魏王府训斥赢澈的程大学士狠狠教训了一顿,不是用拳头!据说程澄为此被皇上挡在宫外,皇上不愿听他解释,更不理会程澄告状。
程澄是皇上师弟,一直颇受皇上重视,门下学子无数,同朝臣也有交情,他成为首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然而他碰上慕婳!
因为慕婳,他首辅的位置飞了,就在昨日,皇上把勒令读书的次辅重新找入皇宫,在程澄的学生和好友设宴庆祝时,一道圣旨传出,本以为是皇上晋程澄为首辅的旨意,然而旨意……程澄成了次辅。
而昔日的次辅被提拔为首辅,皇上甚至封赏新任首辅伯爵的爵位,好似故意强压程澄一头!
当时参加程家宴会的宾客极是尴尬,最尴尬的人却是程澄!
虽然都是阁老大学士,首辅次辅也只差一个字,但其中的差别十个次辅都不如半个首辅!
据小道消息,程澄接下圣旨后,只说了一句话:“安乐郡主,你好!”
谁让她是慕婳呢?
足以影响皇上的决定,并没有因为赢澈失宠受影响。
另外一件轰动的事也同慕婳有关,承平郡王把养大的嗣子放出,准许他们回到生身父母身边!
这比过继还不可思议!
养大嗣子再让其返家,还是在承平郡王没有亲生的情况下,一向守礼的承平郡王竟是做出令人大跌眼镜的决定,招惹了一片骂声。
然而无论嗣子如何哭诉不舍,承平郡王都没有改变主意,分给他们足够丰厚的银子田产,并传话京城勋贵重臣,以后他们两个同郡王府再无任何瓜葛,他们父子之情已断!
原本他们还在为争夺郡王世子斗个你死我活,突然间他们同郡主王再无关系,只能做个普通的宗室子弟。
所有人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一个消息传出,安乐郡主曾同承平郡王谈过几句,请承平郡王不要让田氏在去打扰她和木大人的生活!
本来大家是不相信的,安乐郡主再本事,还能干涉承平郡王的家务?毕竟承平郡王是不大喜欢慕婳的重臣,以前几次听说承平郡王对皇上封慕婳为郡主甚是不满。
与其说慕婳请求承平郡王管好田氏,不如说是威胁承平郡王,还曾撂下狠话,’若是王爷管不了,下一次我不会再顾及王爷的面子!’
承平郡王从未被人威胁过,有人隐隐为慕婳担心。
可结果是田氏被赢大爷痛揍一顿,大骂田氏毁了一切,并以田氏已经疯的名义把她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探望她,也不许她再迈出门一步。
这消息得到证实后,承平郡王因为慕婳的威胁而驱逐嗣子的消息也不会再有人怀疑真实性了。
不可信的消息都得到证实,还都同慕婳有关系,即便她不在众人面前,也为人可同她相比。
现在最热门的话题竟是慕婳还能做什么?
“见过长公主殿下。”
慕婳行礼之后,向几个相交深厚的女孩子走去,谢莹在邀请之列,她们已经有几日没有见了,不过不影响她们之间的关系。
谢莹从不在外打慕婳好友的旗号,但也不会故意隐藏她是慕婳好友的事实,冷静而从容同小姐们相交,不曾自卑,也不曾自傲,一如她的名字莹,不是璀璨明亮,但亦有自己的光彩。
如此一来,她反倒得到不少的称赞,又有书法大家的父亲在,谢莹得到的邀请很多,成为小姐们聚会时,不可缺少的客人。
不过坐在慕婳身边,谢莹还是感到不小的压力,但见到慕婳悠然品茶,心跳渐渐平稳下来,轻笑问道:“今日婳婳打算如何做?”
慕婳放下茶盏,“以我的才学,只能看着你们了,一会有不明白的地方,还要向你请教呢。”
谢莹笑道:“可别,我可不敢教婳婳,也许今日又是你大出风头呢,谁让你是慕婳?!”